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吓得尖叫起来,顿时被另外一名侍卫横刀在颈,一声都不敢出了。夫妻俩看着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领着一名娇美的女子进来。他们定睛一瞧,那女子,可不就是他们口中的“摇钱树”!沈定珠反手关上门:“王爷,就是他俩。”王爷?!夫妇俩惊愕不已,萧琅炎看了一眼满桌茶茗,他落座后,淡淡道:“打。”成廷和另外一名侍卫,便动作麻利地将夫妻二人堵住嘴,下起狠手来,只能听到闷闷的惨叫声。不一会,成廷他们停了手,抹布摘去,夫妻两人吓得发抖直哭。
徐寿觑着她的神情:“怎么了,沈姑娘有什么难处?”
“徐公公,能不能等我两日,现下我银子不够。”
她说完,徐寿眼中闪过狐疑,却还是点头:“好,你到时再来找杂家便是。”
徐寿走后,沈定珠扶着门框,在秋日里站了许久,凉风吹来,好似从她心口破了的洞钻入,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冷。
朝后,萧琅炎回府,徐寿在书房里为他磨墨。
“银子给她送出去了么?”萧琅炎提笔问。
徐寿顿了顿:“沈姑娘说她现下银子不够。”
萧琅炎动作停住,抬起冷眸来:“她亲口说的?”
见徐寿点头,萧琅炎深沉幽暗的眸色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道:“从我账上支二百两,让凌风即刻去漠北。”
“是。”
入夜,萧琅炎回了院子,经过偏屋的时候,透过半敞的窗子,看见沈定珠拿着男子所用的荷包,正在走神发呆。
这个时候,她宁可犹豫要不要求外面的人,也没想过再问他。
萧琅炎面无表情地离开,进了自己屋内。
快到入睡时,沈定珠主动进屋,为萧琅炎铺床。烛火半熄,唯留一盏,她没有离开,坐在脚榻上,微微低下了头,露出纤细柔美的脖颈。
萧琅炎靠床挑眉,静静地看着她。
沈定珠闭了闭美眸,伸手轻轻一褪,衣服掉落,身上唯穿赤红锦红莲肚兜,白皙的肌理滑如绸缎,起伏窈窕的娇躯,如将开未开的花苞,待人采撷。
她黑长的乌发都垂在右边胸口前,沈定珠抬起头来,眼尾殷红:“王爷,我……”
那些贬低自尊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萧琅炎眼眸幽幽,彷如火焰跳动,他却不接腔,只等着沈定珠自己说出来。
沈定珠觉得喉咙干涩,她舔了舔唇:“我……我来侍寝。”
说完以后,她感到自己的面颊如火般烧了起来,耳垂红粉一片,连带着脖颈都透着轻红。
室内很安静,忽而,萧琅炎一声嗤笑,带着嘲冷,让沈定珠如堕冰窖。
“出去。”他毫不留情地拒绝。
沈定珠娇躯僵了僵,仿佛生生地挨了一巴掌般,十分难堪。
她再一抬头,萧琅炎已经躺下来,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没耐心继续听她说了。
沈定珠指尖勾回自己的衣服,窸窸窣窣地穿上,但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水珠,接二连三地从眼眶中冒出。
萧琅炎听她小声啜泣的动静,不由得拧眉,睁开薄眸看向她,沈定珠还跪在脚榻上,衣服倒是穿上了,只是没系,那肚兜更加红的发暗,锦莲像是活过来一样,绽放着幽香。
“你又哭什么?言而无信的人是你,本王还要事事都看你愿不愿意?”
沈定珠纤细的指尖擦去泪水,眼眸红彤彤的,哽咽道:“王爷,我被人骗了。”
萧琅炎坐了起来:“骗你什么了?银子?还是别的?”
