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脸色羞赧,瞪了她一眼。小声对她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对你哥威逼利诱了,要不他怎么突然提出跟我结婚?”她觉得没有哪个大冤种愿意拿一百万来接她这个盘。可是没想到看似精明的湛礼臣竟是那个大冤种。她记得有一天湛礼臣加她微信,好友通过后,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跟我结婚好不好?】这也是她认识湛礼臣以来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当时正在喝水,震惊的一口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出去,致使手里的手机被动的洗了个温水浴。
湛礼臣再次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郁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眼睛出神的盯着远处的江面。
“喜欢吗?”
不知何时他站到了她身边。
郁暖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
“很喜欢,我小时候家里的房子就是临江而建,那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到窗边看江面的风景,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愿望再一次实现了。”
叔叔瘫痪后曾经一蹶不振,有一年突然萌生了东山再起的念头。
只是他找的合作伙伴心思不纯,被那人骗了很多钱。
她小时候住的房子就这样被卖掉,给叔叔还了债。
从此她再也没住过带江景的房子。
自那以后便她有了一个奋斗目标,梦想有一天靠自己的双手买一套江景房。
可能是曾经拥有,后来失去,渐渐演变成爱而不得的执念吧。
可是这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东西那么多,又何止这一件!
她慢慢长大发现,很多东西都已经离她渐行渐远。
湛礼臣见她喜欢,弯了弯嘴角,开口问道:
“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他会做饭这件事倒是把郁暖小小惊讶了一下。
这年头长得帅,有钱,又会做饭,这是什么神仙男人?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被桌子上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打断。
她走到桌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老板……”
湛礼臣侧耳偷听,也不知道电话里那人说什么,只见郁暖说:“好,我马上过来,没问题,你放心。”
放下电话她对湛礼臣道:“本来准备这顿饭我来做的,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可是我现在临时有事情要去工作室,不好意思,要不等我晚上回来再给你做?”
湛礼臣不答,反问道:“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去?”
“公司来了一个重要客户,之前磕了很久都没磕下来,今天突然来工作室说想再看最后一版稿,没有问题,就直接签约。”
湛礼臣微无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走,我送你过去。”
郁暖婉拒,“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很快的,你没必要专门跑一趟。”
湛礼臣坚持,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正好看看你们公司在哪里。”
郁暖下意识的问:“你不忙吗?”
湛礼臣沉声道:“老板要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那要下面那一堆人干嘛?”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此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一路上,两个人均是沉默,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郁暖别开头,望着窗外,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
好在家离工作室不远,十几分钟后湛礼臣的车子稳稳地停在她工作室门口。
郁暖解下安全带,对车里的湛礼臣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谢谢湛先生——礼臣,送我过来。”
她本能的脱口而出湛先生,眸光瞥见湛礼臣警告的一双眼睛,赶紧改了称呼“礼臣”。
湛礼臣对她的称呼表示满意,笑着道:“什么时候下班跟我说一声,我再来接你。”
郁暖点点头,向他摆了摆手,赶紧闪进了工作室大门内。
等坐到位置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上车的时候忘了跟湛礼臣说工作室地址,而他却轻车熟路的找了过来。
略一思索,他是朵朵表哥,朵朵在这里工作,他应该也有关注过。
那轻车熟路这件事倒也说的过去。
郁暖工作的地方叫舆图设计工作室。
他们工作室不是在高档的写字楼里,而是在一处老旧的四合院里。
四合院虽然老旧,但经过他们的重新设计装修后,也算清新雅致,古色古香。
反正郁暖很喜欢,在这里上班让她身心愉悦。
让她身心愉悦的还有这里的工作氛围,同事关系,当然还有她那抠门老板,于图。
于图看她来了,赶紧招呼她,“方老板大概半个小时后到,趁这会儿时间咱们再合计一下,姑奶奶,我这单可全都靠你了啊。”
说着双手合十向郁暖拜了拜,“拜托,拜托。”
郁暖对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还不忘敲诈他一下,“这单要是拿下,我有什么好处?”
于图精亮的眼睛滴溜溜转,“拿下这单条件任你提?”
郁暖满意了,也不跟他再瞎扯,赶紧把之前已经完成的设计方案拿出来和于图一起看。
半个小时后方老板一行人准时到达,郁暖和于图把他们领进会议室。
两个小时后,他们从会议室走出,和郁暖于图,一一握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米朵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单成了,趁人不备对郁暖抛了个媚眼,“妞,厉害呀。”
郁暖接收到她的信息,垂在衣角的手向她比划了一个“耶”。
客人走后,米朵立马跑到郁暖面前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怎么样,结了婚的感觉如何啊?我的小嫂子。”
郁暖脸色羞赧,瞪了她一眼。
小声对她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对你哥威逼利诱了,要不他怎么突然提出跟我结婚?”
她觉得没有哪个大冤种愿意拿一百万来接她这个盘。
可是没想到看似精明的湛礼臣竟是那个大冤种。
她记得有一天湛礼臣加她微信,好友通过后,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跟我结婚好不好?】
这也是她认识湛礼臣以来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当时正在喝水,震惊的一口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出去,致使手里的手机被动的洗了个温水浴。
米朵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真是不了解我哥,就他那黑面阎罗,谁敢威胁他?要说利诱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兜里都没有两个钢镚儿,他又那么有钱,我拿什么能利诱的了他?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怕我哥,躲他还来不及呢。偏偏他还喜欢管我,隔三差五就慰问我一下,最近干什么了,都跟谁在一起等等,管的比我爸妈都宽。”
郁暖见她提起湛礼臣,怨念颇重的样子,实在忍俊不禁。
“管着你,还不是说明人家关心你。”
米朵睨着她切了一声,“这才刚结婚,就护上了?你们小两口现在穿一条裤子,我懒得跟你说,枉我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也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色令智昏,重色轻友,贪淫好色……”
郁暖一巴掌直拍上她脑袋,让丫信口胡说,还越说越离谱。
米朵被她打的咧嘴,开口怒骂,“郁暖,你大爷的,真舍得下狠手啊?”
郁暖一派风轻云淡,“下手不狠,地位不稳。”
米朵嗤笑一声,“行,你能耐,我就看你敢不敢对我哥下狠手?”
郁暖:“……”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