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队里体谅阮软的伤,让她回家休养两天。晚上洗澡时,阮软光是脱外套,额头冒了一圈汗。脱到一半,卧室门突然被推开。周司寒走了进来。霎时,阮软整个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顿住。她连忙放下手臂,没话找话道:“你下班了?”周司寒冷淡的“嗯”了声,便直接拿过换洗衣服进了浴室。阮软尴尬的僵在原地,低落了一瞬。但没过几秒,周司寒又从浴室走出,在阮软面前站定。“抬手,我替你脱。”阮软一愣,咬了咬唇:“我可以自己来。”
“戚梦”两个字,让阮软心下一颤!
内心的猜想似乎在这一刻被证实了。
阮软冷下脸:“你年纪不大,做这种无耻的事,家里人知道吗?”
“他救了我,我以身相报怎么了!”
阮软不可置信:“破坏别人家庭,这叫恩将仇报!”
戚梦脸色瞬间阴沉,吼道:“你根本就配不上周司寒!”
“看看你这脏兮兮的鬼样子,简直像个乞丐!也不知道周司寒为什么娶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阮软一愣。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们会做夫妻,自然是因为相爱。”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阮软回身望去,是周司寒。
她尚未反应过来,戚梦已摇着轮椅朝周司寒而去。
只见她红着眼满是委屈哭道:“周司寒,她刚刚骂我是个残废!还叫我不要再来找你!”
阮软立刻反驳:“我没有!”
可是,周司寒看她的目光却冷了下去。
阮软心中一空。
便见周司寒温柔对戚梦开口:“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会治好你的。”
两个人里,他选择了相信戚梦……
阮软的心一瞬破了洞,她没再说话,转身狼狈离开。
……
回病房不久,姑父李柏年来了。
身为阮软的姑父兼教官,李柏年见到阮软带伤的模样,是又气又心疼。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谁也不说,要不是正好看到新闻,我也要被你蒙过去!”
阮软顿时心中一紧:“那我妈……”
“你妈还不知道。”
阮软松了口气:“谢谢姑父。”
李柏年面露无奈:“当年你从学校毕业,别的学校毕业都是祝你前程似锦,而我们只能祝你一生平安。”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从小就倔,可你现在有了家庭,要不要考虑从一线退下来?”
阮软一愣,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哪一个消防员身后不是一个家庭,我做消防员就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家庭。”
“结婚前周司寒答应过,不会阻拦我在一线。”
“叩叩叩——”
门口传来声音,阮软抬头望去,身子一僵。
周司寒面无表情,对着李柏年点头:“姑父,我来带瑶瑶去做检查。”
……
从医院离开,队里体谅阮软的伤,让她回家休养两天。
晚上洗澡时,阮软光是脱外套,额头冒了一圈汗。
脱到一半,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周司寒走了进来。
霎时,阮软整个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顿住。
她连忙放下手臂,没话找话道:“你下班了?”
周司寒冷淡的“嗯”了声,便直接拿过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阮软尴尬的僵在原地,低落了一瞬。
但没过几秒,周司寒又从浴室走出,在阮软面前站定。
“抬手,我替你脱。”
阮软一愣,咬了咬唇:“我可以自己来。”
周司寒皱了皱眉,直接上手。
阮软脸上一片绯红。
片刻,浴室内响起一阵水声。
关了灯躺在床上。
黑暗中一片安静,衬得昨夜火场的喧闹极不真实。
阮软望着天花板,突然低声开口:“周司寒,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合格的妻子。”
周司寒声音冷淡:“说这个做什么?”
阮软沉默半晌,压着鼻头酸涩缓缓道。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如果你更想要一个可以照沈你照沈家的妻子,我可以放手。”
周司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倒是大方。”
说完,他便翻身背过阮软,不再开口。
肩膀痛意袭来,阮软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阮软睁开眼,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接听:“你好……”
一道娇嗲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周司寒,你能来陪陪我……”
阮软一个激灵,还未听完,手机便被周司寒拿了过去。
阮软不安的坐起,看见周司寒“嗯嗯”两声,挂断电话后,竟是直接起身下床。
她猛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直直盯着周司寒:“你要去哪儿?”
却见周司寒换好衣服,转身就走。
回答她的,只有‘嘭’的一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