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要以妾室身份入府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府中的下人也在暗中观察,试图看看她会如何处理此事,不想她从始至终就没提过此事,仿佛已经忘记了。春醉每日都在府里闲逛,打探那些人暗中的议论,趁着无人,便压低声音将那些人的心思告知。提起秋棠一事时,春醉撇撇嘴,“这些背主的玩意儿,夫人才是世子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不惦记着来讨好夫人也就算了,居然惦记着个还没过门的妾室,真是晦气。”陆云蘅翻看账本,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听见春醉所言,只是黛眉微挑,并不放在心上。
陆云蘅以雷霆手段,介入了掌管家事之中,裕王妃最近待在自个儿房间里闭门不出,程清远更是时常见不到人。
众人都在等着看陆云蘅笑话,却不想她完全没有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第一时间便开始处理府里的事务。
家事杂乱无章,接手并不容易,陆云蘅便从最基本的开始处理,联手账房先生和管家,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秋棠要以妾室身份入府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府中的下人也在暗中观察,试图看看她会如何处理此事,不想她从始至终就没提过此事,仿佛已经忘记了。
春醉每日都在府里闲逛,打探那些人暗中的议论,趁着无人,便压低声音将那些人的心思告知。
提起秋棠一事时,春醉撇撇嘴,“这些背主的玩意儿,夫人才是世子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不惦记着来讨好夫人也就算了,居然惦记着个还没过门的妾室,真是晦气。”
陆云蘅翻看账本,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听见春醉所言,只是黛眉微挑,并不放在心上。
账本所记载的是这两年的开支,其中有很大的问题,若是不解决了,哪怕是解决了府中亏空的问题,同样不能根除,属于治标不治本。
“夫人,难道你真的毫不在意吗?莫说那妾室进门了,如今还没进门,府中那些白眼狼就已经如此,以后还了得?”春醉语重心长劝说,希望她能够将心思落在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下人身上。
陆云蘅朱唇翕动,淡淡道:“他们都是看人眼色行事的,你以为他们为何如此?”
“当然是因为世子……”说着,春醉没了声音。
程清远待陆云蘅的态度,她这个贴身丫鬟看在眼里,哪里会不知道程清远龌鹾至极。
觉察到春醉心疼的眼神,陆云蘅掀起眼皮子,“你可别用这种眼神恶心我,我已经管家,哪里需要和妾室一般见识?至于那些分不清事态的下人,更不需要放在心上,时间总会证明一切。”
主仆二人还准备说点什么,便看见了来势汹汹的程清远。
这段时间程清远隔三差五都跑去陆家找秋棠,可谓是给足了她面子,偏生陆云蘅绝口不提秋棠的事,她便没法子名正言顺入府。
程清远如今便是坐不住了,为秋棠找场子来了。
果然,程清远开口就是质问为何不让秋棠进门。
“陆云蘅,你是不是忘了秋棠的事情?当初你同意了择日便让她过门,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程清远双目圆瞪,非要让他给出个交代。
陆云蘅懒懒抬眸,眼底一片冷漠,好似看着毫不相干的人,本理直气壮而来的人,对上她的眸子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既然是答应了的事情,那就应该说到做到,而不是晾着秋棠,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脸皮儿薄……”
“世子是自己主动来的,还是秋棠让你来的?”陆云蘅挑眉,放下了账本,似笑非笑地望着程清远。
程清远皱眉,“有何区别?”
“我只是想要知道,秋棠姑娘到底有什么急不可耐的,若说是心里惦记着,那便应该深埋在这里,如果说是身上惦记着……呵,若我没记错的话,最近这段时间世子日日都去找秋棠姑娘,怎么,没把人伺候好?”陆云蘅一点不给程清远面子,毫不客气地羞辱。
果不其然,程清远一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世子都还记得她未曾过门,还日日都去找,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这是还把她当作外室?既然如此,又何必着急纳妾归来?”
陆云蘅只当是没看见他的表情,抿了口茶,“对了,我正准备去找世子,正巧世子自个儿来了。”
搁下茶盏,再次拿起账本,点了点账本中的记载,“世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母亲放权给我,我就有权处理每个人的月例,从今日开始,世子每月月例从五十两,减少到二十,世子应该没有任何异议吧?”
说是过问,实则已经确定下来。
程清远一听,当即不乐意了,“二十两够什么?我和同僚出去吃两顿饭就没了,你这不是想让我丢脸吗?”
“不该结交的同僚就不要结交,如果诚心对待,自然不会次次都让世子出钱,世子可就别再做这个冤大头了。”陆云蘅毫不客气驳回程清远的控诉。
程清远气得跳脚,还想反驳,陆云蘅皱眉,略有些不耐,“世子是不准备让秋棠姑娘进门了吗?她虽然是妾室,可该给的也不能少,这笔银子如果不存出来,恐怕她也没法子入府了。”
秋棠就是他的命门,为了让秋棠早日过门,而府中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陆云蘅,他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摔门而去。
程清远刚走,程明轩便过来请安了。
“母亲,儿子来给你问安,不知母亲身体可好?”程明轩眨巴着明亮的眸子,上前试图亲近。
刚送走程清远,陆云蘅心里正烦,没想到这个小的又来了,顿时觉得心烦意乱,兴趣全无,沉着脸抬眸看过去,沉声训斥,“你平日里便这般闲?身为世子府的公子哥儿,就应该以身作则,有空便多啃两本书,而不是跑到这里来惹人厌烦。”
“话虽如此,但儿子还是想要多陪伴母亲,儿子希望能够承欢膝下,好好的孝敬母亲。”程明轩不肯离开,说什么都要留下,甚至还招呼着春醉,要留下来用午膳,毫无眼力见可言。
陆云蘅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无视对方,不想程明轩存在感实在是太明显,想忽略都难。
吃过午膳后,瞧着程明轩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陆云蘅彻底沉下脸,隐隐快要动怒。
这会子程明轩又有眼力了,当即起身告辞。
“既然母亲有事需要处理,那儿子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说罢,程明轩匆匆离开,陆云蘅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想当天晚上,便传来了程明轩中毒的事情。
虽然对外程明轩是义子,可他毕竟是实打实的程清远儿子,他一出事,程清远和裕王妃立刻着急起来,府中上下皆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