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还没忘记动手去推他:“沈既白!你还敢回来?你是怎么有脸的?”沈既白拧眉躲过。他已经开始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偏偏喻晴又因为警察局的事情恨极了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刚巧此时,任慕黎捂着脸从房子里出来。一看到喻晴出现,眼睛里瞬间便委屈的蓄满了泪水。“妈......”他脸上的淤痕引起喻晴注意,喻晴扶着他的肩膀,当即就变了脸色。“谁打的?”她沉着脸问。
门口来人正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任慕黎。
他一眼便看到了沈既白怀里抱着的东西。
他高扬着下巴,眼神蔑视:
“小偷,你又想从我家拿走什么东西?”
沈既白仿佛听到了笑话般,他轻笑着反问:
“你家?”
“不然呢?”
任慕黎明明就把喻晴的刻薄样给学了个八成,偏偏还想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惹人怜爱的软萌模样。
如此一来,倒显得不伦不类,一眼看去,还有种夹着嗓子说话的虚伪。
沈既白低声嗤笑着,没反驳。
他不是一个喜欢打嘴炮的人。
这么多年来形成的沉默寡言习惯,让他很少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嘲讽产生情绪波动。
况且,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任慕黎这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蠢货。
他没打算跟任慕黎继续纠缠,抬腿就打算离开。
刚走到门口,房门便被还在门口站着的任慕黎给拉住了。
沈既白看他。
任慕黎冷哼,看他的目光满是高傲和不屑:“你以为这是哪?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既白实在不想跟他起无谓的争执:“你想怎么样?”
任慕黎道:“把你手里的箱子打开,我要检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偷把我家的东西装在箱子里给运走!”
说着,他伸手便要去抓沈既白箱子里的东西。
沈既白抱着箱子快速躲过。
任慕黎急眼了,“你敢躲?”
沈既白淡声道:“我为什么不敢?”
任慕黎瞪他,“你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躲?”
沈既白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因为你没有查看我东西的权利。”
他淡淡的目光却看的任慕黎心中一阵发毛。
任慕黎被喻晴宠过了头,在家里基本上算是小霸王的存在。
早些年沈既白还没搬出去的时候,他没少在喻晴的教唆下骑到沈既白头上作威作福。
而沈既白总是逆来顺受,从不反抗。
哪怕小时候他当着他的面抢了他的画。然后拿到父亲面前硬说那是他自己画出来的时候,沈既白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可现在,沈既白却用着另一种不一样的眼神和语气看他,跟他说话。
他怎么敢的?
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被一阵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
沈既白只好一手拖着箱子,一手去拿电话。
电话是霍衍舟打来的,他刚打算接,电话却被人一把夺过狠狠摔在地上。
沈既白愣了片刻。
下一秒,任慕黎开始疯了般的去抢夺他手里的东西。
沈既白下意识后退,任慕黎步步紧逼。
拉扯间,沈既白实在控制不住地伸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喝道:
“任慕黎,你闹够了没有?”
任慕黎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扇的懵逼了不少。
愣愣的站在原地捂tຊ着脸,眨巴眨巴眼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有点不敢相信向来对他唯唯诺诺的沈既白,是怎么突然就敢对他动手了的。
沈既白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呆愣,放下手里的箱子便去捡被摔在地上的手机。
把手机收回到口袋,重新抱起箱子就要离开。
在经过任慕黎身边时,还没忘记好心出声提醒:
“小黎,希望随着年龄一起增长的不止你的身高,还有你的脑子!”
沈既白才走出屋子,迎面便与回来了的喻晴撞上。
沈既白皱眉,心下厌烦。
和任慕黎的蠢笨不同,喻晴是出了名的蛮横难缠。
果然,一看到他的身影,喻晴快步走到他身边就开始嚷嚷起来。
一边说还没忘记动手去推他:
“沈既白!你还敢回来?你是怎么有脸的?”
沈既白拧眉躲过。
他已经开始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
偏偏喻晴又因为警察局的事情恨极了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刚巧此时,任慕黎捂着脸从房子里出来。一看到喻晴出现,眼睛里瞬间便委屈的蓄满了泪水。
“妈......”
他脸上的淤痕引起喻晴注意,喻晴扶着他的肩膀,当即就变了脸色。
“谁打的?”她沉着脸问。
任慕黎侧头轻飘飘看了旁边的沈既白一眼。然后又重新转头看向喻晴,畏畏缩缩低下头不敢说话。
“是不是沈既白打的?”喻晴厉声问道。
任慕黎泪汪汪瘪着嘴抬头看她,“妈,别问了……”
太疼了,他真的不想再挨一次打了。
“是不是沈既白威胁你了?”喻晴偏不信邪,不问出来,誓不罢休。
任慕黎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我。”沈既白冷着声音打断了她。
喻晴立刻怒瞪着双眼看他。
沈既白懒得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在喻晴愤怒的一巴掌扇过来时,他只是抬手拦住了她,然后用力将她甩向一边。
喻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妈!”
见状,任慕黎赶忙小跑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沈既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眉心紧蹙,眼中是遮不住的嫌弃。
这一摔,把喻晴摔急了眼。
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任慕黎就要继续对沈既白动手。
沈既白冷冷一个眼神瞥过去。
不是他不想理喻晴,而是动手碰她,都让沈既白觉得是会脏了自己手的程度。
喻晴先是被他的眼神吓住,反应过来后,才扯着嗓子对着他怒骂道:
“你这个野种是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到我家里耀武扬威的?”
沈既白听着她口中野种两个字眯起了眼。
喻晴不知怎么的又看到了他怀里的箱子。
看到上面的日期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神色逐渐变得癫狂起来。
“我当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贵呢。”
说罢,她又嚣张挑眉不屑嗤笑道:
“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
喻晴口无遮拦,气到极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她打着注意就是要朝着沈既白的痛点上刺。
丝毫没有注意沈既白越来越沉的脸色。
只有任慕黎听着喻晴的疯狂发言,心中一慌赶忙去拉喻晴的手,想让她别说了。
却被盛怒中的喻晴一个不注意反手推开。
任慕黎一个不防被推的跌倒在地。
额头一不小心撞在旁边的门台上,鲜血顷刻便顺着伤口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