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沈瑾年捏着扇子,看着眼前一大片黄色的泥浆,他的心沉坠得像是灌满了冷铅。他猛地跪在地上,伸出手开始挖泥浆。“阿薇……阿薇,求求你。”他嘴里不自觉的低喃着,像是在祈求什么,又像是和自己说话:“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我会找到你……我会找到你。”他弯着腰,整个人紧绷的像是一块石头。有村民看着他这样,在一旁劝到:“先生,您这样挖会把手挖坏的,救援队已经来了,会把人救出来的,你放心。”“唉……让他挖吧,看他这样,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心里难受呢。”
泥石流过后,原本风景秀丽、青山绿水的村庄变得一片死寂。
有人在叹息,有人在哭嚎,还有人在急急忙忙的收拾家里本就不多的物件。
沈瑾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他只觉得自己正片灵魂好像都被人硬生生的撕碎了。
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
蓦地,沈瑾年忽然看到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把扇子,扇柄上挂着小穗子。
那是前不久,白薇在古楼前买的,她好像很喜欢,拿在手里看个不停。
沈瑾年瞳孔紧缩,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他缓缓蹲下身,将地上的扇子捡起来。
“阿薇……”
沈瑾年捏着扇子,看着眼前一大片黄色的泥浆,他的心沉坠得像是灌满了冷铅。
他猛地跪在地上,伸出手开始挖泥浆。
“阿薇……阿薇,求求你。”
他嘴里不自觉的低喃着,像是在祈求什么,又像是和自己说话:“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
“我会找到你……我会找到你。”
他弯着腰,整个人紧绷的像是一块石头。
有村民看着他这样,在一旁劝到:“先生,您这样挖会把手挖坏的,救援队已经来了,会把人救出来的,你放心。”
“唉……让他挖吧,看他这样,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心里难受呢。”
“真是可怜啊,挺年轻的小伙子。”
“是啊……”
沈瑾年什么都听不到了,他面目憔悴,一双眼睛里像是快要沁出血水一样。
不知道刨了多久,沈瑾年的手已经被泥浆里的石头划破了,可他浑然不觉:“阿薇……”
就在这时,沈瑾年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闻肆,我想给这里的人捐点款。”
沈瑾年动作猛地停止,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我已经安排好了。”闻肆搂着白薇站在不远处。
她好好的,她没事。
这一刻,沈瑾年的心里只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
晚上,白薇拿着画板坐在窗口,脑海中又浮现起白天的那一幕。
周遭那么多的人,沈瑾年就那样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挖。
说心中毫无波动是假的,在只是也难免会忍不住感慨,有些人总是醒悟太晚。
叹了口气,白薇拿着笔开始在画板上勾勒自己的灵感。
闻肆来了鲤城之后,沈瑾年便没有再出现。
虽然不知道闻肆到底做了什么,但她也没有多问。
眼下,只有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四天,白薇画的两幅画,以相当不错的成绩进了决赛。
一副是农庄原本的样子,另一副,则是农庄被泥石流毁坏的样子。
很快来到了决赛这一天,题目是《爱》。
白薇坐在位置上,良久都没有下笔。
周围的选手们都在专注的作画,而她的脑海中则是不断的浮现沈瑾年跪在地上不停的挖泥沙的样子。
许久之后,作画的时间所剩无几,我才开始下笔。
白薇并没有画很复杂的东西。
大片大片的黑色,大片大片的白,撞击在一起,白薇草草的勾勒了几笔,便将画作交了上去。
也就是这幅画,让她拿下了冠军。
颁奖典礼上,白薇拿着奖杯站在聚光灯下,闻肆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看着她。
沈瑾年坐在他后面不远处,他换了一身衣服,脸颊瘦削。
白薇拿着话筒,正要发表获奖感言,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过来。
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冰凉的触感。
陆曼宁像是鬼魅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薇,我恨你!”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