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上一世的四年,我和老团长真的已经许久未见了。我下了台,站着老团长面前,泪眼汪汪的。“团长,我已经……没办法再唱了……”老团长皱起眉:“怎么就没办法唱了?你的嗓音,和以往比起来是有些不同了,但这么多年的训练,技巧还能是假的吗?”我怔怔地看着老团长。老团长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以前就想说,你性子内敛,心思又细腻,更适合唱生角,如今声音倒刚好了。”“我……如今这剧团,我已经呆不下去了……”我不知为什么,说出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理由。
我抬起头,发现竟是许久未见的老团长。
“锦梨,比刚入团时又进步很多啊!”
老团长已经五十来岁了,岁月好像不曾苛待她,眉眼间都是沉淀下的风韵,面善得很。
我怔怔地看着老团长,好几年前,我还是被她亲自挑选进的越剧团。
没多久,老团长就调任去了首都,指导艺校的学生。
没想到我决定走时,又能遇上。
算上上一世的四年,我和老团长真的已经许久未见了。
我下了台,站着老团长面前,泪眼汪汪的。
“团长,我已经……没办法再唱了……”
老团长皱起眉:“怎么就没办法唱了?你的嗓音,和以往比起来是有些不同了,但这么多年的训练,技巧还能是假的吗?”
我怔怔地看着老团长。
老团长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以前就想说,你性子内敛,心思又细腻,更适合唱生角,如今声音倒刚好了。”
“我……如今这剧团,我已经呆不下去了……”
我不知为什么,说出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理由。
老团长也听过最近的事,她沉思一会儿,开口道:“锦梨,你要愿意,这次省里的汇演结束,我带你去首都学习。”
我没想到老团长会愿意这么帮着自己,眼眶又热起来。
但我眼神又很快暗下去:“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婆家不会支持我的……”
老团长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婚既然能结,也就能离!”
我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重来一次,她都没有想过离婚这码事。1
但老团长的话又如醍醐灌顶一般。
我回了家,发现梁母神色不明的睨了我一眼。
老团长和我说了那种话,我又下意识认同了,一时有些忐忑。
下意识地帮忙打扫起家里的卫生。
和上一世相同的事情,却让我有说不出的厌烦。
晚上,梁野回来,冷了一下午的梁母终于爆发。
“一天天的就睡你那个书房!结婚后你俩就没同过一次房!”
她说着,就把我和梁野往房里推。
我跟梁野根本不好反抗,被梁母关到了房间里。
我拍着门:“妈!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们出现!”
回答她的只有门上锁的声音。
“别装了。”
梁野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凉凉响起。
“你想要个孩子,串通了我妈。”
我转头,撞进他冰冷不屑的眼眸,心一瞬都是窒息的。
“……我没有。”
我的辩解,到底是言语苍白。
梁野没搭理我,兀自睡下了。
可我心里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希冀,从前一起长大的梁家哥哥,怎么结了婚就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了?
我在床边坐下了,她轻轻地问:“野哥……你喜欢小孩儿吗?”
梁野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眸冰冷又锐利。
说出的话却比这眼神更伤我。
“你不用试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这话像一句重锤,将我的期望砸了个粉碎。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上一世,推我下楼的那双手,会不会与梁野有关?
我轻轻颤抖起来,眼泪终于落下来。
满室寂静。
我看着梁野背对自己睡着的身影。
突然想起那个清晨,梁野看清床上的人是我的时候那个眼神,是那样的鄙夷。
时隔四年,我依然记得。
和现在的眼神一样,叫我浑身冰冷。
如果是方露,梁野哪里会舍得。
方露说自己是无辜的,他就会信,甚至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
自己的一颗真心,他视而不见,无论我做得再多,在他那从来比不上方露那张能言善辩的嘴。
我的心被揪紧了一瞬,又松开,只觉得痛。
“离婚……”
我抱紧自己,念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