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遮年不忍心再欺负她,双手松开了她。他克制住体内燥热的火,从浴桶站起身出来,撩起她挂在屏风的衣衫,伸手递给她。他就这么直勾勾看她,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你就让我当着你的面穿?”左云咬牙切齿道。“嗯。”萧遮年站得笔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左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随意蹂躏的旧抹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世子心底嫌弃我,却喜欢我的身子,真是好笑。”萧遮年眉头突突地跳,“你若不服气,本世子可以当着你的面换衣裳,并且不会有任何怨言。”
隔着窗外好几步的向北脸一路红到耳根子,低声喃喃:
“世子他——”
怎会对左云姑娘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在今日之前,世子最讨厌的人分明就是左云!
向南忍不住憋笑,使了使眼色:
“榆木脑袋,世子不近女色,若真讨厌一个人,早就悄无声息地——”
向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还会想尽办法接近她呢!世子一个大忙人。”
向北听了瞳孔地震。
而屋内的声音也越发暧昧,一个浴桶能装得下一人身形,可对于两个人来说又显得太过拥挤。
男女之间的力量是悬殊的,那双肌肉有力量的手禁锢着她,圈她入怀,她果着身子,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体内的每一点变化。
一开始粗暴无比的吻,他啃咬的动作慢慢放柔。
他搂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耳畔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丹凤眼眸底看向她全是渴望。
“萧遮年!”好不容易能呼吸,左云气息急促,眉头紧锁,眼神中全是怒火。
她猛地用力推开他,牙齿咬得紧紧的,不愿再让对方有任何可乘之机。
“嘶——”萧遮年满腔柔情,忽而腰间被她戳了一下,疼痛来得有些突然。
两人浸泡在浴桶中,衣袍湿透,即使被推开,两人的身体仍然挨得很近。
左云抬起一只手,想给他一巴掌,但被眼疾手快的他拦下了。
“堂堂世子!要不要脸!”
逼急了人,左云再脏的话都能说出口。
她真没想到,逃出了覃太史这个老狐狸的手掌心,又跳进了大色狼的府内。
萧遮年顿了顿,勾唇笑了。
偏偏她生气起来还是这么好看,浴桶热水冒出袅袅烟雾,烟气打在她那涨红的脸上。
他滚了滚喉结,再一次拉住她压制住她。
手不安分地搂上她的腰,左云感受到他身体渐渐僵硬,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桶中的水温越来越低,但两人的身体却是越发的燥热。
她面上升起红晕,如刚开花娇羞的红玫瑰。
不,应该比红玫瑰还艳丽。
萧遮年忍不住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像是口允口及晨曦花瓣上的露珠。
左云在那一刹那间闪过酥酥麻麻的感觉,原本就柔软的身体越发滩成一汪池水。
“既然入了我的眼,就休想再走了。”萧遮年低低说道。
他与她挨得极近,下颌落在她的头顶,她微微仰头看,能清晰地看到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墨黑又深沉的眸子。
理智告诉她,赶紧远离这个男人,他就像一个无尽的深渊漩涡,相貌俊逸,但会毁了她。
萧遮年看着她那眼眸子漂亮又清澈,带着水光,方才的愤怒转变成惊讶和委屈,像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鹿,无辜至极。
萧遮年不忍心再欺负她,双手松开了她。
他克制住体内燥热的火,从浴桶站起身出来,撩起她挂在屏风的衣衫,伸手递给她。
他就这么直勾勾看她,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你就让我当着你的面穿?”左云咬牙切齿道。
“嗯。”萧遮年站得笔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左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随意蹂躏的旧抹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世子心底嫌弃我,却喜欢我的身子,真是好笑。”
萧遮年眉头突突地跳,“你若不服气,本世子可以当着你的面换衣裳,并且不会有任何怨言。”
……
门外向北向南对视,互相鸦雀无声。
世子爷,你上辈子莫非是干土匪的?行径言语简直与强盗没区别!怎么着都是您占便宜啊!
给左云气的,行,那就破罐子破摔。
都住王府里了,世子爷一手遮天,他想干点什么,以他的手段,没多久她就被吃干抹净。
左云一股脑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披系衣衫。
“左云,你可否愿意嫁于我。”萧遮年眼底冒着欲望的火焰,可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他。
左云微微一怔,小脸惊讶。
男人额前有细碎黑发散落,那双魅惑的凤眼,灼灼地看她。
某一瞬间,左云有些恍惚,他相貌过于出众,语气过于诚恳,让人忍不住相信他是真心爱她的。
“做本世子的妾室,我能给你无尽的荣华富贵。”萧遮年小心翼翼上前,拉住他梦寐以求的纤纤细手。
左云脸色骤然一变,立刻覆上一层寒霜:
“世子,小女有自知之明,身世平平,工于算计,配不上世子爷递来的高枝。”
让她做妾。
他无非就是想以此来羞辱自己!
萧遮年神情僵硬,他未曾想过她会拒绝自己。
“你不就是想高嫁吗?为何偏偏本世子不行?”
“因为,我,厌,恶,你。”左云一字字道。
等左云的气息逐渐在房间消失,萧遮年那晦暗的脸色才稍稍平静下来。
“主子,您的衣裳湿了——”向北提醒道。
萧遮年不说话,外面挂上一件披风,面无表情回到临风居。
他脑子里不停回想的只有左云厌恶的眼神,还有她咬牙切齿说出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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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他欺人太甚!”银玉眼睛早已哭肿,手上拿着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小姐脖子上的口勿痕。
“谁也没想到,原以为世子只是嘴上威胁,谁知他竟会对小姐动手!”金钗来回踱步,思绪不宁:
“小姐,我们当下只有早日脱离王府——”
“不!他不想我和他两个弟弟在一起,那我偏要这么做。”左云梗着脖子,决心要和他斗到底。
除了沐浴那件糟心事,左云这几日过得还算滋润。
偶尔出门逛逛后花园,晒晒太阳,风寒病体在休养下好了许多。
这日她躺在摇晃椅上,悠哉悠哉。
两个丫鬟如往常般提起府内府外大大小小的八卦。
银玉:“雪小姐的父亲,上任礼部尚书今年外派年满,近日回京城了。”
金钗慢条斯理地将从后花园剪下来的花枝一束束插进瓷瓶:
”那雪小姐会和凌大人一起住吗?若是这样,日后见到她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是啊。”
两个丫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凌雪小姐,多好的人啊!只可惜二公子不喜欢她,她们小姐固然是最好的,但她们也希望看到璧人成对。
忽然,小院子门外的敲门声来势汹汹,吓得银玉赶紧开门。
王府仆人:“不好了!凌雪小姐犯咳嗽!咳了一整日,方才还咳出血了!二夫人叫所有公子小姐都过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