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杀人不对,但孩儿不觉自己做错。”“孩儿不能看着那个女人欺负娘亲。”我再也无法忍受,我腾地起身直奔西苑去找叶白玦,却被他的亲卫拦在了外面。我便站在门口大声朝里头喊。“将军,穆泽是你的亲生儿子,他已跪了五个时辰,罚也该罚够了!”门里,叶白玦冰冷的话语传出。“他还是不肯认错,有种,跪死也别起身!”我眼睛酸涩,第一次落下泪来——我好恨,好悔啊!这一刻我滔天的怨愤再也遏制不住:“该死的不是我儿子!”
叶白玦手快过眼,生生抓住了那枚羽箭!
“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娘!”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
叶穆泽单手持弓从身后冲出,挡在我身前将我牢牢护住。
他怒睁着圆眼瞪向姜琼月。
“分明是你孩儿先冲撞我娘在先,你贼喊捉贼好不要脸!”
话音刚落,叶白玦一个巴掌刮了下来把叶穆泽打倒在地。
“逆子!小小年纪就敢拿箭伤人性命,暴戾至此,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叶白玦眸光冷凛,父威如雷霆降临。
理智让他抛之脑后,借题发挥:“盛颜玉,这就是你盛氏教出来的混世魔王?”
我想要反驳,叶穆泽却抢在我前面开口。
“我外祖父和姨舅都是大英雄!我们盛家世代忠烈!”
他的嘴角渗出血来,怨恨的目光投向姜琼月警告:“若你还敢欺负我娘,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话落,叶白玦抬起一脚将叶穆泽踢出几丈:“来人,把这孽子拖去祠堂罚跪!跪到认错为止tຊ,没我命令跪死不许起身!”
我再也无法忍受,我蓄起掌风便要出手。
“叶白玦,你凭什么教训我儿子?!”
一旁围观的傅随安立刻格挡在两人中间,打起了圆场。
“叶兄息怒,两位嫂夫人息怒,稚子之言何必大动干戈,使不得使不得……”
我直接扭头就走,立马去追叶穆泽。
……
叶家祠堂外,叶穆泽直直跪着。
执拗的头颅却不肯低下。
入秋的雨凉彻骨髓。
任我如何劝解他都不开口,端到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更不起身。
“儿子乖,起来跟娘进去……”
叶穆泽摇头,紧抿的唇苍白如纸:“孩儿没错。”
我心如刀绞,我试图开口让他认错,然而却挤不出来。
盛家人的血液里没有认错二字,更何况是莫须有之诬名!
豆大的雨打在叶穆泽的脊背上,黑压压的天仿佛只有他一人撑着。
我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满眼心疼。
“起来吧,儿子,娘知道你没错,你别剜娘的心好不好?”
叶穆泽仍无动于衷,誓要将天跪塌。
“孩儿知道杀人不对,但孩儿不觉自己做错。”
“孩儿不能看着那个女人欺负娘亲。”
我再也无法忍受,我腾地起身直奔西苑去找叶白玦,却被他的亲卫拦在了外面。
我便站在门口大声朝里头喊。
“将军,穆泽是你的亲生儿子,他已跪了五个时辰,罚也该罚够了!”
门里,叶白玦冰冷的话语传出。
“他还是不肯认错,有种,跪死也别起身!”
我眼睛酸涩,第一次落下泪来——
我好恨,好悔啊!
这一刻我滔天的怨愤再也遏制不住:“该死的不是我儿子!”
这次任谁阻拦,我也要带叶穆泽离开这龙潭虎穴!
我冒雨冲回叶家祠堂。
大雨里,刚还坚挺跪着的叶穆泽,此刻如葱匍匐倒在地上!
“儿子——!”
我惊恐失色疾步上前将他抱起:“儿子,你醒醒——”
可他好凉,凉到我心肝发颤。
发抖的双臂轻轻晃啊晃,我温柔地呼唤。
“儿子,你睁开眼睛看看娘……”
无人回应,只有暗红的血从叶穆泽的嘴角,鼻腔缓缓流出。
冰凉凉地融进了雨水里,浸湿了我的锦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