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称呼,于在溪瞬间警惕:“我们哪儿能帮上忙,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那丁三只是哭,膝行几步声泪俱下起来:“再这样下去,咱们城里就要没人了啊!那噩梦,要吃人的啊!”听了这话,于在溪更想走了,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想要带着儿媳孩子们变强,不想要参与这些事。可丁三只是哭,诉说着他们的苦楚。于在溪还是执意要走,一时间有一些僵持。“老夫人。”一道倩影在丫鬟的簇拥下走过来。这是于在溪第一次认真看这位城主,是一个看起来些许高挑瘦削的女子,脸色苍白,眼底一抹青,但是乌发红唇,像是一朵快要凋零在晚春的芍药。
当然,于在溪想这么做,但还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人,就回去守在几人身边。
她试着用灵力干扰,果然有用,于在溪尽量温和地将几人唤醒。
还把宝儿也喊醒了,怕他虽然是做噩梦了,但是脸上表现不出来。
她这个法子显然是有用的,但是消耗比她想象中的大,因为这不能暴力,不然人可能tຊ会被冲击傻掉。
所以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过大家醒来之后脸色也很差,就像是生命力被吸走了一般,半点精神也无。
几人待在一起,于在溪看丹药好像是没有了,也就作罢。
“你们是什么感觉?”于在溪给她们倒了浓茶水,抑制她们的睡意。
冯君怡睡得早,感受很深:“就感觉被拽入了梦中,我知道那些事情我不喜欢,但是就是出不来。”
“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下沉,想往上面爬都不想。”霍慈补充道。
“我害怕......”落落紧紧抱着霍慈。
几人就这么坐着等着第二天,来服侍她们的下人见她们没有睡觉也没有惊讶,因为她们脸上的疲惫更甚。
于在溪想快点走了,这里一看就是个麻烦地,有麻烦事。
但是丁三掐着她们吃完早饭的时间就带着一对黑眼圈和大大笑脸过来了。
“老夫人,我们城主邀请诸位去赏雪煮茶呢,我们这儿啊山茶开得正好呢!”丁三很懂分寸,什么都安排得妥帖,一屋子大都是女眷,他一直都是站在屋外说话的。
当然于在溪不在乎这些,只说:“恐怕要辜负城主美意了,我们急着赶路,这就要走了。”
“哎哟老夫人,老神仙,求求您,救救我们吧!”丁三一听这话,膝盖一弯就跪下了。
听着他的称呼,于在溪瞬间警惕:“我们哪儿能帮上忙,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那丁三只是哭,膝行几步声泪俱下起来:“再这样下去,咱们城里就要没人了啊!那噩梦,要吃人的啊!”
听了这话,于在溪更想走了,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想要带着儿媳孩子们变强,不想要参与这些事。
可丁三只是哭,诉说着他们的苦楚。
于在溪还是执意要走,一时间有一些僵持。
“老夫人。”一道倩影在丫鬟的簇拥下走过来。
这是于在溪第一次认真看这位城主,是一个看起来些许高挑瘦削的女子,脸色苍白,眼底一抹青,但是乌发红唇,像是一朵快要凋零在晚春的芍药。
丁三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在城主身后站着,眼泪收回去之快,于在溪还没反应过来,那城主莲步轻移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款款下拜:“我一见您,就知道我们的救星来了。”
于在溪比她矮很多,城主身姿是低了又低。
这些大家就都不好挪脚步了,于在溪合理怀疑那丁三刚才那一番就是为了拖到城主这个大美人过来。
城主将她们带到了一处宽敞的厅堂,早已经烧好了地龙,铺上了垫子,外面是小雪纷纷扬扬,里面是娇俏的侍女煮着茶。
“城主,有什么不妨直说吧,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在溪抿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
城主柔柔看了她一眼:“实际上我们陵羊城自建成始,就有这样的困扰。”
“但我们至今也不知道来源,我家祖上发现,吃冉遗鱼可以 化解,所以每年都会组织人捕鱼,最顺利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自己养鱼,可是几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再也没办法养活鱼了。”
“没有办法,我们又带着人出城去寻,可这鱼十分难寻,我们这次也是走了很远,可还是铩羽而归。”她说着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对城民们的担忧。
于在溪关心的是,这个陵羊城跟其它地方差别还挺大,女子做城主,这样年轻,只要在其它地方,不得被骂死。
所以,于在溪非常有好感。
“您这身子,捕鱼吃得消吗?”于在溪看着她单薄的身体。
城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尾染上了一丝红晕,这是喝酒喝的:“这有何难?比起长年累月沉睡于噩梦中,已经是很好了。”
“城主,这城中为何鲜少见到年轻女子?”霍慈也早有发现。
“唉......”城主叹了一口气,“何止是年轻女子,年轻男子我们城里也几乎没有了。”
原来这噩梦最近两年来势汹汹,若是在梦中醒不过来,就永远沉睡了。
尤其以青壮男女为主,很容易在睡梦中去世。
没有了青壮男女,生育自然成问题了,青黄不接的。
这个确实比较严重,于在溪就问了一个比较傻的问题:“怎么不想着迁城呢?”
城主幽怨地看着她:“老神仙,您以为这土地就像是豆腐块等着我去挑呢,圣上没有治我的罪,我就万幸了。”
更多的是,迁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祖祖辈辈打下来的基业,岂能说弃就弃?
那些宗族老人不得把她骂死,多得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人。
“城主漂亮姐姐,我也有想问您,您为什么知道奶奶是神仙呀?”落落见一时间没人说话,就大着胆子问了。
“呵呵呵~”城主笑着用团扇遮住唇,笑得花枝乱颤,想来是十分高兴,“您几位老弱小敢行走在这样的天气里,走了这么远,还是从铁勒方向来的,听说那边在打仗呢。”
“还有,你们的马夫,这么多天可没吃过一口东西,大多数时间一动不动......”
“你们都以这位老夫人为主心骨,要我说她周身轻盈可不像是这个年龄的样子,更重要的是——”
城主拿着扇子对着落落眨了一只眼睛:“我太爷爷也曾是修士,只是止步于炼气期,前两年才去世呢,这位老夫人,给我的感觉和太爷爷很像。”
怪不得,那一切都是有预谋了的。
于在溪想着既然留在了这里,能帮就帮,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是全城的兴亡,她终究还是不能罔顾人命。
“行吧,有什么线索都说说,老身尽力而为。”看着这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就要撑起偌大一个城池,在这个男子为尊的国度,是十分不易的,于在溪不自觉就捡起了从前的自称。
城主为难地垂下美眸:“线索......说完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