“银子,我好不容易为接济父母筹来的钱。”沈定珠哭着,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明白了。
萧琅炎有些暴躁地捏了捏眉心,语气也跟着凶戾起来:“你也就只会在我面前逞能。”
沈定珠垂泪不已,薄嫩的肩头跟着发颤,身姿一动,便看见细腰纤瘦,一掌尽可在握。
她要不是被银子逼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想邀宠,沈定珠平日就像个利爪的猫儿,真的碰上棘手的局面,反而要找靠山护着。
萧琅炎挪开目光,眼底漆黑摄人:“不准再哭,记住这次的蠢,下回不许再犯。”
前世,他也总是这样教训沈定珠。
她止住哭腔,连连点头,随后一点点系上自己的衣裳,抬起被水洗过的黑亮美眸,问道:“王爷可不可以借给我两个侍卫。”
“你想做什么?”萧琅炎扬眉。
沈定珠敛眸,不知是不是萧琅炎给予了底气,她的神情倒是平静多了:“想出口恶气。”
萧琅炎沉息片刻:“你出去吧,我想想。”
沈定珠起身,犹豫了两下,还是道:“谢谢王爷。”
她走后,萧琅炎躺下重新闭上眼。
如果沈定珠跟玄甲军有关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看来,他恐怕高看了这个女人。
室内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幽香,勾的萧琅炎腹下始终有股火在烧,他翻来覆去,到底是睡不着了。
三日后。
徐寿为沈定珠准备了马车,她发现驾车的人是成廷,一掀帘坐进马车里,竟见萧琅炎一袭衮金紫蟒袍,定定地坐在车内。
沈定珠微微惊讶:“王爷也去?”
萧琅炎看她一眼,薄眸色泽幽深:“顺道而已。”
茶楼的雅间里。
夫妇俩点了一桌子名茶糕点,沉碧像动物一样被绑住手脚,嘴里塞着抹布,扔在角落里。
他们大快朵颐,还商量着:“那娇滴滴的小姐,一看就好骗,等会再找她多讹两笔。”
“没错,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走这么个摇钱树。”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
男人猛地拍桌站起:“谁啊,敢闹事!”
才说完,就被成廷扼住后脖,狠狠地按在桌上,砸出“咣”的一声响。
妇人吓得尖叫起来,顿时被另外一名侍卫横刀在颈,一声都不敢出了。
夫妻俩看着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领着一名娇美的女子进来。
他们定睛一瞧,那女子,可不就是他们口中的“摇钱树”!
沈定珠反手关上门:“王爷,就是他俩。”
王爷?!
夫妇俩惊愕不已,萧琅炎看了一眼满桌茶茗,他落座后,淡淡道:“打。”
成廷和另外一名侍卫,便动作麻利地将夫妻二人堵住嘴,下起狠手来,只能听到闷闷的惨叫声。
不一会,成廷他们停了手,抹布摘去,夫妻两人吓得发抖直哭。
“骗了她多少银子,拿出来。”萧琅炎发话。
妇人哭着磕头ᴊsɢ:“王爷您饶命啊,那些银子都花了,上哪儿还给她呢?”
萧琅炎扬眉,目光冰冷无情:“拿不出来?成廷,将他们卖给拍花子,卖身的银子总能补上。”
拍花子?那可是人牙贩子,落到他们手中,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他是王爷,料想抹去两个人的存在也很容易,这下真是惹到大人物了。
男人急了:“都什么时候了,快把银子拿出来!王爷,各位大人,银子和身契,就在她兜里。”
成廷上前一搜,果然拽出来一兜子银子,确认过沉碧的身契是官府给的那张以后,沈定珠松了口气。
原本她想的是找萧琅炎借两个侍卫,将这夫妻俩麻袋套头,狠狠打一顿出气。
但萧琅炎想的更万全,连银子都要了回来。
夫妻俩被扔出茶楼的时候,成廷警告道:“再敢生事,下次就不止是挨打这么简单。”
那俩人灰溜溜地跑了。
雅间内,沈定珠为沉碧解开绳索和抹布,主仆相拥,哭得眼睛通红。
沉碧哀泣道:“幸好小姐带来王爷,那对夫妻还商量着继续坑骗您的银子,奴婢恨不得一头撞死了之,也绝不牵连您。”
沈定珠为她擦去眼泪:“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沉碧,你也快谢谢王爷。”
沉碧忙磕头,萧琅炎笔挺的身躯端坐,面上没什么特殊神色。
他掸了掸衣袍站起身:“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叙旧。”
紧接着,萧琅炎便离开了雅间。
沉碧连忙问沈定珠:“小姐,您怎么没有去商州?”
萧琅炎正要走远的脚步,缓缓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