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心惊。可惜,这些聪明的伎俩用错了地方。她哪里就值得宋婉柔觉得是一个威胁了呢?她不过是傅司言高兴了就逗一逗的小玩意儿罢了。不高兴了,就将她甩在一边,任由她自生自灭。“宋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她并不是故意刁难我的,开除这事……”宋婉柔打断:“时总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推辞,还有,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好好接受惩罚就是,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啊?”时念听出宋婉柔不会放过前台小姐,于是闭嘴了。
宋婉柔搂着傅司言走了过来,“时总监,今天怎么用空过来?”
时念这才想到,宋婉柔也姓宋。
原来,她是宋氏的千金。
时念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更没想过傅司言也会在这里。
她不看傅司言的脸,只是较为礼貌地说:“我来谈个合作的。”
宋婉柔看了眼她手上的文件包,又看了眼前台,温和一笑,“是她为难了时总监,不让你进去吗?”
时念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刚想说没有。
宋婉柔忽然就转过头,不满地冲前台扬声道,“是你不让时总监进去的吗?”
前台小姐慌了起来,“我、宋小姐、我……”
宋婉柔轻扬了下嘴角,瞥了一眼前台,冷声道:“你被开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前台一头雾水,无辜地看看宋婉柔,又看看时念,一时之间有苦说不出,哀求道:“宋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我可以解释……”
宋婉柔压根不看她一眼,轻哼一声,“你知道她是谁么,居然都敢拦她?”
前台眼角含泪,“宋小姐?”
时念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包,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宋婉柔看了时念一眼,一把搂紧了傅司言手臂,“我们的时总监,可是我未婚夫的下属,傅氏的得力人才,你拦住了她,让我这个傅氏未来的夫人脸往哪里放?”
时念听出什么意思了。
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原来是在給她一个下马威,表面上是为了她开除一个员工,实则是在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傅氏未来的女主人,理应对时念关照。
真是让人心惊。
可惜,这些聪明的伎俩用错了地方。
她哪里就值得宋婉柔觉得是一个威胁了呢?
她不过是傅司言高兴了就逗一逗的小玩意儿罢了。
不高兴了,就将她甩在一边,任由她自生自灭。
“宋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她并不是故意刁难我的,开除这事……”
宋婉柔打断:“时总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推辞,还有,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好好接受惩罚就是,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啊?”
时念听出宋婉柔不会放过前台小姐,于是闭嘴了。
她的余光瞥见傅司言一如往常冷漠的脸,心里有些复杂。
原来,这就是上位者的姿态吗?
随便处置了一个员工,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时念很识相地垂下头,说了声谢谢。
说完,她径直绕过两人离开了。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傅司言却叫住她,“去哪里?”
时念转过身来,“回公司。”
傅司言问:“不谈合作了?”
时念:“陆经理不在,谈不成了,我回去会和齐助理说明的。”
她没把陆延直接不接她电话说出来,觉得没必要。
反正这次的合作是谈不成了,没必要再提。
傅司言垂眸,看着她耷拉着脸的模样,好像是受挫了有些难过,鼻头有些红,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哭过的原因,还泛着微红,好像一朵淋了雨的玫瑰,娇弱得让人心疼。
傅司言眸光沉了沉,伸出手,“把合同给我。”
时念抬起头,意外地问:“什么?”
宋婉柔一把搂住傅司言手臂,“司言……”
傅司言没理会她,继续说:“给我。”
时念愣了愣,茫然了几秒后拿出了合同,放在了男人的手上。
两人的指尖在合同下有一秒的触碰,时念仿佛被电了下,指尖都跟着发颤。
拿了合同,傅司言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和宋婉柔转身离开。
只剩下时念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站了几秒,时念才大步离开了。
*
电梯里,宋婉柔仍旧不撒手,看了眼傅司言手上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司言,你何必帮她,”宋婉柔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可脸上还是挤出一副温和的态度,“刚刚我都帮她出气了,还不够吗?”
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还开除什么前台?
直接给那前台加薪到一万,让她死守着,看见时念来就不让进才好!
傅司言转过头,看向宋婉柔,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危险,“婉柔,你不高兴了?”
宋婉柔脸色僵了一瞬,“哪、哪有?”
傅司言伸手抚摸过她的头,轻柔地摸了摸她海藻般的头发,算是耐心地解释,“婉柔,她是傅氏的员工,我身为傅氏的总裁,帮她就是帮着傅氏,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宋婉柔马上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司言,是我错了,也是我不好,只是刚才太心急了才冲昏了头脑,下次她来,我一定让她畅通无阻。”
“嗯。”
出了电梯后,两人进入了宋氏的总裁办公室。
门口的保镖对两人点了下头,傅司言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没在意,直接走了进去。
宋玉坐在办公桌后面,正襟危坐,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纯白的袖口挽了上去,露出粗壮有力的手臂,他的发丝整理地一丝不苟,眼睛深邃,薄唇微抿,处处透着贵气。
见他们来了,宋玉抬起头,“坐。”
傅司言在宋玉对面的小沙发坐下,宋婉柔本想和他坐一起,奈何沙发太小,坐不下两个人,她又不能直接坐在傅司言腿上。
宋婉柔郁闷地坐在了另一个长型沙发上。
宋玉放下文件,双手交叉,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傅总大驾,有失远迎,喝点咖啡?”
说着,宋玉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秘书送来了三杯咖啡。
秘书杨华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身姿曼妙,手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将咖啡放桌上后转身离开,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清香。
傅司言的视线落在杨华纤细的手指上,连同上面红色的指甲油。
他眸色暗了暗。
时念的手很干净,从来都没有涂过指甲油,纤细的手指很白,跟葱段似的,握在手里软软的,和玉差不多。
可上面又布满了一些细小的疤痕,好像是做苦工做出来的。
不过似乎有一段时间,时念的手指上也沾染了一抹红色。
那个时候不知道时念从哪里买来的花,样子丑丑的,放在阳台上养,结果某天料理的时候不小心捏碎了花苞,指甲上染了之后粉红一片,还洗不掉。
夜里做的时候他觉得有趣,就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亲了又亲。
那时,时念的脸红透了,想躲又躲不开,只能跟他求饶……
那手上的红色将那个晚上晕染得十分香艳……
“傅总,”宋玉看傅司言出神,甚至嘴唇还浅笑着,不免觉得有趣,“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不如和我也说说?”
宋玉人精,早注意到傅司言是看到杨华的手才出神的。
莫非,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