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事情会越解释越乱,裴棠兮此刻已是后悔死了,因着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普通过来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今日好似打探得过于多了。“阿羲夸我,我怎会与你计较。不过容貌这种事情,后天努力也并非无用,你日后若想知道些养颜护肤的方法,我可细细与你说来。”沈河随意的理了理衣衫,言语间得建议说得真诚,好似认真的要与裴棠兮分享美容秘法。还未等裴棠兮回应,他们一行人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停了下来。这是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沙石佛龛,屋宇连铃,四处充满了悠长的禅味。如若不是今日他们被绑来,还真要以为现在到的是灵安寺而不是青衫帮。
“我……”
裴棠兮手忙脚乱的解释着,
“像沈兄这样担得起掷花投果的样貌……自然是叫人看了心旷神怡,我自小样貌普通,很是羡慕沈兄,方才之言若有得罪,万望沈兄莫要与我计较。”
果然有些事情会越解释越乱,裴棠兮此刻已是后悔死了,因着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普通过来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今日好似打探得过于多了。
“阿羲夸我,我怎会与你计较。不过容貌这种事情,后天努力也并非无用,你日后若想知道些养颜护肤的方法,我可细细与你说来。”
沈河随意的理了理衣衫,言语间得建议说得真诚,好似认真的要与裴棠兮分享美容秘法。还未等裴棠兮回应,他们一行人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沙石佛龛,屋宇连铃,四处充满了悠长的禅味。如若不是今日他们被绑来,还真要以为现在到的是灵安寺而不是青衫帮。
“曹林奉,今日的人带过来了,元正大师在吗?”
那人正躺在檐下的躺椅上小憩,黄衍上前直接将人喊了起来。他其实十分看不上这姓曹的,在他看来,此人无甚骨气,贯会溜须拍马,全然上不得台面。若不是这姓曹的一直跟着元正大师,黄衍断然不会容忍他一直待在帮中。
“大师正在竹林修禅,你带来的这些人怎么一批不如一批……”
曹林奉半睁着他那双黄豆大的眼睛打量着众人,在看到沈河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雾州还能让你找到这样的人,我瞧着这人不错,我这院子还差个人……”
“做你爹的梦,这些都是我好容易从杉善里挑上来的,能随随便便就给你?”
“副主事,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谁人不知元正大师才是这整个雾州的救主,不过朝你要个人而已。”
黄衍向来不怕得罪他,反倒是越能让曹林奉吃瘪,他越是高兴,
“这里的人是我们帮主亲点了都要,你让元正大师去和帮主说一声,给你也不是不行。”
提到青衫帮帮主,曹林奉那股嚣张劲一下就弱了下去,嘟囔着,
“既是如此还那么多话,大师在林中老地方,早些去竹林叫这些人开开眼。”
裴棠兮一路上都听这些山匪不停的说这位元正大师,想来他应是关键人物,就往前挤到黄衍的身后,
“黄副主事,你带着我们这绕来绕去,究竟想做什么?那位元正大师又是什么人?”
曹林奉在一旁嗤笑了一声,回头挑剔的看着这忽然问话的男子,浑身上下灰扑扑的,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乡人罢了。
“看你如此好奇,我也不妨提前和你们说说,我们元正大师正是菩萨天降,如今来拯救这雾州灾情的,等到大师所布局的功法大成,雾州必将天降甘霖,拯救tຊ众生于水火。”
他这话一出,后面的人都哗然一片。
“从没听过,这是真的?”
“真的有人能呼风唤雨?”
“我前端时日去柳溪里的时候,好像听过……”
雾州的大旱着实是害苦了大家,如今听得有人能够呼风唤雨,解了这大旱之急,尽管听上去如此匪夷所思,众人在瞬间被点燃了希望。
“你说的这些我们要怎么相信?”
黄衍这时候开口说到,
“此番将大家带上来,一是想告诉大家,我们青衫帮已经找到方法能救雾州于水火,二来,不过此事所需要的是要大家一起同心努力才能实现,现在帮中急缺人手,所以才将大家带了上来。马上大家就能见到元正大师的神迹,之后是去是留我们青衫帮绝不勉强。但不管如何,也希望大家能将今日所见之事传给乡里,我们青衫帮是为着整个雾州在行事。”
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裴棠兮是全然不信的。但长时间以来,雾州的百姓早已到了绝望的边缘,还在家中的时候,她就听冬婶提过,近来上灵安寺祈福的人是一茬接着一茬。
此时看着众人眼中怀疑与希望的狂热,她心中莫名一紧,这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沈河在一旁也隐隐收起了漫不经心之态,裴棠兮悄悄推了推他,
“沈兄,他说的你信吗?”
沈河略思考了一会儿,
“曾是听过有些能人异士可做其他人所不能为之事,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裴棠兮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这人不像是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语的人呢?跟着她又听到沈河开口,
“不过……我是不相信这位元正大师可以降雨。”
“为什么?”
“这就是直觉了,我向来直觉比较准,这种能力我也不常与人说。”
看着沈河嬉笑的神情,狡诈,对,这沈河给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狡诈。但确是眼下这种情况能一同商量的唯一人选了。
众人跟着黄衍朝竹林走去,青衫帮依山而建,屋宇虽不算多,但擅长利用地势,若是有人强行攻上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足够他们躲避了。不过是去一方竹林,他们走着走着穿入了一线天之中,两侧崖壁,莫名有种庄严的压迫感,让人屏息而心生敬畏。一路上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众人不自觉都安静了下来。
裴棠兮倒是对这个青衫帮的帮主越来越好奇,能花如此多的心思将寨子修成这样,并且盘踞雾州多年,怎么想都不该是会轻易迷信一个和尚的人,难不成这个帮主中途换人了?
裴棠兮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又向身边那个叫武大的山匪打听着,
“武大哥,你们帮主多大年纪?”
提到帮主,武大眼中都充满了崇拜之色,
“我们帮主今年正二十六,少年天才。”
武大顿了顿,看了看沈河,
“我们帮主风神俊逸,完全不会输给你旁边这位公子。”
“竟这样年轻?”
裴棠兮心中暗暗下了定论,看来这个青衫帮帮主多半是少年承父业,人还年轻,难免容易轻信别人。
武大得意洋洋的补充着,
“所以裴小哥,你之前说这位沈公子模样好看,我当时没和你说的是,等你见过我们帮主,就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裴棠兮没忍住笑,她瞧着沈河面无表情的模样,想来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被人说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