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话到嘴边,姜如意忙在心里喊,甭告诉他,告诉了他,不仅不让刘春花出去,还得狠狠数落她一顿!姜超全然没看出刘春花的欲言又止,嬉皮笑脸道,“这两天不是领工资吗?我们家可以开个荤。”姜如意翻白眼都快翻出肌无力了,刘春花什么时候发工资,恐怕渣爹比刘春花本人还清楚吧!日日夜夜的,如意算盘都打得冒烟!“你去找找老大,这又一天不着家了。”刘春花说着正要出门,话音方落,院子里就传来了姜志泽的笑声。
“你是说做生意?”刘春花诧异地问奶娃,姜如意的话。刘春花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但正因为姜如意总是头头是道,而且有迹可循,她对这个孩子的话,格外信服。
“神神叨叨的,我看你真是疯了,跟一个奶娃子也能是说得上话。”姜超在一旁看着,满脸不屑。
刘春花一副受伤的申请,姜如意却撇了撇嘴。
她这个渣爹,到目前为止抱都没抱她一下,纯粹是提起裤子只管生,不管养!
刘春花现在的处境,老公不疼,孩子不孝,还有个张铁英虎视眈眈。
想要脱离现现状,唯有自己变强才是硬道理。
时间就是金钱,等到大家伙儿都知道买卖赚钱,那就为时已晚了!
“好。”刘春花打起精神,将红绳捋了捋,系在了姜如意脖子上,姜超在一旁望了望,还是眼馋玉珠子。
刘春花只当姜超是个透明人,拉开柜子拿出小棉袄和毛线针织袜给姜如意套上,最后戴上一定棉帽,将一点点大的姜如意裹成了个粽子。
虽然是春天,但乍暖还寒,不能把孩子冻着。
“厂里去啊?”姜超瞧着刘春花拾掇,喜色浮面,还跑到了厨房,拿出了绿皮铁水壶,给刘春花灌满了热水,“早就该去了,生老大老二也没看你这么娇气。”
刘春花话到嘴边,姜如意忙在心里喊,甭告诉他,告诉了他,不仅不让刘春花出去,还得狠狠数落她一顿!
姜超全然没看出刘春花的欲言又止,嬉皮笑脸道,“这两天不是领工资吗?我们家可以开个荤。”
姜如意翻白眼都快翻出肌无力了,刘春花什么时候发工资,恐怕渣爹比刘春花本人还清楚吧!
日日夜夜的,如意算盘都打得冒烟!
“你去找找老大,这又一天不着家了。”刘春花说着正要出门,话音方落,院子里就传来了姜志泽的笑声。
“爹,娘!看我带回来什么!”
姜志泽风风火火冲进门,手里提着一尾鲫鱼,鲫鱼的鳃穿过一撮稻草,还没死透,嘴巴一张一张的。
“二狗子炸金花输给我的!给妹妹炖了喝汤!”姜志泽眉飞色舞,满头大汗,脸颊坨红,说起来是格外自豪。
他上前两步,指尖勾了勾奶团子肉嘟嘟的双下巴,扯着嘴乐呵,“怎么样?小马仔,你哥对你还不错吧?”
姜如意往刘春花怀里一缩,分外嫌弃。
在姜志泽看来,他的小马仔还在认生阶段。
原书剧情里,她是个弱智,在街上流浪,但大哥特别厌恶她,吃饭摔她碗,走路绊她脚,还故意打翻开水,烫伤了她一整条胳膊!
别说这条鱼是赌来的,就是姜志泽下河捞回来,姜如意也了无好感。
全家最懂姜如意的莫过于刘春花了,她把姜如意搂得更紧了些,“我跟你妹出去,鱼你先养着。”
越是从姜如意这知道得多,刘春花对这个家就越失望。
她闷闷不乐地离开家,姜超接过儿子的鱼,嘟囔道,“小屁孩喝什么鱼汤,有口奶吃饿不死就成!”
“不行,我给我妹的,还给我,爹,还给我!”
父子俩在家争抢一条鲫鱼,刘春花出了院门,叹气道,“光说做生意,生意去哪里做?投机倒把抓进派出所,不仅要坐牢还要罚款的。”
南方早就分产到户了,只不过改革开放的风还没吹到这里而已。
上头的人门儿清,这个节骨眼,对于商贩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去领工资,然后去收购农家土特产,再去隐蔽的贸易场兜售,打个来回差,钱不就到手了么?
“娃啊,家里的生计就托给你了,你可不敢瞎说。”刘春花仍不放心,姜如意传达给她的理念,她做梦都不敢想。
放心干!
大胆干!
姜如意瞳孔放大一倍,软糯糯的模样满是纯粹的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