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车熟路的到了2楼的厂长办公室,梁野还在桌前写着文件。他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吩咐道:“就放这儿吧。”我放下饭盒,却站着没动。梁野抬了下眼皮,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我下意识笑了一下:“看你吃完再走。”此时,一个男人进来。我认识他,是厂里的质检员老李,以后和梁野的来往也不会少。老李态度很是熟稔:“梁总!这饭好香啊!”梁野头也没抬,只说:“你拿着去吃。”老李欢天喜地地拿着饭盒走了,丝毫没顾及我。上一世,这种事也时有发生,我的心还是闷闷地痛了一下。
梁野冷笑一声,进了书房。
梁母听我这样说,立马喜笑颜开。
她拉着我的手,又变回了那副好婆婆的样子:“这才是我们梁家的好媳妇儿啊!锦梨,快些去洗个热水澡。”
我低低地应了。
洗完澡,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窗外的雨。
真的甘心吗?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变成了上一世的结果。
可我还有什么办法……
梁野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为了讨好我妈,倒真舍得把工作辞了。”
我微微侧头,看见站在门口,不愿再多进来半分的男人,心刺痛了一下。
可待在这个梁家,守着梁野,又真的有意义吗?
我没有回话,只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剧团放假,我待在家里。
中午,梁母招呼我:“锦梨啊,今天终于在家里了,去给梁野送个饭吧!”
我顺从地进了厨房,有些恍惚。
感觉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日子,待在家里,日子的中心就是梁野。
我对做饭做菜再熟悉不过,很快做了三菜一汤。
梁母满脸都是笑容,对我满意不已。
我把饭菜摆上桌,又装了一饭盒,往厂子去了。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工厂。
我轻车熟路的到了2楼的厂长办公室,梁野还在桌前写着文件。
他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吩咐道:“就放这儿吧。”
我放下饭盒,却站着没动。
梁野抬了下眼皮,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
我下意识笑了一下:“看你吃完再走。”
此时,一个男人进来。
我认识他,是厂里的质检员老李,以后和梁野的来往也不会少。
老李态度很是熟稔:“梁总!这饭好香啊!”
梁野头也没抬,只说:“你拿着去吃。”
老李欢天喜地地拿着饭盒走了,丝毫没顾及我。
上一世,这种事也时有发生,我的心还是闷闷地痛了一下。
我扯出一丝笑:“我先走了。”
梁野“嗯”了一声。
我出了办公室,刚走到一楼就听见办公室里的声音传出来。
“厂长老婆不也挺好的吗?那长相,一看就是温柔的人。”
老李的声音含含糊糊,语气却不屑:“哼,她?哪里比得上小露妹子。”
“小露妹子那把嗓子和身段,啧啧,三年前的春节晚会你知道吗?”
“那场独演可是让梁总都看呆了,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三年前?
我怔了一下,三年前的方露哪有资格登台晚会?不都是我吗?
我明白了什么。
却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
阴差阳错,却又何尝不是命运。
老李还在继续说:“梁总哪里像重视她的样子!这厂子的女主人迟早会是小露妹子!”
我的心被这话砸了一下。
我抿起唇,抬脚走了。
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方露。
方露愣了一下,但很快笑起来:“哎呀,姐姐。”
我看着她,没说话。
方露也没管我什么眼神,娇笑着:“我也不和姐姐多说了,野哥可一直等着我送的饭呢!”
我已经麻木了,勾起唇笑了下:“是,别送晚了。”
之后我去了剧团,准备将昨天写好的辞职信放到团长办公室。
去之前,她眷念的看了眼戏台。
心念一动,我给自己化好妆,穿上戏服,站了上去。
面对空无一人的剧场,我念起林黛玉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最后一句念完,我也闭上眼睛,落下一滴泪来。
这是折子戏《葬花吟》最前面的念白,我练了无数次,可嗓音却不及以往甜美清亮。
我还沉浸在情绪里,却听见戏台下响起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