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言抬头,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固执:“哥,这次不管你如何说,我都不会放弃沈既白。”温向烛眯起眼睛看他,“你再说一遍?”温颂言毫不畏惧和他对视着,眸底盛满了不服输的倔强和顽固:“我说,我不会放弃……沈既白……”“啪——”回应他的是温向烛冰冷的一巴掌。这还是自温颂言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自家哥哥打。有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意料之中。他眨了眨眼睛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强迫自己接受事实。
温颂言低垂着眸子,眸底被阴霾之色侵染。
在他看来,对方是霍衍舟又如何?
当初是霍衍舟二话不说将人扔在婚礼上一走了之。
也是他把沈既白变成了整个京北的笑话。
既然霍衍舟没眼光看不上沈既白,那他凭什么不能想办法把人夺过来?
别人提起沈既白,只会羡慕他是霍衍舟的人。
可沈既白就是沈既白,他从来不是谁的附属物。
他的耀眼之处更不该被埋没在霍衍舟的光辉之下。
温颂言抬头,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固执:“哥,这次不管你如何说,我都不会放弃沈既白。”
温向烛眯起眼睛看他,“你再说一遍?”
温颂言毫不畏惧和他对视着,眸底盛满了不服输的倔强和顽固:
“我说,我不会放弃……沈既白……”
“啪——”
回应他的是温向烛冰冷的一巴掌。
这还是自温颂言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自家哥哥打。
有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他眨了眨眼睛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强迫自己接受事实。
随后眼神平静地捂着脸转过头,看向温向烛的目光仍旧严肃尊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淡漠疏离:
“哥,既然巴掌已经打过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里的温向烛被气到脸色发青。
“站住!”他怒喝。
温颂言充耳不闻,只管迈步朝着学校走去。
温向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看着温颂言离开的背影,对着前座的司机喃喃自语:
“看来我真是把他惯到没边了!”
不让他跟任家那个小孩走的太近,哪想过他转头便盯上了霍衍舟的人。
小言只觉得霍衍舟和沈既白是联姻,没有真实感情。
可作为霍衍舟的好友,他心里十分清楚如今的霍衍舟把沈既白看的有多重要。
一边是好友,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
温向烛夹在两人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他疲惫的靠在座位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
前座司机突然开了口:“老板,既然跟二少爷商量不通,您为何不直接用一种更强硬的手段逼他妥协呢?”
温向烛蓦地睁开了眼,“更强硬的手段?”
.
温颂言踩着一身的凉意回到了包间内。
房间内,任慕黎正在跟另一个男孩子一起唱着歌。
他的歌声柔柔软软的,听得在座不少人心中直痒痒。
但在座没人敢越界。
大家很清楚温颂言对任慕黎的看重。
甚至不少人心中已经自觉将两人给凑成了一对。
看到温颂言回来,任慕黎慌忙放下手里的话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之前他只以为温颂言充其量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富二代。
可妈妈回去一调查后才发现温颂言竟然是京北温家人!
温家虽比不上霍家,可在整个京北的地位却也少有人能撼动。
如果能让温颂言成为自己的支持者……
包厢里因为温颂言的出现有片刻的安静。
温颂言摆了摆手,“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
说罢,他走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本就是因为心中郁结才临时组的解闷局。
借着酒劲跟沈既白打了个电话,也让温颂言重新有了勇气。
这会,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看他要走,任慕黎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言你去哪?”
温颂言拧了拧眉,不习惯别人触碰的他脸色顿时沉了不少。
他隔着外套衣服,推开了任慕黎的手:
“我有点事,先离开会,你们继续玩。”
说罢,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任慕黎突然起身朝着门口大喊:
“阿言!”
回应他的是冰冷无情的关门声。
温颂言对待朋友一向大方,每次出去玩,基本上都是他结的账。
柜台前。
温颂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台面上。
收银员微笑着拿起,在POS机上划过。
很快,又微笑着把卡递到温颂言面前。
“抱歉先生,您卡里可用余额不足。”
温颂言微垂着眼帘看着被服务员递来的卡。
这是一张无限额卡。
能提示余额不足的话,只有一种情况……
他哂笑一声收回卡,拿出手机潇洒付账。
想冻结他的卡来逼他低头么?
真幼稚!
.
在霍衍舟的催促帮助下,沈既白很快那边很快挪了工作室。
因为工作室不算大,所以挪起来倒也不太麻烦。
得知要搬工作室时,楼明月是最先反对的。
可在看到他办公室里那装修堪称豪华的专属休息室时,立刻便没出息的自动噤了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
果然是背靠大腿好乘凉啊!
沈既白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翻起了白眼。
“之前不是还骂霍衍舟狗男人来着吗?怎么这就成大腿了?”
楼明月拍着他的肩膀,贼兮兮凑近:“霍衍舟对你好,他在我眼里就是可以抱的大腿。”
说着,他神色又变得凶巴巴:“他要是敢对你不好,那他就只能是狗男人!”
沈既白笑笑没说话。
霍衍舟对他好吗?
从这段时间来看,霍衍舟对他是极好的。
最近被霍衍舟宠着,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在霍衍舟面前胆子大了不少。
敢光明正大跟人顶嘴了,也敢动不动就指使命令他了。
放在以前,这种事沈既白哪里敢想?
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深陷于霍衍舟的温情中无法自拔。
因为他始终搞不明白霍衍舟对他这么好的用意。
因为爱他吗?
可既然爱的话,那霍衍舟为何从未明确向他表达诉说过爱意?
沈既白抬起手,光洁白皙的手指上,甚至没有一个能够象征夫妻之间神圣爱情和誓言的对戒。
因为怕被质问,那天婚礼之后,沈既白重回现场找过那枚价值百万元的戒指,可惜没找到。
后来他发现霍衍舟手上同样也没有对戒时,便再没注意过这回事了。
可如今看着手上空落落的无名指,他心中忽的涌起一股落寞。
他始终不敢交付出自己的真心,因为怕霍衍舟对他的好只是一时兴起。
可沈既白心tຊ里很明白,他其实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一旦他彻底沦陷,届时霍衍舟又因为厌烦而从这段感情里抽了身。
那到时候等待他的只有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