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盯着莫怯,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头,苦笑到:“好,以后我就叫莫悔了。”说完,他就起身继续去挑水了。莫怯看着他走到门口,笑着叫了声:“莫悔。”她想试试她取的这个新名字,看莫悔会不会应她。莫悔停下脚步,转身笑看着她,等她说话。莫怯挥了挥手:“没事,你去吧!”莫悔转身才迈出步子,莫怯又叫到:“莫悔。”莫悔又停下脚步,转身笑看着她。莫怯又挥了挥手,笑到:“去吧!没事儿。”
今晚莫怯不需要打铁了,最近生意不好,之前打的东西存了好多都没有卖出去。
尤其是她打的一些饰品,几乎从来没有卖出过,因为来她这里的,几乎就没有姑娘。
尽管她觉得自己打的耳环镯子簪子之类的都很精致,而且还有实用的功能。
可没有姑娘会来铁匠铺买首饰,她也是闲得无聊了随便做做,没指望能卖出去。
叫花子扫完地,就挑着水桶去挑水了。
莫怯看着他的背影,想叫住他,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之前都是直接说“你”,或者就直接说话,什么也不叫。
可现在叫花子又没有面对他,叫人家叫花子又不好,可总不能叫“喂”,“嘿”吧!
她觉得是该给叫花子取个名字了。
叫花子挑水回来把水倒进水缸后,莫怯朝着叫花子招手:“过来。”
叫花子就乖乖的来到她旁边坐下。
“你好好想想,能想起以前的名字不?”莫怯问。
叫花子不说话,只定定的盯着莫怯。
莫怯就知道叫花子是想不起来,于是说到:“那我给你起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好。”叫花子点头。
“那就叫莫悔吧!”莫怯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希望你永远不会因为做过的事后悔。”
人要是能一生无悔,就是幸事。
她说完,看向叫花子:“怎么样?这名字你喜欢吗?”
“喜欢。”叫花子笑着点头。
莫怯在叫花子肩头拍了拍:“那好,以后你就叫莫悔了,是我们莫家兄弟了。”
莫怯说完,哈哈笑了几声,继续看星星,摇椅晃动的弧度都大了起来,心情十分好。
叫花子盯着莫怯,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头,苦笑到:“好,以后我就叫莫悔了。”
说完,他就起身继续去挑水了。
莫怯看着他走到门口,笑着叫了声:“莫悔。”
她想试试她取的这个新名字,看莫悔会不会应她。
莫悔停下脚步,转身笑看着她,等她说话。
莫怯挥了挥手:“没事,你去吧!”
莫悔转身才迈出步子,莫怯又叫到:“莫悔。”
莫悔又停下脚步,转身笑看着她。
莫怯又挥了挥手,笑到:“去吧!没事儿。”
莫怯又叫了几回,莫悔每次都转身笑看着她,等她说话,没有一丝不耐烦,总是那么温和。
只要她叫了,莫悔就会回应。
莫怯又挥了挥手,笑到:“去吧!这回保证不叫你了。”
莫悔就迈开步子走了,这次莫怯没再叫他,他也就没有再停留。
莫怯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笑得很是开心。只要开口,就会有人回头的感觉,真好。就好像这个人能永远陪着她一样。就算她不被需要了,也不用担心被遗弃一样。
她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欢快。她回头看着天空,不禁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整天就知道玩。家里还有几个哥哥,都特别宠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她虽然聪明,却从来不好好学习修炼,所以药理铸造修为,她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
父母兄长让她好好修炼,说日后若是他们不在,她也能保护好自己,她却反驳到:“你们不在能去哪儿?”
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会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宠着她,让她永远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现在她才知道,不是谁都能一直陪着她的,有些人,纵使她不想失去,却无能为力。再不想接受的结果,最后也只能接受。
所以每个人都应该要有能独自一人存活的本领才行。
莫悔挑水回来后,莫怯就让他坐自己旁边来:“你要是觉得有用不完的劲儿,今晚就跟我学打铁吧!我把我的毕生绝学都交给你。”
莫悔点头:“好”。
莫怯突然指着自己,打趣到:“要是你打铁打着打着,变成我这么个油腻的丑大叔,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你不丑。”莫悔盯着莫怯,说得斩钉截铁,那眼神仿佛在深情的盯着一个天仙。
莫怯被看得一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胡子还在,再看看手,手还是那么粗糙黢黑,她才放心了。
她不理解,莫悔是怎么盯着一个糙汉露出这样的神情的,可能他连看狗都是这眼神吧!温柔的人总是看什么都深情的感觉。
莫怯嘿嘿笑了声打着圆场:“你说不丑,我还以为我变俊俏了呢!原来还是老样子啊!看来这美丑都是爹妈生的,不会突然改变。”
说完莫怯不再继续美丑的话题,起身去拿了弓箭,对着院子里的稻草人咻咻咻就射了几箭,那几根箭在稻草人不同地方,分布得很是均匀。
她以前是不射箭的,这完全没有她的袖箭方便隐秘。
靳闵来过之后,她就扎了个稻草人摆在院子里,把靳闵扔下的那方黑帕子用三根钉子钉在了稻草人的头部,上面两根钉子就当是眼睛,下边那根就是嘴了。
然后她就开始让莫离莫弃莫悔开始用袖箭射稻草人,一是为了让他们能在危急关头保命,不至于再出现决斗场里莫弃那种站着不敢动的情况。
二就是为了泄私愤,那城主那天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不能真去打那城主一顿,这样射上几箭,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也是好的。
那三人袖箭掌握得不错后,她就打造了弓箭,开始教他们射箭,这成了他们这几日的必修课。
莫怯本来以为莫悔会是三人中学得最好的,可几日下来,另外两人至少还射中过稻草人,莫悔硬是一次也没有射中。
莫怯也想明白了,莫悔虽然看着根骨好是块材料,可毕竟脑袋受过伤,不那么好使,就跟她一样。
莫怯射完了几箭,感觉心情舒畅了,就把弓递给莫悔,自己去拔稻草人上的箭了。
拔完箭,她递了一支给莫悔:“你来。”
莫悔点点头接过箭,就拉弓射了出去,箭偏离稻草人一尺飞了出去,软绵绵的打在墙壁上落了下来。
莫怯连连摇头,对莫悔的姿势力度没一样满意的:“你说你,平时看你挑水力气挺大的,怎么射个箭跟没吃饭似的。你以前没学过?”
没有灵力的富家子弟,一般都会学点武艺傍身,射箭什么的都会学。
她看莫悔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应该是学过才对。不过也不乏莫悔跟她小时候一样贪玩好耍不学无术,也有可能他不记得了,总之不学的可能性多的是。
莫悔只垂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