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司寒甚至兴奋得彻夜难眠。门口忽然传来关门声,阮软这才回过神。她慌忙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才将东西放进箱子,周司寒就疾步走进了卧室。看到阮软面前的箱子,他目光顿了一瞬,随即就移开。接着便从柜子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阮软一怔:“你要出差?”周司寒动作微停,淡淡道:“隔壁省会诊,大概要去一个月。”阮软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周司寒一皱眉,看了眼手表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不下蛋的老母鸡!你不能生就让位!”
“脸比城墙厚,说的就是你!”
手机屏幕上的字,像针一样扎进阮软的眼中。
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出现。
会不会是她?
阮软攥了攥手,朝着这个号码拨了出去。
号码竟真的接通了!
话筒内传来了一道嚣张至极的女声:“呵,你居然还有脸打过来?”
阮软眉眼一寒,冷声道:“果然是你。”
戚梦语调嘲讽:“是我怎么了!周司寒太善良了,不肯跟你主动离婚,我只好骂醒你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贱人!”
“我警告你,最好自己离开周司寒,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能生!”
阮软心口升起一团怒火,她冷压着声音:“你尽可以去说。”
“但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女人活着,并非只是为了生孩子。”
“而像你这种泄露他人隐私的行为,我是可以直接去法院告你的。”
戚梦嗤笑:“你以为我怕你啊!尽管告啊!”
“啪”的一声,电话被戚梦挂断。
阮软攥着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四年前,她失去孩子后,便被诊断之后都很难再有孕。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和周司寒。
他曾说过,不会告诉任何人。
……
回到家中,阮软翻出了那个4年前亲手被她封存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宝宝的B超照、沈母给织的小鞋子,还有周司寒为宝宝准备的东西。
阮软怔然看着,伸手将那张B超照拿出来贴在脸上,喃喃开口:“对不起……”
那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失去这孩子的前一天,她和周司寒甚至感受到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那时候,周司寒甚至兴奋得彻夜难眠。
门口忽然传来关门声,阮软这才回过神。
她慌忙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才将东西放进箱子,周司寒就疾步走进了卧室。
看到阮软面前的箱子,他目光顿了一瞬,随即就移开。
接着便从柜子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阮软一怔:“你要出差?”
周司寒动作微停,淡淡道:“隔壁省会诊,大概要去一个月。”
阮软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
周司寒一皱眉,看了眼手表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阮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如果现在就要听你的解释呢?”
周司寒拉上行李箱,不想再耽误时间,绕过阮软就要走。
走了两步,行李箱被拉住,他不耐回头:“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放开!”
阮软抿紧唇红了眼,却仍死拉着不肯放。
周司寒眸色一沉,一把扯开阮软的手!
行李箱猛地一滑,撞到柜子。
“啪”一声!
桌边的录音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终……不……兹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播音键,躺在地上的录音机突然开始自动放歌,声音断断续续的。
“滋”了两声后,录音机停止放歌,坏掉了。
周司寒一愣,弯腰将录音机捡起。
阮软盯着周司寒手上的录音机,心底也像是有什么突然坏掉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周司寒好陌生。
眼前这个满脸不耐的男人,还是那个会和自己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的周司寒吗?
那个会在大冬天,带着一碗热馄饨,穿过整个大学城找她的周司寒怎么不见了?
阮软退了一步,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心灰意冷。
周司寒见她如此,僵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么,阮软却先他开口。
说了那句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不甘说出的话。
“周司寒,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