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宗茗雪明明很爱,却百般伤害,原来是因为当初强她的时候,宗茗雪嘴里叫着伯爵儿子的名字。】【拜托大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将计就计,但人家宗茗雪还在计里,以为自己进的是伯爵儿子的房间!】【癫公啊癫公!谁能癫得过你呀!自导自演一出妻子红杏出墙的戏,还演了这么多年,有这功夫,解释一下误会行不行?】谢逸安扶额跌坐在椅子上,他忽然之间接受了太多震撼人的事,有些缓不过来。可一瞬间他忽然又站起来,动作大到姜黛都侧过头来看他。
谢逸安好久没有回来,等得实在无聊。
姜黛便自己寻到信安侯府,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观礼。
谢逸安不敢相信她会找到这里。
这个便宜大嫂已经带给他太多惊吓,但这里不是别处,可不能纵容她惹事。
姜黛正琢磨着怎么进去,忽然就被谢逸安一把拽走,两人最终从侧门进去。
宗茗雪为感谢谢逸安帮自己,给了他一块侯府的令牌,方便他来寻自己。
两人被一路带到正院,宗茗雪在一群人当中周旋,笑容满面,得心应手,颇有侯府当家主母的风范。
谢逸安看着阳光下的女人,愣了神。
这根本不像那个被困在后宅,郁郁不得志的修复师。
宗茗雪注意到站在角落的谢逸安,朝他露出一丝苦笑,示意下人带他到后面等待。
等了好久,宗茗雪终于来了。
她似乎知道谢逸安会询问她什么,便抢先开口:“他骗我母亲生病了,逸安你也知道婆母待我有恩,一直把我当亲女儿,没有婆母我在这个家熬不下去,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眼下婆母希望我陪她过寿,我只好先留下来。”
谢逸安自然听过侯夫人对她的好,刚想开口说理解,就听姜黛的心声。
【真当你是女儿,就该站在你的角度想,而不是总说你俩登对,要你无论如何都留下来,用所谓母女情绑架你,看着你在这段婚姻里痛苦。】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不管是宗茗雪的表亲,还是其他人,全都劝她要留下来,觉得小侯爷好得很。】
【又不是老母猪配种,明摆着互相折磨还非得凑一对。】
【你要不是他那混蛋儿子的媳妇,她会把你当心肝疼?虚伪!】
谢逸安也忽然反应过来,宗茗雪已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这段婚姻多么痛苦,说自己向往凭本事养活过日子,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到,难道当她是女儿的侯夫人看不出来吗?
“母亲让我来找她的好儿媳,谁能想到她的好儿媳在这里私会外男!”
循声望过去,一个身着黑色镶金边衣袍的男子,抱胸靠在门边,剑眉凤眼高鼻梁,高傲的仰着刀削般的下巴,薄唇勾起嘲讽的笑。
“少夫人,勾不到建安伯爵的郎君,便看上这些穷苦文官?”冉修文缓缓走进来,仍是那副睥睨众人的神情,硬生生从谢逸安和宗茗雪中间挤过去,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谢逸安一眼。
继续对宗茗雪冷嘲热讽:“哦,不对,不是穷苦文官,而是朝廷逆党呀?”
“连官职都没有,宗茗雪,你当初设计要嫁入侯府时,可不是这般淡泊名利啊!”
“怎么?信安侯府的权势用够了,要过些清贫的日子缓缓?”
谢逸安从前和信安侯府交际很少,对冉修文的印象也只在宗茗雪口中听说,当面听他如此阴阳怪气,顿时怒火中烧,可见宗茗雪在侯府有多不容易,对宗茗雪又多了几分同情。
宗茗雪脸色惨白,双眼含泪:“冉修文,你别太过分!我只是和朋友见一面。”
冉修文冷笑两声:“朋友?”
“没错,小侯爷不要夹枪带棒束缚旁人,既然已经和离,就该放她自由,而不是纠缠不休,有失大家风范!”
冉修文冷哼,那双冰冷的眼眸终于看向谢逸安,却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带着几分挑衅。
“就算你现在后悔当初找错了人,如今你也是我冉修文的妻子,尚未和离便勾搭外男,你还真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宗茗雪,你用侯府穿侯府吃侯府,像一只米虫般在这个家生活多年,离开了这里你还能做什么?”
“出去要饭吗?”
谢逸安知道宗茗雪的能力,又想起她的嘱托,到嘴边的反驳又憋了回去,只拿眼睛瞧宗茗雪,希望她能自己说出。
然而宗茗雪只含着眼泪,倔强的咬着嘴唇。
姜黛躲在旁边吃水果看戏,乐得自在。
【怪不得冉修文一提到当年嫁入侯府的事,宗茗雪就说不出一句反驳,这不是拿刀子往人家心窝戳吗?】
【当初宗家出了大事,全家都要获罪,宗茗雪父母为了保住她,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打听到建安伯爵儿子的行踪,以死相逼,要她去搭上关系,就算做妾也比成官妓强。】
【我去!真够可以啊!费了这么大劲,现在又在拉扯什么?】
谢逸安听得一头雾水,连反驳冉修文的事都抛之脑后,就专心等下文。
【冉修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上了宗茗雪,得知她要攀关系,故意穿了一身和那人一样的衣服,并在宗茗雪茶里加了东西,迷迷糊糊间她只能通过衣服辨认,稀里糊涂进了冉修文所在的房间。】
【原本宗家只是想让别人撞见,伯爵郎君与宗茗雪拉扯引人议论,冉修文倒好,在人家半梦半醒时直接强了她,还增加了更多人手撞见他们衣衫不整,后来还故意渲染传播,任由谣言诋毁嘲笑宗茗雪。】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人们看在侯夫人的份上,明面没有说,背地里仍会嘲笑她有手段,就连侯夫人都被她哄得团团转,寻常有教养的女儿家学不来的狐媚子功夫。】
【而作为始作俑者,冉修文不仅没有澄清,没有给她撑腰,还完美隐身,成为整个事件的受害者,人人口中守信重诺的真君子。】
谢逸安瞳孔地震,好久都没回过神,连有人叫走宗茗雪,冉修文对自己威胁,都完全没注意到。
不敢相信堂堂信安侯府郎君,竟能品行卑劣到这种程度!
若真是喜欢,用点手段也能理解。
可他任由别人诋毁,任由谣言将她中伤,甚至自己还时常拿这种话来刺激她,这真的是爱吗?
姜黛没注意到谢逸安已经三观震裂,轻蹙眉头继续在系统中查询,随后眉头忽然展开。
【我说怎么这么别扭,谁能想到啊!我简直叹为观止!我要将最佳奇葩奖颁给冉修文!】
【他对宗茗雪明明很爱,却百般伤害,原来是因为当初强她的时候,宗茗雪嘴里叫着伯爵儿子的名字。】
【拜托大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将计就计,但人家宗茗雪还在计里,以为自己进的是伯爵儿子的房间!】
【癫公啊癫公!谁能癫得过你呀!自导自演一出妻子红杏出墙的戏,还演了这么多年,有这功夫,解释一下误会行不行?】
谢逸安扶额跌坐在椅子上,他忽然之间接受了太多震撼人的事,有些缓不过来。
可一瞬间他忽然又站起来,动作大到姜黛都侧过头来看他。
宗茗雪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必须要告诉她!
这么可怕的男人,待在他的身边,她得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