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子裹紧了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再次睁开眼,钱老头担忧的神情映入眼帘。见他醒过来,钱老头松了一大口气:“你可算是醒了,叫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动一下。”孙程辉被他扶起来靠着床头坐好:“让您担心了,就是有点睡沉了。”钱老头把白粥从锅里盛出来,递给他:“先吃着,不够还有。”孙程辉看着手里的碗,有些微微愣神。钱老头看着他不动,问道:“怎么了?是味道不好吗?”孙程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起了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太太也会给我熬白粥,她手艺很好。”
这几日孙程辉都没有再出门。
只是因为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勉强,口腔内始终散不开的血腥气。
胃部的刺痛越来越频繁,让他有些忍不下去。
钱老头找来的医生对他的病都束手无策。
孙程辉认命地对钱老头说:“别找了,治不好的。”
钱老头见他这个样子,同情又恨铁不成钢。
孙程辉重重地咳了几下,钱老头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他摆了摆手:“不用管我,您去休息吧,我没事。”
钱老头喊道:“那怎么行!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没事儿吗!”
孙程辉微微眯着眼,连一个简单的笑都已经没有力气扯出来了。
他的鼻尖突然飘着一股白粥的清香气,那是他从前胃疼得最厉害的时候,我日日起了个大早给他熬的味道。
他看向钱老头:“您能给我熬一碗白粥吗?”
钱老头见他竟然主动要吃东西,开心地笑了出来:“好好好,我这就去,多吃点东西多好,等会儿啊。”
说着他便跑了出去,孙程辉听着他在厨房里忙活的声音,心中涌上几分暖意。
孙程辉躺在床上,感觉浑身发冷。
他把被子裹紧了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钱老头担忧的神情映入眼帘。
见他醒过来,钱老头松了一大口气:“你可算是醒了,叫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动一下。”
孙程辉被他扶起来靠着床头坐好:“让您担心了,就是有点睡沉了。”
钱老头把白粥从锅里盛出来,递给他:“先吃着,不够还有。”
孙程辉看着手里的碗,有些微微愣神。
钱老头看着他不动,问道:“怎么了?是味道不好吗?”
孙程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起了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太太也会给我熬白粥,她手艺很好。”
钱老头笑了笑:“老头子我手艺怕是比不过你太太,你将就着吃。”
孙程辉舀了一勺送入嘴里,而后笑着说:“很好吃,谢谢。”
钱老头听着笑得更欢了:“好吃就行,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吃完了叫我我来收拾就好。”
孙程辉点了点头,钱老头出了屋子,轻轻带上了门。
他看着钱老头的背影,门关上的一刹那神色落寞起来。
接着吃了几口后,胃口便荡然无存。
他把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看向窗外。
这几天都没有秦旭谦的消息传回来了,想来是遇到不测。
而另一边的军区大院里,我正陪着小蝶做功课。
通讯员来通报,我不明所以,但心已经开始慌了起来。
我摸了摸小蝶的头:“小蝶你先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妈妈马上回来,你不要乱跑。”
小蝶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我跟着通讯员去了秦旭谦的办公室,通讯员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我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开口:“同志,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通讯员看着我,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从挎包里翻找着什么。
我抬眼看着他的神情,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握着杯子的手指尖泛白。
通讯员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串有些化了的冰糖葫芦递给她。
我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这两样东西,心猛地一沉。
一瞬间我的眼眶里蓄满了泪,嘴角颤抖着,手里的杯子拿不稳,几滴热水溅到手背上,烫得我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是……”
通讯员深吸一口气,说——
“这是秦首长出任务前写的遗书。”
“他已经与我们失联,失联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送遗书时,请给我的女儿带上一串南街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