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路明川怎么知道的。齐愿房中的茶具已经坏了不下五套了,每一套都是被齐愿砸了个稀巴烂。这日夜里,路明川按例去往正院之中找齐愿,才刚刚站在门口,只听到里面传来茶具碎裂的声音与齐愿愤怒的叫喊。路明川皱眉。这后院的争斗已经上升到不管不行的地步了。抬脚走进了正院之中,路明川不慌不忙的躲过一个砸过来的杯子,语气平静:“怎么了。”经过上次不完全坦白之后,两人也都清楚了一些大概的情况。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两人扮演恩爱夫妻也就没那么上心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敷衍。
白月可以感受到,齐愿对于自已独自打拼下来家业一事极度赞赏,对于父亲的恶行感到愤慨,对于自已反抗的行为感到赞许,对于自已事后的处理感到欣赏,对于自已被淑妃控制感到惋惜。
别的都不说,就这些,足以让白月效忠齐愿。
是的,效忠。
白月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对未来的期许。
王妃和白姨娘斗起来了!
安王府的下人们最近人人自危,生怕被牵扯到两位主子之间的斗争当中。
下人们只觉得自已开了眼了,这二人的斗争简直称得上是狠辣。
路明川也觉得奇怪,自从白月入府以来二人一直和平共处,可不知最近怎么回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斗了个天昏地暗。尽管他时常偏袒与齐愿,可齐愿还是在后院的斗争中落了下风。
别问路明川怎么知道的。
齐愿房中的茶具已经坏了不下五套了,每一套都是被齐愿砸了个稀巴烂。
这日夜里,路明川按例去往正院之中找齐愿,才刚刚站在门口,只听到里面传来茶具碎裂的声音与齐愿愤怒的叫喊。
路明川皱眉。
这后院的争斗已经上升到不管不行的地步了。
抬脚走进了正院之中,路明川不慌不忙的躲过一个砸过来的杯子,语气平静:“怎么了。”
经过上次不完全坦白之后,两人也都清楚了一些大概的情况。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两人扮演恩爱夫妻也就没那么上心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敷衍。
不过,两人似乎都不怎么在乎这一点。
齐愿回过头,看着路明川,脸上似乎还带着未消散的怒气。
路明川随意的走进来坐下,垂眸看了看地上的陶瓷碎片:“第六套。本王倒是想问问,哪里惹到王妃了,叫王妃费尽心思想让王府破产?”
在不再伪装之后,路明川说话之时总是这般带着尖刺。
齐愿嗤笑一声,抬脚将地上的碎片踢开:“王爷现在骂人甚是高级啊。”
路明川似乎被这句话逗笑了:“过奖。”
齐愿挑眉,也坐了下来,抬眉望着路明川:“你什么时候休了白月?”
路明川抬眼盯了齐愿半晌,似乎是想要从地方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一样,良久才轻笑一声:“若王妃愿意坦诚一些,本王自会冒着被母妃责罚的风险休了她。”
路明川想说的就是让齐愿尽快告诉自已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些天他自已也在探查,可或许是因为对方藏得太好了些,自已竟然找不出一点线索。
齐愿一愣,似乎是不愿意接这话:“王爷何不先坦诚一番呢?”
路明川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
齐愿扬起一抹假笑。
“王妃当真以为,本王会被这等小伎俩蒙骗?”路明川抬眼看着齐愿的眼睛。
“王爷冤枉我!”齐愿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似乎是情绪极度激动。
“怎会?”路明川也站起身,抬手扶住齐愿的胳膊,拉着她坐下,“本王出身宫廷,这个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倒也见过不少,争宠的手段也有幸见识过。”
路明川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可本王却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二人这般,斗的如此····见好就收。”
路明川笑了。
在两人刚刚有点小矛盾的时候,路明川或许还有些警惕。可看着这二人最近越斗越恨,路明川却已经清楚地意识到。
这二人在演戏。
她们想让旁人知道,她们斗起来了。
一直盯着齐愿的路明川并没有错过一丝对方眼中的错愕。
“王妃是在演给谁看?”路明川坐的近了些,“连本王都不能说吗?”
“又或者,王妃就是演给本王看的?”
齐愿听到这话,整个人沉静下来,她坐在椅子上,垂眸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瓷。只消那么三秒,一滴泪落了下来,砸在了她放在腿边的手背上。
路明川一愣,随即抬手递过去一个手帕。
齐愿沉默的接过,轻轻将眼边的泪水擦拭掉,随后顺手移动到自已鼻子上,用力醒了醒,又将手帕交还给路明川,语气中带着些许哭腔:“谢谢。”
路明川没有接,他垂眸看着那深蓝色的手帕,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手帕干净的一角,随手扔在一边,语气淡漠的好似一条直线,没有丝毫起伏:“不用。”
再抬眼之际,齐愿的心情似乎极度失落,她毫无兴致的起身,坐在床上,语气里带着疲惫:“王爷,妾累了,您今日去白姨娘房里吧。”
说罢这句话,直接上床和衣而眠。
路明川皱眉,看着齐愿的模样。
他知道齐愿没有睡着,紧紧的盯着齐愿的后脑勺半晌,才开口:“本王知晓你是个聪明人,不管你在想什么,不管你要做什么。若是触碰到了底线,本王可不会管你什么其他的东西,拼死也会要了你的命。”
齐愿还躺在床上,也不回头,就好似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样。
“昭元不可立,吾心随吾主。”
这句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平静装睡的齐愿瞬间睁开了眼睛。
身后是路明川带着笑意,却好似恶魔的低吟一般的声音:“你知道?”
齐愿是真的被路明川这一出给吓到了。
路明川的猜测没错,齐愿肯定不可能真的和白月斗起来,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淑妃罢了。同样,也是做出两人关系不好的模样,自已到时候也可以以立规矩、苛责、伺候自已为由将对方带进诗会。
她这儿三个名额,给了齐念一个,就只剩两个。
自已占一个,路明川一个。
完全没有给白月的余地。
尽管不能以客人的身份进去,但可以以侍从的身份进去啊!
感谢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吧。
妾室是根本没有任何地位的。
在一些人家内,妾室甚至需要服侍主母。
齐愿打的就是这个注意。若是她们关系太好了,她将白月以侍从的名义带进去,大家说不定会想很多东西。尤其是淑妃,她可能会猜到白月想借诗会之名探究沈公子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