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谦明显有所松动,顾天琊指指她额头上的伤,烈九卿会意,立刻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好痛,好晕,好难受……”顾天琊夸张的大叫一声,立刻冲了上去,“天呢囡囡!”顾谦一听,连忙上来为她诊脉,“怎么了?赶紧告诉外公你哪里不舒服!”烈九卿双臂一伸,将老人抱了个满怀。“外公,九卿心疼,心疼您有我这么个不孝的外孙女,还这么操心我。”知道她是呼吸的,顾谦也不舍得她难过。退一步,就是他沉默的许可。
顾谦上一次被气的险些晕过去,还是因为烈九卿的娘。
她们真真是母女,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难以安生!
烈九卿眼看着顾谦快气晕了,咬紧牙关道:“外公,如今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不妥。只要将我逐出顾家,烈家就没了顾忌,定然不会再对我如此小心谨慎,这样我不但能摆脱云夜三番四次的纠缠,还能好好查我娘的事。”
顾谦气的双眼发红,他指着烈九卿,恨恨道:“你娘的事,你明明知道牵连甚广还不罢休,你一意孤行,至自己于何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烈九卿仰头,通红的眼里全是执着,“我只有和顾家断的得干干净净,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求外公成全!”
成全,怎么可能成全。
顾谦怒吼,“你当我顾家这么没用,还能拖你后腿不成?怎么就成了你的后顾之忧!”
烈九卿唇角松动,双手用力抓住裙角,抬眼与顾谦对视,平静道:“因为我想成为温容手中利刃,毁这云家江山社稷。”
“温容自入朝堂,作恶多端、杀戮不断,罪孽深重,此生注定会颠沛流离、不得善终。你竟然要帮一个罪恶滔天、十恶不赦的恶臣,这就是你的所谓的抱负!”
烈九卿扯唇,“皇帝沉迷女色和长生之道,不理朝政,任由结党营私,朝野动荡。而十五位皇子只管抢夺皇位,阴谋阳谋,只求自己目的,不管百姓水火。您也说,权势纷争必有所牺牲,这条路注定尸山堆砌。”
“以杀止杀又如何?”
她平静道:“温容没错,是这天下错了。”
“你——”
听见最后一句,顾谦一巴掌扇了下去,却到底不舍得,在半空中握拳恨恨放下。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些话是大逆不道,是要满门抄斩!”
“我不愿、也不能让顾家成为我的致命软肋,所以才求外公成全。”
烈九卿再一次叩首,顾谦想扶她的手却没再伸出去。
“囡囡啊囡囡,这可是条不归路。”
烈九卿轻笑,“唯有这样,我心方安。”
顾天琊愣愣的看着决绝的烈九卿,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见到了自己去世的小妹。
只不过,烈九卿比她这当母亲的看的更通透。
顾天琊叹了口气,喉咙滚了滚,说道:“爹,囡囡都说到这种份上了,您就答应吧。反正,囡囡无论在不在家谱上,都是我们顾家女,没必要拘泥于形式。”
顾谦胸膛剧烈的起伏,没说话。
顾天琊立刻给烈九卿使眼色,她立刻会意道:“外公,舅舅说的就是九卿想说的,就算家谱上没了我的名字,您还能不认我吗?”
见顾谦依旧不理她,烈九卿继续道:“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的,好不好?”
见顾谦明显有所松动,顾天琊指指她额头上的伤,烈九卿会意,立刻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痛,好晕,好难受……”
顾天琊夸张的大叫一声,立刻冲了上去,“天呢囡囡!”
顾谦一听,连忙上来为她诊脉,“怎么了?赶紧告诉外公你哪里不舒服!”
烈九卿双臂一伸,将老人抱了个满怀。
“外公,九卿心疼,心疼您有我这么个不孝的外孙女,还这么操心我。”
知道她是呼吸的,顾谦也不舍得她难过。
退一步,就是他沉默的许可。
顾谦老眼一红,手掌用力拍打着她的后背,“臭丫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这么不懂事!”
后背不疼,甚至烈九卿感受到了来自于老人的担忧和不舍。
烈九卿在祠堂三跪,顾谦颤抖着手,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此后,你烈九卿尽可以放心大胆去做你想做之事。但你必须要记住,你一日是我顾家女,就一生是我顾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