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瑜瞬间惊恐的跪了下去:“请贵妃娘娘收回成命。”贵妃不可置信:“你这贱婢,竟敢拒绝本宫?!”她是靠着美貌才成的贵妃,父亲实际不过是个杀猪佬。唯一的侄子陈历却不学无术,只知道借着她的光在外胡作非为,连个一官半职都捞不着,娶了宋安瑜还能做个从三品的驸马。再说这个贱婢,能嫁到她的母家,她当感激涕零才对!哪容得到她拒绝?!宋安瑜额头贴的冰冷的地面,闭了闭眼:“是我配不上陈公子。”贵妃脸色铁青,宋安瑜到底是公主,不能强逼。
宋安瑜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魏墨衡请求和宋芷卉赐婚?
怎么可能?
明明他昨天还送她生辰礼……
她死死看着魏墨衡,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皇帝龙颜大悦,当场便赐下圣旨,婚期就订在半年之后。
宴席上的人纷纷举杯,觥筹交错间,声声祝贺。
唯有宋安瑜一人魂不守舍。
宴席结束后,宋安瑜就去找魏墨衡。
可还未走近,便被他的小厮拦住了:“三公主请回吧,我家大人晚上要陪二公主去逛灯市,没空理你。”
宋安瑜心口一紧,还想说什么,余光就见宋芷卉从一旁走来,挽着魏墨衡的手,亲昵的往前走去。
喉咙顿时像被人扼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连续几日,宋安瑜都等在文华殿外,冰天雪地,她冻得浑身颤抖。
直到第三天,她才再一次见到了魏墨衡。
依旧是朱衣白氅,风华俊逸,可看她时再没了以往的柔情。
他未发一言,带着宋安瑜一路走到梅园,才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宋安瑜,沉声道:“之前答应带你赏梅,我没有食言。”
宋安瑜紧攥着手,哑声问道:“为什么?”
如果他喜欢的是宋芷卉,那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
如果他不喜欢她,又为何要与她定情?
魏墨衡沉默良久,才叹息一声:“祖父撑不了多久了,我必须娶二公主。”
宋安瑜一愣,心中顿时明白如镜。
魏氏一族的权势富贵,全赖两代为相的魏老相爷,若魏老去了,大势则去,稳固势力的最好措施必然是与皇家联姻。
这场棋盘中,宋芷卉只是一颗棋子,可她却连上棋盘的资格,都没有。
魏墨衡又深深看她半响,方沉沉开口:“是我对不住你,往后若有需要,我必当竭力相助。”
说罢,抿唇后退半步,拱手一作长揖,便转身而去。
空中小雪未停,宋安瑜看着他与红梅相融的背影,鼻尖一酸,竟险些掉下泪来。
她苦笑着闭上了眼睛,心中再没了疑虑,只余满目苍凉。
宋安瑜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回冷宫。
宫门口却守了几个太监,似是等了许久,见她过来立即大声呵斥:“贵妃有召,你竟敢如此磨蹭!”
宋安瑜下意识心口一颤。
她的生母是贵妃身边的宫女,在贵妃怀孕期间受圣恩雨露。
所以贵妃恨透了她的生母,更是不屑见她,怎会突然召见她?
宋安瑜被太监领进贵妃寝殿,跪在地上好一会,贵妃才出来,看像她的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芷卉的婚事已定,我执掌后宫,自当是要为你也谋一桩婚事。”
贵妃不屑的说道:“这是我的亲侄子陈历,你配他,也算是高攀了。”
她一抬手,一宫女便将一幅画缓缓展开。
那一瞬,宋安瑜脸色瞬间惨白。
画像上的人和梦中模糊的脸慢慢重合。
这不就是梦里喝的烂醉用鞭子抽打她的男人!
宋安瑜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从未见过陈历,为何会梦到他?
细细想来,梦中的一切在现实中皆有对应,难道……那些梦都是真的?
若她嫁给陈历,当真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宋安瑜瞬间惊恐的跪了下去:“请贵妃娘娘收回成命。”
贵妃不可置信:“你这贱婢,竟敢拒绝本宫?!”
她是靠着美貌才成的贵妃,父亲实际不过是个杀猪佬。
唯一的侄子陈历却不学无术,只知道借着她的光在外胡作非为,连个一官半职都捞不着,娶了宋安瑜还能做个从三品的驸马。
再说这个贱婢,能嫁到她的母家,她当感激涕零才对!哪容得到她拒绝?!
宋安瑜额头贴的冰冷的地面,闭了闭眼:“是我配不上陈公子。”
贵妃脸色铁青,宋安瑜到底是公主,不能强逼。
只得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滚出去。”
宋安瑜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这事就此作罢。
不曾想第二日便有太监召她去养心殿。
一进门便看见皇帝坐在上位,陈历跪在殿中,肥头大耳,满目油光,与梦中一模一样。
他为什么在这里?!
宋安瑜心中惊疑,卜一跪下,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见陈历高声说道。
“臣与三公主早已私定终生,恳请陛下赐婚。”
宋安瑜心中顿时一惊,慌乱地说道:“儿臣没有,父皇莫要听他胡言!”
一旁的贵妃假意道:“是啊,你说私定终生,可有证据?”
“自是有的。”陈历张扬一笑,在宋安瑜惊惧的目光中拿出了一个香囊。
“这便是三公主送给臣的定情之物。”
宋安瑜看着那香囊,瞳孔骤然紧缩,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那正是她送给魏墨衡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