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社打电话,路过。”傅承隽目不斜视,恢复以往的冷漠。安念冉垂眸,眼中划过抹失落。果然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傅承隽不喜欢她,甚至称得上是厌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她,关心她?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直到进了家门,安念冉终于鼓起勇气,朝那挺拔的背影开口:“既然我已经嫁给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一点,我会照顾好妈,照顾好这个家。”傅承隽步伐一滞,没有回头:“但愿你言出必行。”厨房门又关上,但安念冉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期盼。
四目相对,傅承隽冷冽的目光刺的安念冉脸色发白。
江明华眼见事态不好,一溜烟跑没影了。
路上只剩安念冉和傅承隽,男人冷冽的威压比早上的霜还冷。
顶着威压,安念冉试探着扯住男人的胳膊,解释:“承隽,你别听江明华胡说……”
不料,傅傅承隽却后退一步,淡漠斥责:“离我远点。”
这嫌弃,刺得安念冉又委屈又难堪。
她干脆豁出去,一把扯破自己的衣领,挡在男人的面前:“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话落,衣领被拉的更下,余晖中,精致锁骨下莹白的一片像是渡上了层暖光,眼见沟壑春光都要露出来——
“住手!”
男人沉哑的低吼让安念冉浑身一怔。
下一秒,傅承隽脱下自己的外套,迅速盖到安念冉身上:“青天白日的,你不嫌丢人?”
她一哽,眼泪情不自禁湿了眼眶。
他连解释都不听,不这样,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女人水润的眼眸溢满委屈,仿佛一碰就碎。
不知怎么,傅承隽心头莫名一软,扭开头吞咽了下喉结,冷道:“回家。”
安念冉愣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他已经往家走去,连忙跟上。
捏着身上的外套袖口,她犹豫了半晌才轻声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去公社打电话,路过。”
傅承隽目不斜视,恢复以往的冷漠。
安念冉垂眸,眼中划过抹失落。
果然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傅承隽不喜欢她,甚至称得上是厌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她,关心她?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
直到进了家门,安念冉终于鼓起勇气,朝那挺拔的背影开口:“既然我已经嫁给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一点,我会照顾好妈,照顾好这个家。”
傅承隽步伐一滞,没有回头:“但愿你言出必行。”
厨房门又关上,但安念冉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期盼。
他总算是松口了,那只要自己坚持下去,让傅承隽看到自己的好,他会不会也愿意跟她过一辈子?
次日。
下了一夜的雨,冷意加剧。
安念冉刚从屋里出来,便听见许秀芳喊了声:“承隽,我去山上采点木耳,你把屋顶的瓦翻翻,有点漏水了。”
听了这话,她忙拎起墙边的竹篮:“妈,我跟你一块去。”
婆婆腿脚不好,自己跟上去也能照顾,也顺便采点草药给父亲治伤。
许秀芳皱了下眉,但也什么也没说。
两人出了门,一路往山上走。
每年年终分粮,许多人家分的粮食都不够,所以很多人在农闲时上山采山货。
安念冉放眼望去,平时冷清的树林三三两两都是人。
唐婉艳也在,一边摘菌一边跟人聊天。
许秀芳避开地上的树枝,嘴里念叨着:“下雨天不用挣工分,你不留在家跟承隽培养感情生娃,跟我个老太婆出来做什么……”
安念冉当做没听见,只一门心思采木耳。
两小时后,两人一路采到半山腰,都也有些饿。
安念冉把路上摘的野山楂,递给许秀芳:“妈,我尝过,已经熟透了,不酸。”
许秀芳接过,一个个往嘴里塞:“是挺甜,留点回去给承隽。”
“好。”
安念冉笑了笑,正要把山楂转进竹筐,却见许秀芳突然脸色青紫的倒在地上,双手掐着脖子,整个人都喘不过气。
“妈!”
安念冉急的扔掉竹篮,蹲身将人扶在怀里。
才惊觉她是被山楂核卡住了!
这时,不远处的唐婉艳突然高声叫嚷:“快来人啊!安念冉给我表姑吃了有毒的东西,她要害死我表姑啊!”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有人直接叫道:“快去喊人,知青杀人了!”
安念冉也来不及解释,直接将许秀芳抱了起来,用父亲教过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人。
众人不知道她在救人,纷纷被她抨击许秀芳肚子的动作吓住了。
唐婉艳扯着嗓子叱骂:“安念冉,你要把表姑勒死吗!”
安念冉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握拳一下下抵着许秀芳,急速救人。
冷汗顺着她的脸滑落,直到许秀芳咳了一声,一颗小指尖大小的核被吐了出来,她也精疲力尽,跟着许秀芳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狠狠攥住了安念冉的手腕。
她一扭头,直撞傅承隽冷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