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就一直催促,要沈纵动作再快一点出去看落日。他挣扎了一下对我说:“外面很冷,不然就在这里看吧。”他指了指大落地窗。我于是表现得很失望,他只好给我拿了一件很夸张的羽绒服。最后我穿的像只企鹅,终于坐在了海岸边的沙子上,看着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变浅。“……念念?”身后有人在叫我,我下意识回过头,是舟舟,我在宋氏的同事。应该是因为抄袭那件事,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说好了早上一起看日出,五点的闹钟定了好几个,最后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总之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我把这件事埋怨到沈纵头上,怪他这个人太自私,竟然没有把我叫醒。
他很鸵鸟的接受了我的指责,然后给我看他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拍到的日出。
照片里有好几对情侣裹得很厚坐在沙滩上,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天光乍亮。
我好酸,我没看到。
于是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就一直催促,要沈纵动作再快一点出去看落日。
他挣扎了一下对我说:
“外面很冷,不然就在这里看吧。”他指了指大落地窗。
我于是表现得很失望,他只好给我拿了一件很夸张的羽绒服。
最后我穿的像只企鹅,终于坐在了海岸边的沙子上,看着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变浅。
“……念念?”
身后有人在叫我,我下意识回过头,是舟舟,我在宋氏的同事。
应该是因为抄袭那件事,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我笑着对她讲:“你也来旅游吗?”
她点点头很坦然:“嗯,我辞职了。”
我心脏很快被抓紧似的闷痛了一下,像是要证实我的猜想一样,她说:
“对不起啊,念念。”
对不起哪件事呢?
是对不起我被诬陷抄袭,她和我划清界限没有站在我这边,还是对不起我真的把她当朋友,她却把我的设计稿偷了给时年。
在我苦思冥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那几天,被各种事情压垮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我也曾经想过的,宋琛是蠢,但还没有那么坏,他不会光明正大的把我的稿子送给时年,还坦然自若的要我退出比赛。
那如果连他都是被蒙蔽的,那时年还能从哪里得到我的手稿是个很轻易就能得出结论的问题。
只有舟舟看过一次我的手稿。
所以那天我们聚餐,她送我回家那次红了眼,我以为是我们交心的灵魂同频。
其实是她觉得愧对我的眼泪。
她不敢在出了事之后看我也不是信了我是个卑劣的小偷,
而是因为只有她知道我是无辜的,
可让我变成那样的也是她。
舟舟对我说:“时年她说……可以帮我解决掉我爸。”
“念念,我真的……活的太累了,我想摆脱他。”
这个时候纠结谁更惨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她迟到的对不起一样。
晚了,就不算数了。
我知道她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听我一句没关系,只是她也没有坏的很彻底,所以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心里能好受点,
我问她:“所以事情解决了吗?”
“什么?”
我又问了一遍:“你爸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他进监狱了。”
我最后说:“那就好。”
我没把我快死了的事告诉她,可能因为我也没有那么的坏,我知道舟舟后来也在网上帮我讲话,有人匿名提交给大赛官方的证据也是她发的。
那就这样吧。
做不到互不亏欠,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