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机场。季知节在保镖的簇拥下步履匆匆,她强忍着疼痛,不发一声。“夫人,您再忍一下,总裁那已经正在来机场的路上,我们不能停下。”保镖说道。季知节点了点头,额间沁出汗水。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直到顺利地坐上了出国的航班,她的心中终于落定。可随后而来的,却是更加的空寂和落寞。机窗旁,季知节看向逐渐离地的飞机尾翼,眼角溢出泪水。“再见了,时愉白。”“再见了,孩子。”
临盆的时候,季知节痛得几乎死去。
时愉白在产房全程陪产。
他看着她因为疼痛额头渗出的层层细汉,看着她拼了命的呐喊。
叱咤风云的男人第一次在产房手足无措。
时宏丞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即使是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他眉宇间也第一次有了慌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里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大。
直到凌晨5点,孩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产房。
而季知节也再也支撑不住,昏沉地闭上了双眼。
时愉白大手擦去女人眼角的泪水,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恭喜时先生,是个大胖小子。”
当护士将孩子抱过来给时愉白看时,男人的眼眸第一次微微闪烁。
可当他双手无措地想伸手摸摸襁褓中的孩子时,漆黑的眼眸有一瞬怔愣。
“怎么这么丑。”男人的剑眉微皱,话语瞬间淡漠。
“时先生,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的,过段时间长开了就好。”护士笑道。
时愉白撇开眼,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我夫人还要多久可以醒来。”
“这个要看孕妇恢复情况,季小姐之前做过一场大手术,所以这次还不好说,快的话第二天就可以醒了。”
时愉白点了点头,攥紧了双手。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应该也快发生了。
……
次日傍晚。
时愉白正陪在季知节的床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眸深邃。
直到一通电话的打来:“总裁,董事长临时召开董事会议,您赶紧过来。”
时愉白的剑眉紧锁,他又紧了紧握住的手。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你派人过来,看好夫人,她醒了马上叫我。”
话落,他漆黑的眼眸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人儿,仿佛要将她刻在心间。
“知节,我们的孩子叫思季,时思季。”
说完,他转身,挺拔的身影在黑夜中忽而落寞万分。
随着房门的关闭,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季知节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溢出。
这场你追我赶的爱情,到此为之了。
她忍着下体的疼痛,缓缓起身。
新生儿房里。
季知节抱起保温箱中的婴儿,泪水流了满面。
“思季……”她的声音沙哑。
许是有所感应,熟睡中的孩子睁开了双眼看向自己的母亲。
一瞬间,季知节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掉。
这是她的孩子,她在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依靠。
然而,此刻的她,却要永远地离开他。
忽然,房门被敲响。
门口之外,站着时愉白的专属秘书。
“夫人,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季知节怔愣,抱住孩子的手紧了又紧。
半晌,她说:“好。”
……
安都机场。
季知节在保镖的簇拥下步履匆匆,她强忍着疼痛,不发一声。
“夫人,您再忍一下,总裁那已经正在来机场的路上,我们不能停下。”保镖说道。
季知节点了点头,额间沁出汗水。
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直到顺利地坐上了出国的航班,她的心中终于落定。
可随后而来的,却是更加的空寂和落寞。
机窗旁,季知节看向逐渐离地的飞机尾翼,眼角溢出泪水。
“再见了,时愉白。”
“再见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