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院门口忽然说。柳莺月抬头,只见两个年轻的姑娘,一前一后走进了院里。说话的是秦熠然的妹妹秦秀竹。农秦秀竹的身后,跟着个翠衣圆脸姑娘,她朝秦熠然甜甜喊了声“秦大哥”。但秦熠然没理会她,只看向秦秀竹问,“这么早就回来了?”“主家活儿不多,我提前回来了。”秦秀竹说。她的表情很是痛苦,左手一直抬着右手,还不时地吸着气。“怎么回事?”秦熠然挑眉。“秦大哥,秀竹的右胳膊扭伤了,我送她回来了。”杨咏翠扶了把秦秀竹,朝秦熠然点头微笑说。
这是嫌弃她忽然造访,还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农
“我爷爷也会一些医术,我从小跟着他学过一些治外伤的法子。”柳莺月说。
但经过正屋大门时,她手里的柴刀还是被秦熠然不客气地一把夺了过去。
“不必!”
“哥。”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院门口忽然说。
柳莺月抬头,只见两个年轻的姑娘,一前一后走进了院里。
说话的是秦熠然的妹妹秦秀竹。农
秦秀竹的身后,跟着个翠衣圆脸姑娘,她朝秦熠然甜甜喊了声“秦大哥”。
但秦熠然没理会她,只看向秦秀竹问,“这么早就回来了?”
“主家活儿不多,我提前回来了。”秦秀竹说。
她的表情很是痛苦,左手一直抬着右手,还不时地吸着气。
“怎么回事?”秦熠然挑眉。
“秦大哥,秀竹的右胳膊扭伤了,我送她回来了。”杨咏翠扶了把秦秀竹,朝秦熠然点头微笑说。
“伤着胳膊了?严重吗?我来看看。”柳莺月忙走过去。农
“你怎么来了?哥,你让她来的?”秦秀竹后退两步,像避瘟神一样避开柳莺月扶来的手,语气和表情满是嫌弃。
“我听说秦大婶婶的腿伤着了,我来看看她的伤势。”柳莺月微微一笑。
原主在家除了织布绣花,不做任何家务,更不像村里姑娘一样砍柴割猪草挖草药或是下地做农活。
吃不得半点苦,走上半里路都会嫌累必须得坐车或是骑驴子。
又天生丽质,稍稍一打扮,像城里的富家女一样娇美动人。
若村里姑娘像寒酸的蒲公英,原主则是娇嫩高傲的百合花。
而且脾气不大好,娇娇弱弱受不得一点委屈。农
偏柳大娘子是极护女儿的人,谁欺负原主,哪怕只是骂哭原主,柳大娘子都能掀翻那家的屋顶。
这次被迫换亲,实在是被柳老太拿了把柄,柳大娘子才忍气吞声同意。
除了原主父母和爷爷喜欢她,全村都厌恶村女身公主心的她。
但秦家穷,秦秀竹从小就得下地干活,皮肤晒得又黑又粗糙。
秦大爷常年在城里做活不回家,家里如今又有两个病人,秦秀竹不光要在外帮工做事赚家用,还得抽空回家做饭照顾两个病人,还得兼顾地里的活儿。
帮人做活受了伤,得不到赔偿不说,还被人骂是废物,没有家人帮她说话。
看到光鲜照人又惹不起的柳莺月在自己家闲站着,秦秀竹哪会有好脾气?农
面对秦秀竹的冷言冷语,柳莺月只能接受,没法辩驳。
谁叫原主平时的做法,实在太不招人喜欢呢?
活了十六年,村里没有一个朋友,连姐妹都嫌弃她。
“你这金贵之身的柳三小姐会看伤?少给我家添乱。”秦秀竹扬唇冷笑。
“会一点,包括你的胳膊,我也会看。”柳莺月来拉秦秀竹的胳膊,摸到关节处,眼疾手快用力一拧。
疼得秦秀竹惨叫一声,身子条件反射往后缩,“啊——”
杨咏翠慌忙扶着秦秀竹,“秀竹,你怎样了?”她回头瞪向柳莺月,“秀竹的胳膊扭伤了,你还拉她疼胳膊,你成心的是不是?”农
“闹够没有?柳莺月?”秦熠然勃然大怒,将柳莺月一把推开。
力道很大,柳莺月站不稳,脚步踉跄了下,后背撞向了门框。
“她胳膊脱臼了,不拧一拧,如何治好?”柳莺月虽然疼得眼泪汪汪,但语气坚定不卑不亢。
秦熠然被她吼得怔了怔。
秦秀竹挥了下胳膊,咦了一声,“不疼了?”
“秀竹,真的不疼吗?再试试?”杨咏翠不相信,又问。
“确实不疼了呢,哥,一点都不疼了,好奇怪。”秦秀竹高兴地朝秦熠然挥着胳膊。农
秦熠然眸色幽沉,来看柳莺月。
柳莺月已经拿起柴刀,一声不响走到院角寻木板去了。
“哥,她要做什么?”秦秀竹看不懂柳莺月的做法,一头雾水,“她要是伤着了手指,她娘指不定怎么来闹呢!快将她撵走。”
秦熠然静静地看着柳莺月忙前忙后,眼神渐渐困惑。
娇小身子的女子,正奋力地翻着一堆厚重的木块。
有些木块,都有她半人高了。
纤细白嫩的手指,和那堆粗糙的木板衬在一起,实在不相搭。农
她跟以前,很不一样。
秦秀竹见秦熠然不为所动,不撵人,气呼呼走过去,“柳莺月,你还不回家?我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秦大婶婶和你大哥的腿都没有上夹板,恢复得慢,我在找适合的板子给他们做夹板固定伤肢。”柳莺月说。
寻到一块直形的木板,柳莺月卷了卷袖子,拎起柴刀就劈起来。
秦秀竹看得目瞪口呆,“你还会劈柴?”
柳莺月没看她,只专心地劈着。
秦熠然的眉尖,渐渐皱起,审视的目光一瞬不瞬看向柳莺月。农
杨咏翠撇了撇唇,朝秦秀竹打了个眼神。
秦秀竹又说,“柳莺月,是你自己要劈柴的啊,可不是我家叫你劈的,你的手要是受了伤,可别怪我家。”
柳莺月劈累了,抬袖子拭了试额头的汗,朝秦秀竹看来说,“堂屋里有一只鸡和几个鸡蛋,你的胳膊不疼的话,就将鸡杀了去炖起来,给你大哥和你娘补一补身子。”
“不必。”秦熠然冷冷说。
“鸡?哪来的?”秦秀竹惊讶问。
秦熠然从堂屋拎出提蓝放在正屋门外,“柳莺月,你回去时带走,我们家不需要。”
“哥,我们家好久没吃肉了。”秦秀竹看着鸡,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农
想要留下鸡,却怕柳莺月嘲笑她贪嘴。
“秀竹,等我腿好了,我去打猎,咱家就有肉吃了。”
柳莺月停了砍柴,回头看向秦家兄妹。
她眸光微转,拎着柴刀走进厨房寻了个碗放在地上,从提篮拎起鸡。
咔嚓一下,将鸡的脖子割断了。
手法之快,惊得秦秀竹和杨咏翠一起愣了愣。
秦熠然也眯起双眼。农
鸡扑腾几下不动了,鸡血滴答滴答落在土黄的瓦碗里,滴了小半碗。
“别只看着啊?烧水拔鸡毛去啊,这鸡都这样了,我拿得回去么?”柳莺月将鸡往秦秀竹跟前递了递。
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嫌弃柳莺月,这会儿却要吃她的鸡,秦秀竹的脸火辣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