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相爱一场。”夏静轻笑了一声,只是这笑里蕴着冷意,“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这一刹那,那些早已尘埃落定的过往,似乎卷起了一阵细微而陈旧的风。那些年的情爱,那些年的时光,那些年的快乐与陪伴,最后都化作轻轻的一句——好歹相爱一场。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阮华轩一把扯了针头,赤着足就踩在冰冷的地上,上前大力的握住了夏静的双肩:“夏静,我们的感情在你的心里已经一文不值了吗!”夏静的眸底在看见他的脚时,隐晦地闪了闪,但她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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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华轩寒潭般寂冷的眸光落进夏静波澜不惊的眼中,像是一颗石子落进湖中,激起一片涟漪。
他的话如同石块一般在夏静的胸腔撞击,撞击得五脏六腑几乎要开裂,要出血。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用尽力气蓦地抽回自己的手,而后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夏静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声音冷漠:“你以为?阮华轩,你以为我们还能和好吗?”
阮华轩惊愕交加,神色难辨:“那你……为什么要照顾我这么久?”
“好歹相爱一场。”夏静轻笑了一声,只是这笑里蕴着冷意,“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
这一刹那,那些早已尘埃落定的过往,似乎卷起了一阵细微而陈旧的风。
那些年的情爱,那些年的时光,那些年的快乐与陪伴,最后都化作轻轻的一句——好歹相爱一场。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阮华轩一把扯了针头,赤着足就踩在冰冷的地上,上前大力的握住了夏静的双肩:“夏静,我们的感情在你的心里已经一文不值了吗!”
夏静的眸底在看见他的脚时,隐晦地闪了闪,但她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
她听见自己用无比冷漠的声音说:“是啊,一文不值。”
钳住她双肩的力气一瞬卸下。
阮华轩整个人如坠冰窖,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他不肯放手,仍攥着她瘦削的肩膀。
“阿眠,你知道的,忘记你不是我的本意……”他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夏静怔住了。
她从没在阮华轩的脸上看见过这样受伤的表情,就算是当年差点要了命的车祸,都没让他露出一点脆弱。
可是在她面前,他却毫无莫忌地坦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任由她将刀子插进去。
据说回忆最会骗人了,它总是只记得那些回不去的美好,让往事变得如烟花般璀璨,令人沉迷。
夏静现在满脑子就都是曾经两人甜蜜美好的过往。
不,不能这样。
那三年的美好,抵不过后三年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内心的伤口狰狞地张开,厉风刮过,血和雨水混在一起。
夏静倏地抬起手臂,将阮华轩一把推开。
“阮先生,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还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阮华轩觉得自己快疯了。
夏静的言语比任何一把刀都锋利,刺在他身上,不带血,却足够要了他的命。
他用苍白的嘴唇勾起些许弧度,没有笑意,只剩惨淡。
“杀了我吧。”他说,“你把我的命拿走吧,夏静。”
夏静却在下一秒背过了身。
像是多看他一眼都会更加厌恶。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不真实,像是从梦里飘出来的:“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助理,他晚上就会到。”
她停顿了一下,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阮华轩,照顾好自己。”
话音落下,她没有一丝留恋地抬步离开。
从背过身之后,夏静始终没有再看阮华轩一眼。
病房的门合上。
与此同时,病房外的夏静脸上泪痕交错,酸楚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了她全身,一种无以言语的苍凉笼罩着她。
而病房内的阮华轩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双眼失神,再也没有了一丝光彩,他的舌头被牙齿无法控制的颤栗咬得鲜血直流。
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是泪与血,是痛苦,是错了便再也无法弥补。
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那么我便祝你,余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