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柔睁开眼,眼底掠过一抹杀气,“放心吧,松竹不敢违背诺言。退一万步说,就算玉佩修好了,许清韵也不可能看出那是假的,她可没有老东西那本事,你就安心的等着嫁进季家就好了。”**梁婉柔把玉佩摔在地上的时候很用力,不过好在当时玉佩有一半是摔在地毯上的,所以碎得不严重。此刻,许清韵刚修复好了玉佩。她把玉佩放在灯下仔细观察,清冷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这玉佩不对劲。玉是好玉,但不是古物,而是极品玉仿制的。
叶靖楠低笑,“为什么分手了?那小子锲而不舍的追了你两年,你们才确定关系没多久啊。”
许清韵胸口发闷。
的确,季伦追她的时候真的非常温柔细心,而且无论她多么冷淡,他都没有放弃。
她又怎么会想到,这个豪门公子哥其实是个海王呢?
许清韵有些烦闷,只好轻描淡写的回道:“不合适就分了,我这种性子,不适合谈恋爱。”
“也好,分了就分了,我的小韵值得更好的,就如果遇不到真命天子,哥就照顾你一辈子。”
叶靖楠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像是冬天的暖阳,一缕阳光洒落,周围都是暖意。
许清韵面庞柔和许多,“哥,我不是小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
“我知道,我们韵韵最棒了。”叶靖楠哄着她。
听到这句话,许清韵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
她性子内敛,极少会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
不过被表哥当做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哄着,确实让她心情愉悦。
又聊了两句,许清韵挂断电话。
将银行卡收到手包里,她拿起玉佩,专注的修复。
同一时间,许家。
“贱人!贱人!”
许佳尖叫着进门,一脚踹开门口的拖鞋,气冲冲的把自己摔进沙发,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仪态。
梁婉柔看她这样子就来气。
许清韵人家从小就体态极好,跟女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从来没教过许清韵,可那小蹄子却像生来就是名门闺秀一样。
再看自己这亲生女儿,请了专门的礼仪老师,结果还是这个德性!
深吸一口气,梁婉柔扔掉剪刀,把刚插好的花也推到一边,不耐烦的警告,“你又怎么了?我可告诉你,你爸因为公司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你要是这时候惹火他,没你好果子吃。”
许佳阴森的咬牙,“妈,包养许清韵那个贱人的野鸭竟然认识松竹先生!
“我今天跟李楠楠去古韵坊,亲眼看见他把玉佩送到古韵坊了。
“他就是个鸭子,为什么能见到松竹先生?气死我了!”
梁婉柔冷哼,“我还以为多大的事,送去就送去,你急什么?我那一千万是白给的?”
许佳忽然坐直,指责道:“妈,你也真是的,当初既然仿了玉佩,干嘛不干脆弄个完全不一样的?”
梁婉柔狠狠瞪了女儿一眼,“你是不是傻?那时候你爷爷还活着,我哪知道他时候醒过来?!也多亏我仿了一个,不然真的能到你手里?
“不过,老东西眼睛真毒,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逼着我把真的拿出来。”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被逼得弄死老东西,手上又多一条人命。
思及此,梁婉柔赶紧摘下手上的佛珠,闭上眼轻轻捻着佛珠,还在心里默念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许佳气得跺脚,“可我就担心那贱人查到玉佩是季家的,到时候抢走我的婚约,那怎么办?”
梁婉柔睁开眼,眼底掠过一抹杀气,“放心吧,松竹不敢违背诺言。退一万步说,就算玉佩修好了,许清韵也不可能看出那是假的,她可没有老东西那本事,你就安心的等着嫁进季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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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柔把玉佩摔在地上的时候很用力,不过好在当时玉佩有一半是摔在地毯上的,所以碎得不严重。
此刻,许清韵刚修复好了玉佩。
她把玉佩放在灯下仔细观察,清冷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这玉佩不对劲。
玉是好玉,但不是古物,而是极品玉仿制的。
是爷爷手里的玉本来就不是正品,还是梁婉柔搞鬼?
就在许清韵狐疑的时候,季寒琛的微信视频打了过来,打断了她刚才的思绪,她顿时有些恼火。
压下那股火,许清韵按了拒接,之后用另外一个手机给季寒琛打了个电话。
“季先生,玉佩修复好了,您方便的时候可以过来拿了。”
季寒琛语气淡漠,“松竹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许清韵谦虚,“季先生夸奖了,东西给您放在老刘这里。”
挂断电话,许清韵把玉佩放好,离开修复室。
季寒琛要过来拿玉佩,那就不会再骚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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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斋位于京城郊区,是一家斋菜馆,以前爷爷最喜欢的这家斋菜。
许清韵今天有些心烦意乱,她想爷爷了。
这里古色古香,十年过去,却跟以前一样,只多了些时间的味道。
恍惚间,许清韵想到了十年前爷爷拉着她走在这条长廊的场景。
许清韵脚步轻缓,沿着长廊往大堂走过去,墨绿色旗袍为她摇曳的腰肢增添了几分古韵。
这时,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妇人从大堂走出来,惊喜的笑了,“是小韵吧?许家的小姑娘?”
许清韵回神,“李奶奶,您还认识我?”
李奶奶笑容和蔼,“一看你这旗袍,我就知道是你,真跟小时候一样,你爷爷呢?没一起来啊?”
许清韵眼神一黯,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我爷爷十月一的时候过世了。”
李奶奶一僵,叹气道:“哎,你爷爷是个好人,有大才,可惜了。孩子,节哀啊。”
许清韵点头,“李奶奶,我知道的。您不用招呼我,我只是来这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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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季寒琛是自己进古韵坊取的玉佩。
翻开檀香木的盒子,他拿起玉佩看了看,眼底浮现一抹欣赏。
他不懂古玩,不过这玉佩完全没有半点修补过的痕迹,足以说明那个叫“松竹”的女人手艺何其精湛。
只是这玉佩怎么仿佛在哪见过呢?
季寒琛眯紧墨瞳,努力想却还是没想到在哪见过。
“季总,我们接下来去哪?”蒋勋问。
季寒琛收敛思绪,拍下照片发给许清韵,之后“啪”的一声合上盒子。
——韵韵,玉佩修好了,给你送到家里还是哪里?
看到没有回复,季寒琛有些无奈的叹气,小妮子就这么讨厌他?
长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季寒琛又tຊ打了一行字:或者,你到季氏来拿?
只是没等他发过去,许清韵就发了一个定位过来,附带着一句话——季寒琛,你能过来陪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