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也被砸开,她这一剑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城主倒在地上,身上还插着剑,紧接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就砸了过来。“娘!怎么了?”霍慈尚且穿着寝衣,几只毒虫已经朝着地上趴伏的城主弹射了过去。于在溪抱着两个孩子走到城主旁边:“这是那妖邪,我做了一个梦,被宝儿喊醒的。”“我也做了一个梦,我们正在山下喝茶等您呢,一转眼就在自己床上了。”霍慈神情凝重,她第一次遇见这样奇诡的事情。冯君怡房里传来一声轻呼,过了一会儿也打开了房门。
郑珉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她浓烈的不甘,即使是之前遭受了那么多苦难。
可婵月怎么办,不能够修炼的妻子,百病缠身、药石无救的妻子,只有自己这个丈夫可以想办法了啊。
犹豫来的快去得也快,郑珉走进了那个阵,从她身上获取到了力量。
可一瞬间,也听到了她强烈的不愿,众人感觉到了她的反抗。
但都不以为意,一个没有修为空有能力的妖兽,万年难一遇,弱小者的挣扎只会显得可笑。
那力量仿若取之不竭,又仿佛微弱难寻。
众人只听见一声似叹似怨、似男似女的声音自阵眼传来,雪开始下大。
一片雪染上红色,另一片也染上,一片一片,落到地上。
那些修士瞬间变成枯骨,血肉被吸食干净。
人们常说,九魔能成,也不一定能够形成一魇。
除非有大规模的人惨死,但她自降生以来的怨气在此阵法的加持下,骤然发散出来,形成浓浓的怨念。
几个修士聚在一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拖入无边的噩梦中,瞬间消杀。
郑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她,一步一步提起剑爬了起来,在她面前跪下了。
她好似睡了过去一般,这一次的自保就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再睁眼,不再有言语。
也挣脱不了这个专门为她而设的大阵。
渐渐的,郑珉也死去了,肉体随着时间消逝,只有忏悔的枯骨跪在她面前。
她曾有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不对不对,于在溪看着围绕在月德身边的大大小小看不清的骨架子,和那一具不同的郑珉的尸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他们身上太干净了,只有骨头和破碎的衣物,其它东西都没有!
““啪!”于在溪举起手掌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
不痛,又是一巴掌,还是不痛。
“啪啪!”
于在溪猛地惊醒,将正大力拍她脸的宝儿和熟睡的落落一把抄起,人已经高高弹起,又轰得落在了地上。
“哎呀呀,醒得可真快。”城主摇着扇子缓缓走出来,面上却并不是那么轻松,这个人比她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都要厉害。
于在溪手一抓,一柄长剑就出现在了手中:“你才是那个魇精吧,这一城的人都是你做的!”
说着,手中的剑如同一道长虹,贯穿黑夜,直击城主。
城主的身体虚无缥缈,好似要消散在夜色中,所以很难琢磨,甫一出现,美丽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炸开的头发,几乎将于在溪吞没。
于在溪提了一口气,剑便划开了城主的身体。
城主毫发无伤,摇着扇子从屋内走出来,又一个城主倚着门框浅笑,还有一个和旁边的廊柱合为一体。
于在溪很难分清,干脆都杀了!
刺中那个摇扇子的,身后就张开了大口。
宝儿看着这些,伸出手指啊啊叫了起来。
于在溪险险躲过那张大口,将宝儿抱了起来:“好宝儿,你看得见对不。”
宝儿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了手指,不停在夜色中指着。
这移动速度好似并不快啊,看起来并没有磨叽快。
跟随宝儿的手指,于在溪将手中的剑捏了起来,朝那个欲往霍慈房中去的城主背影掷了过去。
这剑在空中发出尖锐的鸣叫,城主后心被扎了个正着。
房门也被砸开,她这一剑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城主倒在地上,身上还插着剑,紧接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就砸了过来。
“娘!怎么了?”霍慈尚且穿着寝衣,几只毒虫已经朝着地上趴伏的城主弹射了过去。
于在溪抱着两个孩子走到城主旁边:“这是那妖邪,我做了一个梦,被宝儿喊醒的。”
“我也做了一个梦,我们正在山下喝茶等您呢,一转眼就在自己床上了。”霍慈神情凝重,她第一次遇见这样奇诡的事情。
冯君怡房里传来一声轻呼,过了一会儿也打开了房门。
“嗬嗬嗬最讨厌力气大的人了,我是一点儿也打不过。”地上的城主开口说话了,但身体却没有起来。
几人聚在一起,城主才紧捏着扇子捂着胸口款款走进来,一屁股坐下了。
似是没看见几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说了起来:“原以为来了个软柿子,没想到是硬碴子。”
冯君怡抱着荣荣:“你从什么时候让我们入梦的?”
“从你们一踏进陵羊城地界,我就关注你们了,这年头,居然还有婆媳一起和乐出行的怪事。”城主的面色红润,和之前见到的病弱样子完全不同,想来今天这场梦,她收获很大。
于在溪身上起了一层毛毛汗,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她一点儿察觉都没有,怎么人人本事都这么大,只有她,招摇过市。
比起婆婆的慌乱,霍慈倒是淡定:“你现在又坐下和我们好好说话,想来是打不过我娘吧?”
城主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就喜欢你这样聪慧的女孩子,我打不过她,但若要打下去,你们也讨不了好。”
这婆媳孩子一大堆,城主分出一点儿心神就可以杀掉她们,只是对付不了于在溪,可城主是没有顾虑的,现在的城,如死了一般。
于在溪回过神来,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不是没遇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但这样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的情况就很少见了。
“那个梦是真的吗?”落落小声问了一句,她巴掌大的脸上尚还有泪痕。
城主垂下眼眸玩儿自己的扇子:“是真的,只不过,她没有那么幸运,直到死,也成为聚灵的阵眼不得逃脱。”
几人都想到了那血肉和铁索长在一起的情景。
“那她一定很疼吧,漂亮姐姐,你在救她对吗?”落落似是不那么怕城主了。
听了她的话,几人都短暂地沉默了。
月德的身世太过于凄惨,即使是心如铁石的于在溪也为之动容,这城主,又为何要救她呢。
“她很疼,很难过,她......只是想要好好活着啊,怎么就那么难呢?”城主似是呢喃般说出这话。
“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我没有办法破阵,我只能尽力让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