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此话一出,柳姨娘的脸色骤变,小心翼翼的看着姜鸳,“其实大婚当天,我被派去迎亲,中途小解的时候,在后门处,我曾看见少夫人与靖北王好像在争吵什么,最后,最后,最后靖北王亲了你一下。”姜鸳如遭雷击,满眼不可置信,“这,这怎么会!亲,亲哪了?”姜鸳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柳姨娘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亲,亲手了!”姜鸳这才回过味来,轻啧一声,随后才解释道,“姨娘,你也知道,我大婚时撞到了头,这以前许多事情我就已经不记得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回去的路上,姜鸳有些奇怪的问道,卫砚礼的反应实在太平淡了,而且话也很少。
“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无法阻止你,便只能做你的后盾了。”卫砚礼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恶。
但姜鸳还是皱了皱眉,似乎他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家门口,两个小豆丁卫砚廉和卫砚仪被柳姨娘牵着,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看到他们的时候,便扑了上去。
“哥哥,哥哥,嫂嫂嫂嫂,你们可回来了!”
柳姨娘笑着上前一步说道,“廉儿和仪儿吵着要见世子和世子妃,我拗不过他们,便领着在门口等你们,饭菜都热好了,进屋就能开饭了。”
卫砚礼左手抱着卫砚廉,腿上还挂着一个,颔首道,“多谢姨娘了。”
“只是,姨娘莫要再喊那几个字了,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身份,如此叫喊,怕是要惹火上身。”
卫砚礼毕竟是大家出身,仪态和涵养都是顶级的,就连威严都是周身自带的。
姜鸳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着实稀奇的很,没想到看起来一直柔柔弱弱的卫砚礼,还有这副模样,看起来倒真是个世子。
柳姨娘十分惶恐,就算是个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地方,卫砚礼为主她为婢的思想还是转换不过来。
“是,是我多言了,以后,不会了。”
卫砚礼带着孩子们走进屋后,姜鸳故意落后一步,和柳姨娘并肩走,
“姨娘,这段日子我也是被琐事耽搁,倒是一直未曾跟姨娘谈过心,不如趁着今晚月色刚好,你我也算婆媳一场,谈谈?”
“少夫人说笑了,我不过是卫家的侍妾,怎配谈婆媳二字,不如夫人有话直言,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姨娘依然是那副怯懦的模样,可就是这副模样让姜鸳起了疑心。
“姨娘,我之前没进府中的时候,你我可曾见过?”
“当初武侯将军府上有寿宴,夫人念我未曾见过什么世面,就带着我一起前去贺寿,在后花园中,我曾见过夫人和,和靖北王爷在一起。”
柳姨娘有些迟疑的说道。
姜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后问道,“那你可听到我们说些什么了?”
而柳姨娘似乎是误会了,连忙摆手道,
“当时距离远,我也只是远远看着,并未听清你们说了些什么,本来是想将此事吞进肚子里,若非少夫人问起,我是绝不会提起此事的。”
“不妨事,我与那个靖北王也并非姨娘想的那种关系。”
可谁知此话一出,柳姨娘的脸色骤变,小心翼翼的看着姜鸳,
“其实大婚当天,我被派去迎亲,中途小解的时候,在后门处,我曾看见少夫人与靖北王好像在争吵什么,最后,最后,最后靖北王亲了你一下。”
姜鸳如遭雷击,满眼不可置信,“这,这怎么会!亲,亲哪了?”
姜鸳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柳姨娘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亲,亲手了!”
姜鸳这才回过味来,轻啧一声,随后才解释道,
“姨娘,你也知道,我大婚时撞到了头,这以前许多事情我就已经不记得了。”
“你就只需要记得我现在已经嫁给砚礼了,早就跟那个靖北王没什么关系了,往事随风,谁还没年轻过啊,姨娘,你懂吧?”
柳姨娘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立马表态度,“少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姜鸳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卫砚廉噔噔噔的跑了过来,来拉姜鸳的袖子,“嫂嫂,二娘,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哥哥在催了!”
“就来了就来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的京都城内,任公公吃了姜鸳给的解药后,最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就连脸都嫩滑了,他的干儿子还说他最近白了许多。
这让他对姜鸳的解药深信不疑,而那信上说想让他帮忙找一件卫世子的旧物放在太后的寝宫处。
真不得不说,这世子妃的胆子可真大,这宫中谁人不知靖北王和太后的私情,而太后进宫之前,一直与卫世子有传闻,说他们两情相悦。
而世子妃这一招,可谓是彻底离间太后和靖北王的关系啊!
想到卫世子的旧物,任公公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藏在太后枕头里的那个小盒子……
过了几日,太后与幼主上早朝去了,众人都在寝宫收拾内务,而靖北王端着一盒糕点来到内宫中。
任公公见状赶忙迎了上去,“王爷今日来的早了些,太后还未曾下朝,可是需要去朝上通报一声?”
“不必,本王就是想给柔儿一个惊喜,这是她从前未出阁时心心念念的曹家糕点。”
“那祖孙二人变卖了祖产,本王寻了好久才找到人,可算是能让柔儿重温昔日的味道了。”
“王爷真是有心了,太后若是知道了,定会心中欢喜。”任公公说这一套早就熟练了,而偏偏靖北王这个情种就愿意吃这套。
这时,任公公眼睛一瞥,一个侍女正在拿寝宫的枕头,他眸中一缩,连忙大喝道,“放肆!太后的枕头你也敢动,有几个脑袋够你砍的啊!”
这一嗓子倒是惊到了身旁的靖北王,他皱了皱,见那宫女被他吼得眼泪汪汪,抱着枕头跪在那,顿时有些不满,
“不就是一个枕头,柔儿若是喜欢,本王让内务府的人再多做几个,任公公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吧!”
说罢,一只手接过枕头,刚想将枕头放回原位,却不小心摸到了枕头下方的一个硬物。
靖北王蹙了蹙眉,而后将套着枕头的外层撕开,看见里面有个很年代感的盒子,里面摆放着一枚香囊。
香囊因为经常摩挲,所以起了一些毛边,但还是能看出主人的爱惜。针脚细腻,一看就是柔儿的手笔。
而这香囊的面上绣着的,正是一小副鸳鸯戏水的图,底部还用小字端端正正的绣着砚礼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