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想的头痛,干脆就不想,她写了一封回信,信上除了告知解药的事,还准备让任公公为她干一件大事!火舌子席卷了纸张,橘红色的火焰映着姜鸳的脸庞,夜已深。一连过了几日,天气也越来越冷,姜鸳之前把原主的嫁妆什么的都搬了过来了,如今套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总算是不冷了。冬日到了,卫砚礼的腿恢复的更慢了,好在之前她托人给他做的轮椅现在已经做好了,他喜欢的不得了。现下在屋子里俩人正烤着火,这时,门外传来喊叫声,“死人了!死人了!矿上死人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折腾了半月之久,总算到了北渊,这里位于大雍朝的边境地,也称为不毛之地。
冬日寒冷刺骨,因为地质问题也种不出什么粮食,所以这里的人多是上山打猎为生,再就是被流放到这的犯人。
官差将人移交给了北渊的守卫,看着身后冻得瑟瑟发抖的老老少少,心中有些不落忍,便多说了两句,
“他们有的都是官宦人家,皮薄肉嫩的,尤其里面还有卫家的人,你看那个腿还断了,你们就多照看照看,掂量掂量,多谢了啊!”
还给人塞了不少吃食,在这里,金银不是硬通货,粮食才是。
守卫掂量了一下塞过来的布包,心中讶异,
“行啊你小子,往日你送过来的囚犯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如今是怎么了,铁石心肠的官爷,也处出感情了?”
“少打趣老子,谁让那卫家娘子救了老子一命,总归是要还的,行了,人带到了,我去歇着了。”
山里的规矩,天黑不走夜路,要走也是一早走,他们押送犯人,都会在这里住一宿,第二天天擦亮就离开。
守卫安排好他们的住宿问题,以家为单位,分了几处房子,这里别的不多,就空地多,房子多,随时都能建。
“明日一早,男的,能动的都给我上山去采矿石,别想着偷懒,也别想着跑,这里四处环山,天一黑还有狼,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的浆洗衣物,缝制,还有准备吃食,同样的,也会有专门的人看着你们,别想偷懒,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守卫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如丧考批。
因为卫砚礼双腿的问题,他无法跟男丁们一起上山采矿石,只能和女子一样在屋前浆洗缝纫。
次日一早,男丁都被带上了山,女人也都被看着去洗衣服,天气渐冷,姜鸳的手在水里泡了一会就冻得生疼发红了。
她轻吸了一口气,而这些女子们多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夫人,何曾受过这种苦,不消一会,就哭声连成一片。
只是,很快就来了个胖硕的妇人,满脸横肉,手里还拿着根鞭子,面露不善的来到她们面前,
“我看谁再敢哭哭啼啼的不干活,小心这皮鞭划花你们的脸!”
搞这一出,再无人敢大声大哭,只有小声抽泣,但还是有个姑娘因为不善浆洗,搓破了一件衣衫,而恰好是那胖妇人的衣物。
那人一看果然勃然大怒,一个鞭子抽下来,将那瘦弱的姑娘抽翻在地,连抽数下,身上都布满了红痕。
众人忍俊不禁,纷纷抹泪侧目,却谁也不敢上前帮她,生怕自己也被那鞭子抽。
姜鸳冷眼看着,眼中寒霜一片,但却没有出手帮她。
回去的路上,胖妇人不知吃坏了什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频繁的跑茅厕,最后竟“不小心”掉进了粪坑了,着实臭的厉害!
大家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分别时,姜鸳塞给那姑娘一管药膏,“别留疤了。”而后轻飘飘的离去,剩身后那姑娘眼泪婆娑的紧握手中药膏。
夜里,众人都在熟睡中,姜鸳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来到窗边。
一只白色的海东青正停在窗柩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而它的爪子下正抓着一个小竹筒。
姜鸳伸手,那海东青颇有灵性的蹭了蹭她的手腕,而后她将竹筒卸下,拿出里面的信件。
“世子妃安好,奴才掐算着日子估摸您应该已到北渊,特派熟知地形的海东青问候,不知世子妃近来可安好,宫中一切如常。”
“凉州一事乃靖北王一人所为,太后与之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但二人情义深厚,现今已恢复如初,二人日日抵足缠绵。”
“奴才惶恐,日日为世子妃担忧,只是,如今半月之期将近,不知解药可否?”
信中欲言又止,姜鸳嗤笑一声,点燃烛火将其燃尽。
她当日给任公公塞下去的其实并非是什么毒药,而是泻药,她独门秘方,那些个大夫肯定查不出来,但却足够让他疑神疑鬼的。
而眼下这个药也并非是什么解药,只是普通的养颜药,他一个太监养的气色好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没想到,靖北王和太后居然有一腿!
姜鸳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那靖北王与原主之前藕断丝连的,但如今却和太后搅和在一起,难保不是利用原主,所以原主其实是个冤大头?
而事情成功后,原主被一脚踢开,本来想一死了之,但自己却阴差阳错的穿了过来,靖北王知道后怕事情败露,所以凉州的时候,他才会对自己暗下杀手!
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只是,原主到底知道些什么秘密,又帮了他什么?
姜鸳想的头痛,干脆就不想,她写了一封回信,信上除了告知解药的事,还准备让任公公为她干一件大事!
火舌子席卷了纸张,橘红色的火焰映着姜鸳的脸庞,夜已深。
一连过了几日,天气也越来越冷,姜鸳之前把原主的嫁妆什么的都搬了过来了,如今套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总算是不冷了。
冬日到了,卫砚礼的腿恢复的更慢了,好在之前她托人给他做的轮椅现在已经做好了,他喜欢的不得了。
现下在屋子里俩人正烤着火,这时,门外传来喊叫声,“死人了!死人了!矿上死人了!”
二人面色一凛,姜鸳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你先在屋里等着。”
随后便起身出了门,卫砚礼眼前一花,姜鸳又走得急,身上掉下来一个物件都没注意。
卫砚礼叹了口气,将地上掉落下的梅花络子拾了起来,刚想揣进怀里,却觉得十分眼熟,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脑中却电光火石间,想起父亲被抓进大牢的前夜,他刚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在林中捡到了这么一个梅花络子。
因为打结的方式与外面寻常卖的不太一样,所以他就留心了,本以为是家中女眷的,但后来派人去询问,竟无一人认领,如今却在此处看到,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