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将她轻拥入怀,声音温润,他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过去了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徐昭茹埋在他的胸膛,甚觉心安。这样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能活着的感觉太好了。顾西辞双手抚住她的肩膀,耐心道:“昭茹,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徐昭茹愣了一瞬,婢女应声送上一面铜镜,他柔声道:“你看看。”铜镜里的女子,面容姣好,脸上可怖的伤痕消弭不见。顾西辞笑了笑:“我姜国别的没有,神药很多,还颜丹效果不错吧,本来之前就想给你的,但是这还颜丹仅供皇室使用。”
徐昭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是姜国的皇子,那你为何……”
话音未落,顾西辞便挑起一笑:“我是姜国的皇子没错,但我始终觉得我首先是我自己顾西辞,之后才是姜国的皇子。因此做我想做的事,并无不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听我娓娓道来。你现在刚醒来,尽量不要说话。”
“你想问我,我既然是姜国皇子,为何不在徐家出事的时候就回到姜国,多不对?”
“我是偷溜出来的,我自小不爱学武,所以舞刀弄枪什么的,我很不在行。所以我想保护你,也无能为力。还拖累了你,害你差点死去。”
“可见不到你的尸体,我就觉得你一定还没死。我听说被流放之人常常都会被发卖至军营,所以我便一直在军营等你。好在,我真的等到你了。”
“昭茹你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不顾挑起两国纷争,也要将你救回。那是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经历过数次生死,我真的不想再掩藏这份心意了,我怕我不说我就来不及说了。”
徐昭茹愣了一瞬,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最终她垂下眸去,静默了许久。
如今的她有什么资格被别人喜欢呢,她曾为营妓,容貌尽毁。
她沾染了一身的泥泞,她如何能面对他那样明晃晃的爱呢。
顾西辞似是看透了她,他放柔了声音,屋外的阳光透过门缝洋洋洒洒倾泻在他身上,好似为他渡了一身金光。
他说:“昭茹,过往之事便放在过往吧。从今天起,你不需要再担负家仇,我为你担负起一切。”
“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做徐昭茹。”
“至于我的喜欢,我也不希望给你什么压力,我只是希望能够表达出我的喜欢,这就足够了。”
徐昭茹滞了一瞬,声音微不可见:“顾西辞,我不配……”
顾西辞的双眸里满是怜惜,他说:“昭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纵是营妓,她也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盛国的法度本就是不公的,为何女子流放便要沦为营妓?”
“这是世人对女性的误解,女性不该成为他人的玩物。”
“所以昭茹,成为营妓不是你的选择。但忘掉过去,你可以选择。”
徐昭茹的眼角泛起湿润,她在军营三年。
人人都戏说她天生媚骨,说想与她春宵一夜。
人人都将她当做掌中玩物,包括陈锦朝。
人人都说她脏,说她此生便该活在泥泞中。
从未有人告诉她,她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她的双肩不停颤动着,眼泪无声滑落。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昭茹,你可以忘掉过去的。
顾西辞将她轻拥入怀,声音温润,他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过去了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徐昭茹埋在他的胸膛,甚觉心安。
这样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能活着的感觉太好了。
顾西辞双手抚住她的肩膀,耐心道:“昭茹,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徐昭茹愣了一瞬,婢女应声送上一面铜镜,他柔声道:“你看看。”
铜镜里的女子,面容姣好,脸上可怖的伤痕消弭不见。
顾西辞笑了笑:“我姜国别的没有,神药很多,还颜丹效果不错吧,本来之前就想给你的,但是这还颜丹仅供皇室使用。”
徐昭茹满是不可置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