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那些并不是真的山贼,而是李家的家奴扮做那副模样,断然不敢出卖他!想到这里,他有了底气,又假模假样道:“冷玉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有些误会,今日我便是特意来和你解释的。”萧冷玉无声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李公子,我对你并无什么误会,你本就是个薄情寡义不知廉耻的畜生,还需和我解释什么呢?”李书源咬紧了牙关:“你,你怎么敢……”萧冷玉眼下并不打算再忍气吞声,淮城就在饶城附近,月娘帮她报信,左右不过明天,外公和舅舅便会来。
心念急转之下,她颤声开口:“两位壮士,小女子被山贼追来此地,恳请……”
她话音未落,那锦衣男子已经闪电般出手,一把掐住她脖颈!
“无论你是谁,既然闯进来,那便死!”
窒息和剧痛同时涌上,萧冷玉的脸色顿时涨红。
她攀住男人劲瘦的手腕,努力想要挣扎,外面却忽然传来骚动。
“有脚印!萧冷玉那小娘们定是躲在这里!”
捏着她脖颈的男子听见那话,手似是一顿,面具下闪过一丝冷芒。
他松开手将萧冷玉扔到一旁,语气漠然:“出去处理掉。”
那黑衣人领命,面无表情出去,没过太久,便听见外面一阵惨叫声传来。
“殿……主子,都杀干净了,这小娘皮……”
那黑衣人刀上滴着血,气势格外渗人。
萧冷玉打了个寒噤,哑声开口:“壮士,今日我只看见您救了我,别的什么也没看见!您是我的恩公,来日我必有重谢!”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忽然欺身逼近,捏住她下颌细细打量。
那指尖冷得她心悸,黑沉沉的眸子更是让萧冷玉头皮发麻。
许久,他才淡声开口:“滚吧。”
萧冷玉脊背僵硬,见他甩开自己,提心吊胆走出那小屋。
院子外血流成河,“山贼们”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都是脖颈一刀毙命。
萧冷玉暗道那黑衣人武功精妙,心里又有点遗憾,要是有个能喘气的,她便能将tຊ人送到官府,让他指出李书源,一次便按死那畜生。
不过能逃过一劫,已经很不错了。
她返回去寻找春桃,没注意到身后茅草屋中,那锦衣男人深深盯着她,眼神晦暗。
暗卫迟疑道:“殿下为何不杀她?要是她出去多嘴……”
盛谨言淡道:“她便是宁老爷子的外孙女,我名义上的小表妹,宁家于我有恩,我自然不能杀她。”
暗卫狐疑道:“那她缘何会被一群山贼追,还能叫出她名姓?”
盛谨言捻着指尖,语气平静:“自然是有人想害她了,看来宁老爷子的操心并不多余,这丫头,的确是掉进了虎狼窝。”
他本该是当朝九皇子,母妃是曾经宠冠后宫的贵妃,却受人陷害,被他父皇赐死,连带他外家也落罪。
若不是外公的亲信拼死护他出来,将他送到与外公有旧的宁老爷子身边,他怕是早就死了。
恰好宁家长房的嫡孙刚出生便病死,他便顶替那孩子的身份,成了宁家大公子宁谨言。
这些年,家人对他视如己出,养父虽知道真相,管教他也尽心竭力,看在他们份上,这小表妹,他也该管上一管。
……
这一头,萧冷玉带着春桃回府时,时间已快到傍晚。
主仆二人运气不错,下山后遇到个憨厚汉子将他们送回府中。
看见她们入府,正在刚从萧敏华院子里出来的李书源浑身一颤:“你们怎么回来了!?”
说完,他自知这话有些突兀,忙找补道:“老太太不是说,你,你们去买东西吗?”
萧冷玉皮笑肉不笑:“买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怎么,你不希望我们回来?”
李书源没想到她说话这么夹枪带棒,蓦然间有些心虚。
难不成是那些人没做好,反而将他供出来了?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
那些并不是真的山贼,而是李家的家奴扮做那副模样,断然不敢出卖他!
想到这里,他有了底气,又假模假样道:“冷玉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有些误会,今日我便是特意来和你解释的。”
萧冷玉无声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李公子,我对你并无什么误会,你本就是个薄情寡义不知廉耻的畜生,还需和我解释什么呢?”
李书源咬紧了牙关:“你,你怎么敢……”
萧冷玉眼下并不打算再忍气吞声,淮城就在饶城附近,月娘帮她报信,左右不过明天,外公和舅舅便会来。
“我怎么不敢?”
她冷笑一声:“难不成我说的有错,还是李公子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我一无所知?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小倌和你相好?”
李书源脸色顿时煞白。
果然是她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