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郎是太祖的第十一世孙。三年后,秦大爷也揭竿而起,招兵买马从岭南一路杀到京城。又过了几年后,夺了天下做了皇帝。书中,原主也同样是莫名背了个不洁的名声,换亲嫁到了秦家。只是呢,被柳大娘子养成娇娇女的原主,在秦家并没有安分过日子。那高小郎君是个纨绔子弟,逛窑子,赌钱,捧戏子,没几年就将家里折腾败了。将高员外活活气死。粫高家京城的亲戚,也嫌弃得跟高小郎君断了来往。高小郎君厚着脸皮,来找原主求帮忙救济。
柳老太怕再耽误下去,会真的丢了高家亲事,只好松了口。粫
“行吧,三份嫁妆就三份吧。莺月将来到了秦家,给我老实跟秦大郎过日子,生几个孩子侍候好公婆,不许像在娘家这么娇蛮!”
柳老太离开时,警告柳莺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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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的时候,柳大娘子来找柳莺月,说换亲成功。
高家和秦家都没有意见。
这一点,柳莺月并不意外。
柳老太敢提出换亲,就有把握成功。粫
柳老爷子是落第秀才,早年办过私塾,这附近几个村但凡认得字的,都是他的学生。
高家人也不例外。
也因为这层关系,高家主动找到柳家结亲。
至于秦家,更是不可能有想法。
柳大娘子将一个红布袋子放在柳莺月的跟前,“这是给你的三份嫁妆,一家二十两,一共六十两银子。”
这么多的嫁妆,比任何一家有姑娘的,给的都多。
柳莺月满意地收进了抽屉里。粫
见女儿一点都不在乎换了亲事,柳大娘子抹起泪来。
“隔壁刘家婶婶刚才来窜门,说秦大郎的娘天擦黑那会儿去担水,滑水塘里去了,人冻病了不说,脚也摔折了。一家人倒下两个……唉,这叫什么事啊?”
柳莺月吃了一惊,“他家请了大夫没有?”
柳大娘子摇摇头,“秦家为了治秦大郎的腿,将家里的东西变卖了不少,连田都卖了一半了,现在哪还有钱?再说了,他家原本就不富裕。”
柳莺月却说,“娘,他们家会发达的,将来,说不定比高家都强。”
“你怎么知道,秦家将来会发达?爷爷跟你说的?”柳大娘子很诧异。
柳莺月摇摇头,“不是,是……女儿看面相看出来的。”粫
确切的说,是她看完了小说,知道了她和秦大郎的结局。tຊ
她回想着小说的情节……
这个小山村平静安宁,但外面却又是一番天地。
皇帝暴毙了,一伙宦官和太皇太后家的外戚扶持了个幼儿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有一天幼儿皇帝忽然也死了,这下子,天下可就全乱了。
只要跟皇族有点儿关系的,都来争那个皇位。
而秦家往上数十代,是太祖皇的嫡长子。粫
秦大郎是太祖的第十一世孙。
三年后,秦大爷也揭竿而起,招兵买马从岭南一路杀到京城。
又过了几年后,夺了天下做了皇帝。
书中,原主也同样是莫名背了个不洁的名声,换亲嫁到了秦家。
只是呢,被柳大娘子养成娇娇女的原主,在秦家并没有安分过日子。
那高小郎君是个纨绔子弟,逛窑子,赌钱,捧戏子,没几年就将家里折腾败了。
将高员外活活气死。粫
高家京城的亲戚,也嫌弃得跟高小郎君断了来往。
高小郎君厚着脸皮,来找原主求帮忙救济。
原主想着,好歹是青梅竹马一场的情份,便不停地从秦家拿银子接济他。
又被村里的无赖罗四安缠着威胁要银子,原主胆小怕事,也是不停地给。
有一次还被秦家的对头收买,原主从秦家偷了军事部署图,换了银子给这二人。
秦家那场仗,不仅没有抓到一个敌军,还损失了几万人马。
秦家二郎三郎,秦大郎的亲妹妹亲妹夫也死于那场战事。粫
秦家得了天下后,一向隐忍的秦大郎终于爆发,将原主用马鞭子活活抽死。
全家也受到牵连,哥哥们都因她而死,父母和姐妹也没有好下场。
故事大方向更改不了。
那不如,努力改写自己的命运吧。
只要她不作妖,应该能活到大结局。
“面相那东西,是极玄乎的,信不得。”柳大娘子皱眉。
柳莺月却满不在乎,“秦大郎的腿,没准后来好了呢?”粫
“先这么着呢。”柳大娘子叹道。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样呢?亲事是退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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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大房二房的女儿,换了亲事后,二房的人欢喜了一晚,大房的人愁苦了一晚。
柳里正一晚没睡好,翻了一整晚的帐本,盘算着怎样挤出更多的银子来,给二女儿带去秦家,还不被其他儿女们说。
柳大娘子则哭了一晚上。
天亮后,柳大娘子烧了全家的早饭,来喊柳莺月吃饭,却发现,女儿的房门开着,屋里没人。粫
床上的被子叠得齐齐整整的,伸手一抹,还是凉的。
五岁的孙儿柳柱儿牵着小黄狗跑来说,“奶奶,莺姑姑捉了只鸡出门了。”
“她上哪儿了?”
柳柱儿摇摇头,“卖鸡去了吧?”
柳大娘子一脸疑惑,卖鸡?
成天只知道纺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连秤都认不会,会卖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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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月并没有去卖鸡。
而是捉着一只大公鸡,又捡了几个鸡蛋,提到了秦家。
她要提前探探路,了解下秦大郎。
到了秦家的院门前,她暗吸一口凉气。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秦家的穷,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三间木屋,再加一间茅草屋顶用泥土夯实墙壁的屋子。
厨房更是简陋不堪,只用几块旧木板搭着,挡着风雨。粫
篱笆院墙低矮,勉强挡下牲口冲进院里祸害。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柳莺月的身后响起。
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嫌弃。
柳莺月赫然回头。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高个子年轻男人,拄着拐杖,站在她的身后。
正冷眼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瘦长。粫
洗得发白的农家短打外衫,罩在他高大的身驱上,虽然显得不太合身,但却被他穿出了威严感。
他脸颊瘦削刚毅,冷峻的眉眼一瞬不瞬盯着柳莺月,仿似要戳穿她的灵魂壁垒。
只对视了三秒,柳莺月便觉得内心慌乱不已,脊背一阵发凉。
原主死前的阵阵惨叫,和他抽起鞭子时的暴怒嘶吼,忽然在她耳旁响起。
“孤要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石头做的,还是冰块做的,为什么一直对孤冷血无情?为什么!”
“秦……秦熠然?”柳莺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忘记那令人发寒的声音,强露着笑脸朝他点了点头。
“你来做什么?”秦熠然的目光,依旧清冷无波直直盯着柳莺月。 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