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几人下马走进院子里,“你家相公在何处?”她一指着前面那间最大的茅草屋,“就那间。”话音刚落,几人已经进了屋子。魏景濯此时似乎是刚被吵醒的样子,他不悦地紧蹙着眉:“夫人,这些是什么人?”苏莞挑眉,哎呦,装的还挺像的。“相公不怕,这些人查看完马上就会走,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和激动。”领头人走近了些,在魏景濯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后,然后突然掀开他身上的薄被。苏莞见状突然跑到床前的伸开胳膊,挡住他们的视线。
苏莞回头看向来人。
那是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
他们突然出现在林源村,让村里的村民顿时警惕了起来。
都以为是西戎的人又过来抢掠了,有人甚至回家摸出了自己的家伙。
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西戎人动不动就过来抢劫一番,所以大家并不见慌乱。
而且此地民风彪悍,对于西戎人恨之入骨。
那些人中领头的看了一眼他们,冷声问道:“尔等可知最近有陌生人进村?如若有隐瞒者格杀勿论!”
当村民们看清来者时,这才发现这些人的长相根本不是西戎人。
他们各个面面相觑,不敢隐瞒,但大体上说的都是和之前那些人一样。
这些人见没有任何的消息,便要继续挨家挨户地找人。
当他们来到苏莞的家门时,她忙追过来,“官爷,若是我告诉你们今天还真有人来了林源村,可有重赏?”
领头之人骑着马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向她:“当然……有!”
她拿着破碗的手紧了紧。
“那可否问一下有什么重赏?”她问。
领头人眯着眼,摸了下腰间的佩剑,“当然……五两银子。”
五两?这么少!
真尼玛的抠!
她只能装作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乞丐。
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那可太好了,”她兴奋地说道,“几位爷,今天就我和相公两人来了林源村。”
旁人听了,真以为苏莞这是穷疯了。
有的村民破口大骂:“这臭娘们一副乞丐样,当真是为了那点银子,把自己都给卖了,也不怕官爷砍了她的脑袋。”
不过也有一脸可惜,今天怎么没有出去闲逛闲逛,也跟几位爷说自己也是今天进村。
兴许还能得一笔银子。
怕他们不信,苏莞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她抹了一把眼泪:“我和相公在外做生意,被人坑进了贼窝,差点被噶腰子,经过千辛万苦,才跑了出来,我和相公怕那些人报复,只好回到了林源村……”
领头人突然问:“你家男人呢?”
苏莞道:“我家相公被那些该死的贼人给伤着了,如今正在家中养伤,几位爷要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
领头人没有进去的意思,苏莞以为他们可能马上就会离开,却不想,那人却开口道:“走,进去看看。”
“几位爷小声点,莫要惊到相公,奴家相公身子弱,受不得惊吓。”
领头的人不耐烦地说道:“停!爷不是听你诉苦的,走开,别挡道!”
“可是……”她看了一眼两块门板组成的大门,“这就是我奴家。”
领头人:“……”
几人下马走进院子里,“你家相公在何处?”
她一指着前面那间最大的茅草屋,“就那间。”
话音刚落,几人已经进了屋子。
魏景濯此时似乎是刚被吵醒的样子,他不悦地紧蹙着眉:“夫人,这些是什么人?”
苏莞挑眉,哎呦,装的还挺像的。
“相公不怕,这些人查看完马上就会走,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和激动。”
领头人走近了些,在魏景濯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后,然后突然掀开他身上的薄被。
苏莞见状突然跑到床前的伸开胳膊,挡住他们的视线。
“奴家之前说过了,奴家相公身体弱,受不得惊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奴家早早守寡?”
魏景濯:“……”
领头人眼神又在魏景濯身上打量了一番,模样确是与废太子相差甚远。
他毫不客气地把薄被扔到一旁,“走!”
苏莞追了出去,就在他们骑马准备离开时,她大声喊道:“喂,我的重赏呢?”
那群人回头瞪了她一眼,真是要财不要命的!
但是最后还是朝她扔下了几两银子。
苏莞见人已经走远,弯腰去捡银子,一脸的灿然:“这银子也挺好赚的嘛!”
只是还不等捡到,这时刚才那个男子走了过来,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他瞧了一眼,点了下,“是不错,这银子还真挺好赚的。”
苏莞好不容易从那些人身上薅下羊毛来,怎么可能会给他?
“拿来,”她伸手向他要,“那是我的,想要自己去赚。”
男子看向她轻笑着,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危险。
“是吗?要不我把那些喊回来,告诉他们……”他突然靠近她,声音慵懒,“里面住的到底是谁?”
正要去抢的手一顿,她倏地抬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想要狡她?
她苏莞是那么好骗的吗?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不会承认的!
男子看着苏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渐渐地收起嘴角的笑意:“你说我告诉那些人,你相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你猜你们现在会如何?”
苏莞听闻,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警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想要做什么?”她往后退后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你不会真的是想要我手里的五两银子吧?”
男子嗤笑,似是笑她太天真,“你要是这么想也成,不过我现在也是真的穷,所以这五两银子归我了,不然你也拿不走,不信,你看。”
她顺着他的目光向周围看去,果然那些村民都纷纷地看向她,tຊ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看向她手中的银子。
林源村能留下的村民大多是彪悍的。
能抢则抢,这里完全没有人管。
她看了眼后,不甘愿地把银子给了他。
上次从山匪那里搜刮来的二十两都给崔嬷嬷买东西了。
光是一个毛驴就花掉了她不少银子。
可惜了本来要到手的五两银子了。
既然这人刚才没有揭穿他们,那必定往后也不会把他们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把银子扔给那个男子后,她转身离去。
男人接过银子,满意地笑了笑。
这时从暗处闪出一个人。
“主子,您这个……抢女人的银子,有失厚道吧?”
男人慵懒地勾起唇角:“那也要看是哪个女人的银子啊。”
“我们不是来杀大晋太子吗?”
他觉得主子布置了这么久,现在人已经到了,为何不在刚才把废太子的消息暴露出去。
男子讥笑道:“你不懂,我要是现在就杀了大晋的太子,你猜我那些好兄弟会如何?”
跟随他的侍卫的确不明白,他家主子身为南楚的皇子,为何要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伪装成个乞丐,就为了等大晋的废太子。
他就怎么知道废太子一定会到这来?
男子转过头去,自言自语地道:“再说这又不是最重要的事,找到神女才是第一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