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都会死的，我走了，你该怎么办？”淡书言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甚至渗出血丝，心里不知道为何，莫名冒出些隐秘的不安来。“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淡书言不放过淡母任何一丝神态，但淡母只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有的事，你别想给我打岔。我话放到这里了，只要你敢去离婚，我就敢和你断绝关系！”淡母的声音听起来仍然中气十足，淡书言放下心中那一点点的不安。但在听清了她口中说的话之后，淡书言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惫感。
病房里，因为淡书言的突然崩溃，淡母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她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那你要怎么办，离过婚的你，还有谁会要？难道像我一样，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淡书言再也忍不住情绪，直接扑到淡母怀中。
滚烫的泪水滴在被褥上，仿佛也滴在淡母的心上。
淡书言红肿的眼睛望着淡母，手也紧紧地攥着淡母的手。
“妈，我不会孤独终老的，你不是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淡母眼眶悄然间也红了，她挣脱出来，手却轻轻地搭在淡书言的头上。
“可是人都会死的，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淡书言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甚至渗出血丝，心里不知道为何，莫名冒出些隐秘的不安来。
“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淡书言不放过淡母任何一丝神态，但淡母只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没有的事，你别想给我打岔。我话放到这里了，只要你敢去离婚，我就敢和你断绝关系！”
淡母的声音听起来仍然中气十足，淡书言放下心中那一点点的不安。
但在听清了她口中说的话之后，淡书言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惫感。
“听见了没有？”淡母推了推淡书言。
淡书言叹息着坐正身体，呆滞地点了点头。
见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淡母立即笑出来，亲热地靠近：“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没有孩子你们迟早都会吵架。听我的，你们抓紧时间要一个孩子。”
淡书言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她无法在这个时候告诉淡母，自己已经被调到临省去的事实。
两人隔着距离，本来已经岌岌可危的感情，无论如何都没了修复的可能。
出了病房，淡书言绕去医生那，仔细询问了一下淡母的病情。
淡母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产生了暂时性的晕厥，并没有生命危险。
淡书言终于将心放在了实处。
出门的那瞬间，不知是错看，还是别的什么理由。
淡书言总觉得医生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怜悯。
而再次回到病房没多久，淡书言便被淡母以赶紧回去修复感情为由，推了出去。
淡书言正无奈地面对这个闭门羹，护士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淡书言循声看去，护士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果篮。
“这个好像是陪同你来医院的那个男人留下的，要我拿进去吗？”
淡书言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淡书言此刻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苦涩不已。
“那就麻烦你了。”
护士点头，带着果篮进了病房。
淡书言听见病房里随后响起淡母的笑声，至此，才终于离去。
而病房内，淡母听见淡书言离开的脚步声，笑容僵在了脸上。
护士叹了口气，将淡母搀扶着躺下去。
“淡阿姨，你就真不打算告诉您女儿吗？”
淡母侧过身体，脸上是浓浓的悲伤。
“告诉她干什么，让她跟着我受苦吗？”
护士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淡母哪怕是闭上了眼睛，仍然皱在一起的眉头，这劝慰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护士麻利地换好药水，出门的时候，安静地带上了门。
淡母躺在床上，整个人不复先前的精神抖擞。她闭着眼睛，泪水却仍然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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