她心神不宁,忍不住攥住了宁谨言有些冰冷的手。很快,那小厮便带着大夫赶来。可那老大夫把了把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位公子的脉象虽然虚弱,体内却并没有什么病灶……”萧冷玉顿时皱紧了眉。虽说她前世没有与宁家太亲密,但宁谨言出事的时候她还是有耳闻的。听说宁谨言昏迷不醒,许多大夫都看不出问题,后来是有一位名医来看,说是中了毒,好像开了一副叫五味清障丸的药,才将他救醒!她急声开口:“大夫,您知道五味清障丸吗?”
她浑身一颤,撑着他胸口爬起来,脸已然臊得绯红。
但看见宁谨言倒在地上紧闭双眸的模样,她猛地回神。
她抹去唇上血迹,跑出门拽住那两个小厮:“去请大夫!表哥吐血晕倒了!千万别惊动萧家人!”
两个小厮愣了一瞬,匆忙过去查看,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其中一人道:“阿四,你同表小姐在这里照顾主子,我这就去。”
萧冷玉忙跟那小厮一起将宁谨言扶到床上,吩咐春桃打来温水,先帮他擦拭掉脸上的汗渍和血。
看着男人惨白的脸,她无意识攥紧了拳。
外祖父那边还没有消息,如若萧家知道表哥成了这样,以她今天这作态,那老虔婆和萧敏华母子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
表哥可一定不能有事!
她心神不宁,忍不住攥住了宁谨言有些冰冷的手。
很快,那小厮便带着大夫赶来。
可那老大夫把了把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位公子的脉象虽然虚弱,体内却并没有什么病灶……”
萧冷玉顿时皱紧了眉。
虽说她前世没有与宁家太亲密,但宁谨言出事的时候她还是有耳闻的。
听说宁谨言昏迷不醒,许多大夫都看不出问题,后来是有一位名医来看,说是中了毒,好像开了一副叫五味清障丸的药,才将他救醒!
她急声开口:“大夫,您知道五味清障丸吗?”
那大夫点头,疑惑道:“那是很珍贵的解毒药,老朽倒还真有,可这位公子的脉象却不像中毒,舌苔也正常。”
萧冷玉咬紧了牙关,斟酌一瞬,下定决心道:“您就给我兄长用五味清障丸吧,他就是中了奇毒!”
那大夫有些犹豫:“药怎么能乱吃?若是出了问题……”
萧冷玉拳头越握越紧:“我来承担!”
两名小厮都是宁家的家生子,萧冷玉也算宁家的主子,他们自然没法多话,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大夫只得从药箱中取出一枚丸子,用温水给宁谨言送服进去。
没过太久,床上的宁谨言竟然真抬了抬眼皮,慢慢醒转。
“表哥!”
萧冷玉见他睁开眼,心中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您可还有哪里不适?”
宁谨言动了动手指,只觉一片柔软。
他目光掠过去,便看见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紧握着自己的手。
他眸子暗了暗,望着萧冷玉温声道:“我无妨,让表妹担心了。”
语罢,他才转向那大夫:“多谢大夫相救,我这是何病状?”
“公tຊ子,老朽也瞧不出,是您表妹说您是中了毒。”
那老大夫也没抢功劳:“您能醒过来,还是多亏她告诉我该如何用药,您要谢,还是谢她吧。”
宁谨言眯起眼,眸底掠过一抹暗芒。
不但说得出他身体的情况,还知道如何用药?
他这个表妹,实在让他有些怀疑。
“原是表妹的功劳,那实在是多谢了。”
他很快便掩去了眼中那一丝探究,冲着萧冷玉感激一笑,语气温润:“只是,表妹与我初次相见,怎会晓得为兄的身体情况?知道如何用药呢?”
萧冷玉一愣。
坏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眼下该怎么含糊过去?
“我,我凑巧学过些医术。”
她清了清嗓子:“表兄这病状,我也恰好在书上见过,因而误打误撞将表兄治好了。”
宁谨言眸色更暗,神色却瞧不出异样,倒是一副赞叹模样:“想不到表妹竟然还有这样的本领,可真了不得,为兄之前只以为自己是念书疲乏,大夫开的泰山磐石散,吃了虽好些,却不曾想不过是皮毛好起来。”
萧冷玉哪晓得他说的是什么药,只能干笑敷衍:“表哥这病状奇怪,大夫瞧不出也正常,不过此药只是暂时压制毒性,无法根治的,表哥不如还是将此事告诉家里,请外公想想法子,找大夫解毒?”
听她这样说,宁谨言神色莫名,只是笑笑:“为兄明白了,谢谢表妹提醒,天色不早,你先回去歇息吧。”
萧冷玉没觉出异样,点点头便推了出去。
待她离开,宁谨言的眸子便冷了下来。
他方才提到的泰山磐石散,乃是女子安胎的药方,若真学过医术,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所以,这萧冷玉定然是在撒谎!
她是真想帮他,还是说是与那下毒的人有什么关联?用这种手段博取他的信任?
他眸子凉了凉,低咳一声唤来小厮:“备马,去玉春楼。”
小厮点了点头,很快便退了出去。
宁谨言中毒的事情,萧家无人知晓,萧老夫人眼下愁眉不展,看向萧敏华的眼神更是恨铁不成钢!
“不中用的东西!先前你那好儿子便坏了事,眼下又闹成这样!那小蹄子怕是早已经看破了我们的打算!”
“若不是那宁家小子说要留下来,怕是她便已经带着那些钱跑回宁家!到时候咱们还能落得什么!”
李书源跪在厅下,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母亲,源儿是心急了些,可好人让您做了,也没见您能有什么办法。”
萧敏华咬了咬牙:“眼下那贱丫头有了靠山,咱们更难成事了!难道真要等宁谨言春闱之后将她带走?”
萧老太太握紧了拳,许久才开口:“我叫我娘家侄孙过来一趟,定不会让那丫头跑了。”
萧冷玉并不知道两人的打算,更不知自己已经引起便宜表兄的怀疑,回到房中,便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做。
他毒发的时间,似乎比她所知的要早了许多,如果说先前她还想回外公那边,现在倒是不太放心了。
他眼下中了毒,定然是有人要害他的,要是毒解了,又出了别的事,宁谨言和宁家会不会落得跟之前一样的结局?
天色不觉暗下,她坐在房中陷入思索,却忽然感觉身后吹来一阵风,冻得她打了个寒噤。
萧冷玉一愣,下意识回头,房中的烛火却忽然熄了。
四周陷入黑暗,她意识到不对想要出声,却看见一双凌冽冷然的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