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萦顶着这样一幅连自己都陌生的模样,谨小慎微地跟在萧晏荀身后。“抬起头来。”萧晏荀嗓音冷肃,之后的话,却满含怀念。“当年,揽月便是在这样的宫宴上于唇舌之间劝降了胡国,未有一丝怯懦。”叶絮萦脊背顿时都有些僵硬,落座时,都有些魂不守舍。宫宴上,一片歌舞升平。直到胡国王子开口要天隆国归还当年割让的城池。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了起来,针落可闻。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生怕说错什么话,做了罪臣。
叶絮萦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嘉安公主的怒喊:“皇兄,你清醒一点!她不是江姐姐!”
萧晏荀像是突然被叫醒,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又清明。
他骤然抬手将叶絮萦推出了怀中。
猝不及防下,她站立不稳,整个人从船头跌落——
“咚!”
落入冰冷的湖中时。
叶絮萦透过水面看到了破碎的月光,以及冷眼望着她的萧晏荀。
湖水争先恐后地灌进了鼻腔,酸涩辛辣一股脑的涌进了脑子,像是在提醒她不该痴心妄想!
叶絮萦没有挣扎,闭着眼往更深处坠去,麻木地任由着呼吸消失。
直到被人从水里捞上来。
她重重咳嗽着,睁眼就看到了宋时礼。
见人醒来,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叶絮萦。”
“做人太贪心,肖想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在找死。”
每个字都像是针扎进了叶絮萦的心里。
她知道,宋时礼会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了那一吻。
可自己就是喜欢上萧晏荀了。
并不是为了优渥的生活。
她想要解释些什么,宋时礼却已经离开了。
叶絮萦旧伤未愈,这一次落水,又染上了风寒,直接病得无法起身。
她在孤独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萧晏荀都没有出现过。
这天,男人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淡漠走进来。
“本王差人为你做了几套新的衣裙,试试。”
他身后,一众侍女便捧着衣裳首饰鱼贯而入。
在侍女的服侍下,叶絮萦换上了新衣。
这样张扬的红色,她并不适应,却是江揽月最喜欢的。
叶絮萦连呼吸都是苦的。
萧晏荀并未理会她的落寞,直接带人进了宫。
这场宫宴,是宴请胡国来使。
叶絮萦顶着这样一幅连自己都陌生的模样,谨小慎微地跟在萧晏荀身后。
“抬起头来。”
萧晏荀嗓音冷肃,之后的话,却满含怀念。
“当年,揽月便是在这样的宫宴上于唇舌之间劝降了胡国,未有一丝怯懦。”
叶絮萦脊背顿时都有些僵硬,落座时,都有些魂不守舍。
宫宴上,一片歌舞升平。
直到胡国王子开口要天隆国归还当年割让的城池。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了起来,针落可闻。
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生怕说错什么话,做了罪臣。
这时,嘉安公主突然开了腔:“叶絮萦,你容貌与江姐姐如此相似,定然也和她一样见多识广,你有什么想说的?”
顿时,大殿众人都看了过来。
叶絮萦知道嘉安公主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自小无父无母,能苟且活下来已经用尽了全力,又哪有人教过自己这些家国大事?
叶絮萦本能地看向萧晏荀。
他只漠然地端起了酒杯,置身事外。
死寂中,群臣的议论声字字刺耳:“这世上哪还有如江揽月那样的奇女子。”
“这叶絮萦虽长得像她,却也只是东施效颦,空有容貌而已。”
叶絮萦只觉万分难堪,恨不得就此消失。
“自古成王败寇,那城池乃三年前胡国自愿割让,如今断没有凭白要回去的道理。?”
一位舞女蓦地从人群中走出,嗓音铿锵:“王子别忘了,胡国如今的兵强马壮,依靠的是我们天隆国的商贸!”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等看清她的长相后,大殿更是立刻传出了一阵阵抽气声。
叶絮萦心一颤,下意识去看萧晏荀。
就见他眼神直勾勾盯着那个舞女,轻轻唤了声:“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