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父亲,想来这个人不简单,城府极深。“是的。”我不敢露出丝毫端意,一眼一板地回答。“可惜他死了。”他嘴上说着可惜,但脸上丝毫没有惋惜的表情,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我心很不舒服,但现在我没有资格处理他。艾德里安的目光落在孟知郡的身上。他饶有兴趣地开口:“你是孟知郡?”“是的。”孟知郡不卑不亢地回答。他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随即哈哈哈大笑:“你们国家有个词叫做……童养媳?”“那你是她的童养夫?”
我脸色一变,看着楼下时不时传来的视线,压低声音:“查到是谁了吗?”
“是王世离。”
时间紧迫,三天后就要登船,而现在王世离已经知道有内鬼了。
他没有让我去查,想起离开前他说的话,我心下一沉:“他开始怀疑我了。”
云层将太阳遮住,大地暗下来。
我冷冷地说道:“不管怎么样,那批货不能上船。”
三天后的凌晨。
我和孟知郡早早地等在了码头。
王世离的风湿病又犯了,疼得下不了床。
船上的孩子早就被换成石头,它们被厚重的油布盖着,藏在船舱的夹板下。
“你就是姜晚?”艾德里安说着一口极其不流畅的普通话,金发碧眼,穿着一身英式西装,皮鞋都擦的锃光瓦亮的,莫约将近五十岁。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所谓的艾德里安。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身上有着浓浓的铜钱的臭味。
这些想法瞬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我是姜晚。”
“孟明德是你爸爸?”
想不到他知道我父亲,想起父亲信封中关于这个艾德里安的记录只有寥寥几句。
而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父亲,想来这个人不简单,城府极深。
“是的。”我不敢露出丝毫端意,一眼一板地回答。
“可惜他死了。”他嘴上说着可惜,但脸上丝毫没有惋惜的表情,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心很不舒服,但现在我没有资格处理他。
艾德里安的目光落在孟知郡的身上。
他饶有兴趣地开口:“你是孟知郡?”
“是的。”孟知郡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随即哈哈哈大笑:“你们国家有个词叫做……童养媳?”
“那你是她的童养夫?”
我还没害臊,孟知郡倒是脸一红:“这么说也没错。”
“干爹说过,等沛白长大了,就让她嫁给我。这样我就能照顾沛白一辈子了。”
艾德里安被孟知郡的真诚逗笑。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脑袋。
“姜晚你很聪明,就连王世离都被你骗过去了。但是我没有这么蠢!”
“虽然我不经常来你们国家,但是我有很多的眼线在这里,他们替我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艾德里安勾起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子弹上膛的声音,我来不及辩解,一个下蹲躲过,孟知郡一个扫堂腿将艾德里安踢倒,顺势捡起他的手枪将他钳制在身前。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
他带来的人,和我带来的人纷纷掏出家伙对峙着,剑拔弩张,谁也不敢先动手。
风吹起衣角,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冷意。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我也从衣服里拿出枪,指着艾德里安。
就算被抓住,艾德里安也不肯让人退下:“是我小瞧了你们。”
“你真当我没有准备?”
“你要是不松开我,那些孩子就全部给我陪葬!”
我大骇!
艾德里安的手下拖出来一个小女孩,正是那个三天前被吓尿的小女孩。
她被捆着,小脸上全是惊恐和泪痕。
孟知郡看向我,我摇摇头。
看来所有的孩子都被挟持了,我脸色发白。
艾德里安见我不为所动,尖叫地下达着命令:“给我砍掉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