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哪是什么燕家的旁支燕莫君,分明是那日与和离的妻子燕楽玲!他疾步上前挡在我身前扬声怒喝。“燕楽玲你疯了吗?连皇上亲封的主将燕莫君也敢假冒!?”我冷眸未看他一眼,气定神闲落座高堂之位。正对上身着凤冠霞帔的卿慕白。只见我眸色阴沉,悠然从袖中掏出半枚虎符。接着便摔杯为号,森冷施令。“来人,将窃取本将军凤冠霞帔的贼人一并拿下!”
转眼深秋已至,一个月后。
下了朝的梁浔阙与傅随安同路而行。
梁浔阙绷着脸若有所思,傅随安晲他:“浔阙兄,皇上已应允你与燕楽玲和离,不日你便可迎卿参将为正妻,怎么还心事忡忡的?”
是了,自燕楽玲出走梁府后,次日梁浔阙便收到皇上御笔钦赐两人和离的圣旨。
他本该高兴,却不知为何心情却一直莫名低落。
梁浔阙骤然回神:“我自当是高兴的。我只是在想皇上陛下方才在殿上亲封那燕莫君为主将,为何在朝中并未见他人?”
“燕莫君?”
傅随安应声,手握着扇子往前指:“那便就是。”
梁浔阙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燕莫君身披银甲,银发高束随风飘逸。
银发?
他瞳孔剧缩,他的身影为何和燕楽玲这般相像?!
梁浔阙不禁上前察看,紧追了几步又顿住。
不会是燕楽玲,她分明在兰山寺带发修行。
从前她也只是穿针纳锦的深宅妇人根本不会武功,怎么能当得了主将?
更何况燕莫君分明是一位男子,是他糊涂了……
傅随安一拍他的肩膀:“三日后,我等着喝你的喜酒!”8
梁浔阙回府后,府上的管家嬷嬷站成一排在门口候着,皆是一脸为难。
“何事都这副脸色?”
管事嬷嬷犹豫了半响还是开了口:“将军,府里为备齐卿姑娘的聘礼已掏空了库银,如今已经拿不出银钱筹备更多了。”
梁浔阙捏着眉心,很是烦闷。
“钱呢?我堂堂将军府连几万银两都拿不出来吗?”
“府内银钱账目以前都经由夫人管理,将军府本无多少产业,这些年都靠夫人陪嫁带来的铺子良田收益,才撑起将军府庞大的开支,夫人一走……”
梁浔阙一噎,摆手打断道:“那便将聘礼削减些便是……”
嬷嬷应声,又问:“那卿姑娘的嫁衣?”
梁浔阙瞪了她一眼,不耐扔下一句:“燕楽玲的凤冠霞帔不是没有带走吗?她没拿走便是不要了,直接穿她那件便是!”
三日后,大婚至。
梁府上下妆点红绸锦色,披红挂绿,喜气洋洋。
京城多年不见这般盛大的场面,梁府门外挤满看热闹沾喜气的百姓。
梁浔阙一身喜服风流倜傥,执手凤冠霞帔的卿慕白入正门。
“新人举步跨火盆,琴瑟和鸣得男孙!”
“夫唱妇随同心腹,五代同堂……”
喜娘的吉祥话尚未道尽,忽而,一道洪亮的执事声音骤然响起——
“燕将军到!”
梁浔阙的笑意僵在脸上,燕莫君来干什么?自己与他并无交情。
众人皆不明所以,却也个个都肃穆噤声恭候燕莫君进门。
那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无人不敢不敬。
在场众人稽首望去,就见一年轻女将翩翩信步而来,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一头银发尽显肃杀之气。
梁浔阙定睛一看,如雷轰顶。
来者哪是什么燕家的旁支燕莫君,分明是那日与和离的妻子燕楽玲!
他疾步上前挡在我身前扬声怒喝。
“燕楽玲你疯了吗?连皇上亲封的主将燕莫君也敢假冒!?”
我冷眸未看他一眼,气定神闲落座高堂之位。
正对上身着凤冠霞帔的卿慕白。
只见我眸色阴沉,悠然从袖中掏出半枚虎符。
接着便摔杯为号,森冷施令。
“来人,将窃取本将军凤冠霞帔的贼人一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