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就被沈郁琛冷声打断。男人不耐的目光,冷冷从她脸上扫过:“宋韵清,你要另择其主吗?”宋韵清闻言,愕然了瞬。她望着沈郁琛绝情的面容,咽下喉中涌起的腥锈:“难道我还要誓死效忠你吗?九千岁,你杀的是疼我爱我的爹娘!”若无沈郁琛陷害,她应当在父母膝下承欢。闲时与爹爹煮茶听书,缠着娘亲为她做新衣裳。而不是围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做生死皆不由命,任人欺辱的棋子。听她声声质问,沈郁琛只是抬了抬眼皮。他端起手中茶盏,轻抿一口:“所以,我许了你皇后之位。”
宋韵清忘了呼吸,脑中阵阵发懵。
照月园中,只余鸦雀哀叫。
半晌后,她脸色煞白地看向沈郁琛:“当真是你,屠了宋家满门?”
心中的惊惧,此刻尽数化作不敢置信。
而沈郁琛眼含不屑,端起桌上茶盏:“乱臣贼子,本就该死。”
短短八字,犹如钝刀刺进宋韵清的心。
好一个乱臣贼子。
她迎上沈郁琛冷漠的目光,字字发颤:“在九千岁眼里,究竟何为乱臣?我父亲一生清正廉明,效忠君主……”
“他错就错在认错了主。”
话未完,就被沈郁琛冷声打断。
男人不耐的目光,冷冷从她脸上扫过:“宋韵清,你要另择其主吗?”
宋韵清闻言,愕然了瞬。
她望着沈郁琛绝情的面容,咽下喉中涌起的腥锈:“难道我还要誓死效忠你吗?九千岁,你杀的是疼我爱我的爹娘!”
若无沈郁琛陷害,她应当在父母膝下承欢。
闲时与爹爹煮茶听书,缠着娘亲为她做新衣裳。
而不是围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做生死皆不由命,任人欺辱的棋子。
听她声声质问,沈郁琛只是抬了抬眼皮。
他端起手中茶盏,轻抿一口:“所以,我许了你皇后之位。”
只此一句,便无下文。
好似这般,就能弥补宋韵清这五年来的所有痛苦。
宋韵清眼眶发热,泪滚滚而落:“可我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王权富贵,我只是想回家。”
闻言,沈郁琛轻笑了声。
他放下手中茶盏,漠视宋韵清的崩溃:“你如今怀着我的孩子,再说这话,只怕晚了。”
话落,宋韵清耳边倏地响起嗡鸣,霎时失语。
她怔怔垂下头去,看向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腹中怀着的,竟是仇人的孩子!
而沈郁琛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五年避子汤早就徐元慎伤了内里,他已不能使人有孕了,你那日喝醉是我故意为之,侍奉的人,也是我。”
字字句句,如天雷从宋韵清心头滚过。
她脑中只余空白,口中喃喃不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她生来,就该如此吗?
台上戏子得了沈郁琛的命令,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这一回,唱的是《照花台》。
“四更四点天,月影往西行,梦回的相公长叹五六声,最叹方才所做的是南柯梦,再会相逢万也万不能——”
沈郁琛的话声,夹在其中:“我会扶你生下的孩子为帝,这万里江山必入我怀中,而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语毕,宋韵清双臂被人架起。
两个宫人扶着她,站在沈郁琛面前。
她眼神空洞,望着这张偷偷爱慕了五年的脸,无言垂泪。
这一生,她终究是一步错,步步错。
而沈郁琛将手一挥,只道:“清妃娘娘累了,送她回宫。”
宋韵清被宫人架着回过身去,望着被白雪盖满的长街,忽轻声道了句:“保重。”
但她的这句话,很快淹没在戏曲的小鼓声中。
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