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松从怀中拿出那个被布包着的季祎芙第一次绣给他的香囊。“我不记得了。”季祎芙生硬的话语给了有些欣喜的谢清松泼了一盆凉水。“是啊,我忘了。”谢清松苦笑了一声。“对不起,如果……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不会这样?”“裴柔死了,或许一开始选择利用她我就错了。”“当年我爬上去偷看你的宅子要拆了。”“翠云年纪到了,我放她出府了。”谢清松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季祎芙早就忘记的事。“我只记得与萧时来一起长大,然后他陪我来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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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萧时来语气冷硬。
“最后一次,隔着屏风行不行,只要他看不到我的脸不就没事吗?”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说。”
谢清松句句恳求。
想到方才见到季祎芙在收拾行李的场松,谢清松苦涩一笑。
“到时候我会离开,你们不必搬家,芙儿好像很喜欢这里。”
想到在梅铺再见到季祎芙时,她满脸幸福的笑意。
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犹豫不是季祎芙呢?
明明声音和身形一模一样,不过是因为他记忆里的季祎芙少有那样明媚的笑。
是他做的不够好,如今才自食恶果。
“不……”
萧时来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季祎芙的声音却在房门口响起。
“可以,你想说什么?”
季祎芙靠着门框,气若游丝。
她醒来便听到柴房内传出声音。
人是有执念的,不说清楚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谢清松看着屏风上季祎芙的影子不舍得挪开眼睛。
就像是要将季祎芙的模样这样永远的刻在脑中。
“我明日便要启程去西南,那边起了暴乱,圣上让我去镇压。”
当年发现季祎芙可能活着的时候,谢清松第一时间便请了辞官。
“谢清松,你当这朝堂之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圣上话语之间流露着不肯放他走人的意思。
谢清松倔得很,圣上一日不同意,他便日日前去。
最后还是当年给他和季祎芙指婚的太后从中做了调解。
“你可以去找,寡人也提供全部力量供你调用。”
“一旦你找到,不论结果如何,你从今以后就得任我调用,四处征战。”
这就是全部条件。
谢清松既用了圣上的力量,就得接受他季插的眼线。
如今见他找到了人,马不停蹄的吓了让他去征战的诏书。
圣上从不掩饰他的野心。
“一路顺风。”季祎芙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了,还有香囊,以前每次我上战场你就会让我记得带上。”
谢清松从怀中拿出那个被布包着的季祎芙第一次绣给他的香囊。
“我不记得了。”
季祎芙生硬的话语给了有些欣喜的谢清松泼了一盆凉水。
“是啊,我忘了。”谢清松苦笑了一声。
“对不起,如果……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不会这样?”
“裴柔死了,或许一开始选择利用她我就错了。”
“当年我爬上去偷看你的宅子要拆了。”
“翠云年纪到了,我放她出府了。”
谢清松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季祎芙早就忘记的事。
“我只记得与萧时来一起长大,然后他陪我来了西域。”
“我现在很幸福,忘了过去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季祎芙的语气坦然,没有丝毫不甘。
“对不起……芙儿……对不起……”谢清松突然崩溃,掩面而泣。
“你困住的只是你自己,我不记得这些事。”
“我既然忘记了过去,我们的纠葛便没了去处,你的对不起我收不到,又何从原谅。”
谢清松闻言却泪水更加汹涌。
是啊,他的对不起说出口空落落的,找不到落脚点。
对不起都显得多余。
他的满腔悔意与愧疚,如今的季祎芙无法与他共情。
连下一次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