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哎,这个舟楮实好像开窍了。任府那边的人来报,舟楮实因为你成婚的事,又是醉酒又是哭,还画你的画像。只怕是被你掰弯了。”祝旋覆指了指自己,懵了,不服气的说道:“我何时掰弯他?他就是个书呆子,除了一心学习知道什么是情爱。再说,他长得比我还像女子,我一个比他还爷们的人,怎么勾引他了?”吴悠人两手一摊:“那你说,他喝醉酒哭着叫你的名字,你昨日成婚,他眼睛肿的像是刚让人抛弃,大喜的日子一副晚娘脸。
祝旋覆冷笑:“你有命挣,有命花吗?”
吴悠人冷静下来,是啊。他们可是毫无背景的,若是被门阀大族盯上,必是家破人亡。
“不对。你不可能干亏本的买卖。说罢,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祝旋覆放下茶杯,“我要的是盐。”
“你。。。你想做皇商!”
“不是我,是你。”
吴悠人咽咽口水:“盐确实挣钱,可怎么弄到皇商头衔,从而独揽盐业?”
“若是平时动这一步肯定扎眼,但如今有沈苍耳一日千金的生意做掩护,就好干多了。
我进了汴京会给你牵线。
此事徐徐图之,垄断盐业,还有漕运。富甲天下才是我的目标。”
“你。。。不会想谋反吧!”
祝旋覆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当说一不二的权臣。”
“你。。。往往这样的,下场都不好。”
祝旋覆踢了吴悠人一脚:“不好?事在人为!以后让吴家成为一方势力,百年后你就是祠堂里放在最中间的那个。你干不干?”
吴悠人两眼放光。
“只要不谋反,那肯定干啊。”
祝旋覆:“把谋反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去,口无遮拦以后怎么当皇商。”
“是是是。未来丞相教训的是。”
二人说完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作者:吴家就你俩。。。还不一个姓,以后可不是你在中间,只怕是,只有你在。)
天马行空畅想完,吴悠人又低声说道:“你让孟婉清管家,是为什么?”
“自然因为她是我夫人。”
“不是,哪有夫人管家的,她一个字都认不全的女子,怎么管家。
而且她可是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说表舅,你不会忘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吧?
是女子又如何?
我不止要让她管家,以后还要带她做生意,让她当第一座女子学堂的山长。”
吴悠人懵了。
“你。。。怪不得你要立志做权臣。吴某有你这位主子,没白活一场。
只要是主子想干的,吴某我上刀山下火海,绝不退缩。”
祝旋覆对着吴悠人行礼。
“我年纪小,一直当你是我大哥,什么主子不主子。
我们就是亲人。”
吴悠人扶着祝旋覆,感慨良久:“你救我一命,又救我全族免于屠戮。
我改了名姓追随你,本是要报答救命大恩。可多年深交,让我心甘情愿舍命相随。
亲人便是亲人,主人也定是主人。”
祝旋覆点点头:“我的身份,除了无涯恩师,在无人知晓。
我本名江书萱,父亲为官清正却蒙冤获罪,后父亲和哥哥被贬青州。
随母亲和侧堂一同回乡,路遇山贼,母亲为活命,将我独自抛下马车。
有幸不死,只得投奔无涯先生,幼年时他曾经教过我和哥哥一年。
若是女子,只能独活世间。可自小疼爱我的父亲、哥哥还在受苦。
所以女扮男装,立誓要为父亲鸣冤昭雪。
未曾告诉你,是因为我不会再成为江书萱,救下父亲和哥哥后也不会再相认。这辈子只想为了自己自在而活。”
“原是如此,怪不得你让我花钱,打通青州官吏,暗中照拂江家父子。
我原以为江家是你订婚的夫家。
我既认你为主,你又真心相待,告诉我身世之谜。我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会泄露一句。”
祝旋覆点点头。“你我一起多年,我自是信你。
沈苍耳那边我还要吊住他,吴家这边我会假意疏远。日后我们依靠汴京店铺暗中联系,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属下明白。”
“还有,好好查一查孟婉清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总觉的不是她未婚夫的。
她父亲为官清正刚直,说是触怒龙颜才获罪,但我发现里面有太子的手笔。
只怕她父亲是在皇权争斗中站错了队,才导致全家覆灭。”
“三皇子?”
祝旋覆摇了摇头:“若是三皇子,不可能败的如此彻底,连家族都护不住,否则以后谁还敢追随他。”
“那就只剩二皇子了,可他常年驻守边疆,回汴京的次数屈指可数,其母又是被圣上盛怒之下刺死,并不得圣上喜欢。”
“二皇子人品如何?”
“听说二皇子管理军队军纪严明,是我国常胜之军。
他幼时就跟着祖父在边境打仗。这几年应该都在青州军营。”
祝旋覆思索良久。“三年前皇帝大赦天下,兄长脱了奴籍后便投身军营,如今混的还不错。我不能联系他,不然倒是能问个清楚。”
“您是想扶持二皇子?这怎么可能!”
“太子和三皇子各有强大母族,我就算投奔也不得重用。偏偏我得罪了任葶苈,丞相这边也不行。
唯有二皇子,只要查明他品性不坏。雪中送炭之恩,在武将心中位置很重,定会报答。
便是以后他登基,我身份败露,也能功成身退。”
“查二皇子。。。这个好办,早年为了保护你父兄,我早早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后来跟着也进了军营,一直在你兄长身边。”
祝旋覆点点头:“还是要靠你。”
“大事定了,这。。。嗯。。。”
“你怎么了?”
“哎,这个舟楮实好像开窍了。任府那边的人来报,舟楮实因为你成婚的事,又是醉酒又是哭,还画你的画像。
只怕是被你掰弯了。”
祝旋覆指了指自己,懵了,不服气的说道:“我何时掰弯他?他就是个书呆子,除了一心学习知道什么是情爱。
再说,他长得比我还像女子,我一个比他还爷们的人,怎么勾引他了?”
吴悠人两手一摊:“那你说,他喝醉酒哭着叫你的名字,你昨日成婚,他眼睛肿的像是刚让人抛弃,大喜的日子一副晚娘脸。
你知道宾客都怎么说吗?”
“嗯?”
“说你始乱终弃,说他情深不改。”
“不是,他喜欢我什么?”祝旋覆愣了。
吴悠人上下打量了祝旋覆一遍,认真的说道:“他应该真是个断袖。”
“你什么意思?”
“呵呵,那个。。。这不是在夸你装的像嘛,真的一点都不似女子。”
祝旋覆气的无语。“不必管他,只要我装作不知道,等科举考完,将孟婉清接到汴京,在他面前秀秀恩爱,他就死心了。
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爱情。他就是一时犯傻,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