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平日里总是独自闷在房内,很少出门。刚刚府内的动静其实闹得有些大了,他这儿也听到了消息,询问过后,得知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便不再关注了。“兄长。”看到那青色的身影后,齐念立刻起身。进门的少年身材高挑,内里只穿着纯白色的内衬,在外面简单的披了一个青袍。应当是原本已经睡下了,头发并没有束起,而是用一个青绿色的布条简单扎了起来。这少年正是侯府子嗣当中唯一的男子,也是齐愿同胞的兄长——齐玉竹。齐玉竹轻轻一颔首,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他步子规整,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行走到桌前,转身坐下,齐玉竹语气
兄长来的很慢。
齐念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对方姗姗来迟。
齐念平常在家很少会见到她这位大哥。
大哥平日里总是独自闷在房内,很少出门。刚刚府内的动静其实闹得有些大了,他这儿也听到了消息,询问过后,得知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便不再关注了。
“兄长。”看到那青色的身影后,齐念立刻起身。
进门的少年身材高挑,内里只穿着纯白色的内衬,在外面简单的披了一个青袍。应当是原本已经睡下了,头发并没有束起,而是用一个青绿色的布条简单扎了起来。这少年正是侯府子嗣当中唯一的男子,也是齐愿同胞的兄长——齐玉竹。
齐玉竹轻轻一颔首,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他步子规整,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行走到桌前,转身坐下,齐玉竹语气不慌不忙:“深夜来此,于礼不妥。”
“兄长。”齐念有些着急,看到齐玉竹坐好之后,急忙开口,“求兄长相助。”
齐玉竹听到这话,淡然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两下。
“茶早已凉了。”齐念看不下去,开口阻拦。
齐玉竹的动作一顿,将那茶杯放了回去,抬手吩咐下人换一壶热茶过来。
齐念深吸一口气,将侯府面临的危机一字一句说给齐玉竹听,随后抬眼看着齐玉竹:“兄长每日都会与父亲接触,应当也能知道这类事情,不妨寻个机会,看看父亲已经深入多少了。还有没有机会阻拦住。”
说罢这话,齐念有些焦灼的看着对方。
只见齐玉竹听到这话,依旧不慌不忙,抬手拿起刚刚热好的茶,慢条斯理的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过去,另一杯拿起轻轻吹了两下,随即轻抿一口,又将茶杯放下。
这番动作看得齐念心焦无比,一向温和的她恨不得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扔了,好和兄长好好交流。
“你是在担心什么?”齐玉竹终于开口了。
“这可是抄家的罪名啊!”齐念的语气都带着些急躁的感觉。
齐玉竹轻笑一声:“不过一死。”
齐念被这话给哽住了,一时半会竟然完全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兄长这话说得轻松。”
“人生在世,总归是要有这么一遭的。”齐玉竹抬眼淡漠的看着这桌上的茶一眼,眉眼中带着些许忧愁,“若一家人可以死在一起,也是一桩美事。”
齐念嘴角一抽,闭上眼轻叹一口气,随即站起身:“兄长好好休息吧。”她的语气无奈极了,似乎是不想再和齐玉竹多谈,起身就要离开。
“这消息,可是妹妹传来的。”ᒐ
在齐念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齐玉竹的声音。齐念有些震惊的回过头,但也瞬间明白了对方是怎么知晓的,回过身点了点头。在齐府当中,齐玉竹只称呼齐愿为‘妹妹’。对于其他的,也都直接称呼次序。
齐玉竹还坐在那椅子上,抬眼看着齐念,眼底闪烁着轻微的光芒:“我只是有些好奇,妹妹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或许是从王爷那儿得知吧。”齐念扬起一抹假笑。
齐玉竹摇了摇头,抬眼饶有兴趣的看着齐念:“我是说,妹妹是如何得知父亲参与此事的。这事父亲可是连我也不曾透露半分。”
齐念的神情似乎有些迷茫,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喃喃开口:“这有何奇怪的?王爷查到了父亲,阿愿从王爷那儿得到消息,特地来通知我们。”
这话一出,齐玉竹笑了。他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将已经垂落下来的发丝重新扎起:“那可未必。妹妹得知这消息,似乎要更早一些。”
说完这话,齐玉竹也不管齐念是什么反应,抬脚就要往外面走,在路过齐念身边时,不痛不痒的开口:“你只管告诉妹妹,叫她放心,即便是此事捅到陛下面前,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侯府现在还倒不了。”
说罢这话,齐玉竹径直离开,只留下站在原地,怎么想也想不通的齐念一人。
齐念皱眉看着齐玉竹的背影,沉默片刻后也离开了那儿。兄长这是对侯府太有自信?觉得陛下不会治侯府的罪?可为何要说,现在还倒不了?
现在···
齐念抿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已经走出门的齐玉竹丝毫不耽搁,直接回了内室之中继续休息,仿佛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样。
如果是让齐愿听到了这番话,她一定会跳着脚高呼,谜语人都应该滚出去!
而另一边,路明川虽说暂时压下了将证据呈上,捉拿齐候的意图,可齐愿这边到底还是暴露出了不少信息。
这一夜终归是不平静的一夜。
侯府中的兄妹交谈。
王府中的夫妻互演。
就连与此时毫无干系的白月也还清醒着。
新月居内,白月披着一个厚厚的外袍,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
攸宁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叹气道:“姨娘,您快些歇着吧。已经这么晚了,王爷早就在王妃那边歇着了,您···别再等了。”
白月轻轻抬眼,缓缓摇了摇头。
看到白月这个反应,攸宁更是心疼,看着白月的脸半晌,才开口:“姨娘,这些话奴婢本不该说的,可奴婢心疼您。王爷为何就不知道看看您?为何心底就只有王妃?今夜王妃那边出了事,奴婢寻人打听了,说是王妃深夜出府,好像是要去私会奸夫,王爷带着人捉奸去了。这一捉奸,怎么还捉到正院房里去了!”
听到这话,白月立刻抬眼望着对方。她实际上也不是在思念王爷,可看小丫头这担忧的模样,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敏锐的嗅到了今夜的王府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碍于身份,也不能去打听。此刻听到攸宁主动说起,便立刻来了兴趣。
在她看来,王妃是绝对不可能通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