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闯府啦!”远处的护卫听到门房的呼喊,呼啦啦一下子拿着长剑飞了过来。裴火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邪魅一笑,“东厂办事,何人阻挠?”护卫一听是东厂办事,纷纷惊得目瞪口呆。东厂,谁人不知?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为什么会来他们府上?但他们只是小小护卫,做不得主,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差爷,老爷还未下朝,不如先去大堂用些茶水,稍等片刻?”
这边几人用膳其乐融融。
另一边,裴火和南风带着人一路往吏部侍郎府走去。
裴南则带着人去往英国公府,势必把韦氏皇朝的余孽给斩杀殆尽。
吏部侍郎府。
昨日受了那么大委屈的姜一瑶,此时正在屋子里大发脾气,她的脸到现在还肿着。
太医也看了,药膏也上了,但就是不见好。
反而有越来越肿的趋势。
她撕扯着手中的绢帕,眼眸微眯,恶狠狠的道,“贱人,真是一个贱人,我一定要划花她的脸,让她不得好死。”
苏影拍了拍姜一瑶的手,柔声安慰道,“哎呀我的乖女儿啊,一个贱人而已,犯不着和她生气,让人除了就是。”
她做事向来颇有成算,就算她不是英国公的女儿,又怎样?
她的母亲很早就开始谋划,暗中早已积蓄了很大的势力。
她们至始至终仰仗的都不是英国公府。
英国公府只是她们需要遮掩的一个幌子而已。
她们需要更高的权势,来助她们登上更高的位置。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三皇子的心,让他早日把你娶进府。”
“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他不就范?”
只要三皇子娶了瑶儿,那么她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只要三皇子登上那个位置,瑶儿生下来的儿子就是以后的太子,这样她们不用花费一兵一卒,就把复国之事完成的天衣无缝。
等时机成熟,直接把国姓改过来就是。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裴火带着人一路大张旗鼓的往侍郎府走去,裴木那个铁憨憨是个会来事的。
沿途一边走,一边和不停张望的路人打招呼。
“昨日姜姑娘说的大瓜,你们还记得哇?”
“想要吃瓜的跟着我们走,保准你们吃到不一样的大瓜。”
“想知道吏部侍郎府的三两事,跟着我们走,准没错。”
众人一听,联想到昨日戏剧性的一幕,纷纷跟上裴火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姜府走去。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裴火他们的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群众。
其中还不乏一些大臣家的孩子。
“咚咚咚……”姜府厚重的大门被东厂的人敲得邦邦作响,还不忘回头讨好的看了眼南风。
听头说,这人可是大有来头,一旦抱上金大腿,那以后不愁不升官发财啊!
裴火看着手下那不要钱的笑脸,只能无奈的挠挠腮帮子,没眼看啊,没眼看。
南风只是挑挑眉,没说什么。
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他们远离尘嚣,一心只等姑娘的回归。
他们早已心如止水,唯有姑娘是他们的救赎。
听着被敲得邦邦作响的大门,门房不耐烦的吆喝道,“谁啊,大白天的作死啊?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府邸啊?敲敲敲,死了人都没这么着急的。”
门房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外面看热闹的人的耳朵里。
裴火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一个小小的门房都这么嚣张跋扈。
南风眼神一厉,伸出脚,重重的一踹。
厚重的大门,在这一脚下,直接飞射而出。
‘嘭’的一声,重重的砸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上,一块块青砖碎裂开来。
慢了一步的门房,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看着倒在地上的大门,门房吓得一激灵,‘嗷……’的一嗓子嚎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闯府啦!”
远处的护卫听到门房的呼喊,呼啦啦一下子拿着长剑飞了过来。
裴火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邪魅一笑,“东厂办事,何人阻挠?”
护卫一听是东厂办事,纷纷惊得目瞪口呆。
东厂,谁人不知?
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为什么会来他们府上?
但他们只是小小护卫,做不得主,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差爷,老爷还未下朝,不如先去大堂用些茶水,稍等片刻?”
南风瞥了管家一眼,看着一道身影朝着后院而去,无情的勾了勾唇,大踏步往前走去。
裴火看到南风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忙带着人跟了上去。
这人可是代表着姑娘的,他可不能落后了。
不然惹得姑娘不高兴,那可咋整?
南风一脚踹开姜一瑶的屋门,可把屋里正骂得起劲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姜一瑶头也不回的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本小姐和娘亲在说话?”
“没个眼力见的,来人,拉下去,打他个二十大板!”
后来赶上的裴火被姜一瑶的嚣张给震裂了。
南风可不惯着他们,直接把韦金的尸体给扔了出来。
冷不丁两人的面前出现一具尸体,吓得两人放声尖叫,“啊……”
苏影看着韦金那张全是尸斑的脸,眼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的怒喊道,“是谁,是谁杀了你,金哥,金哥,你醒醒啊!”
一双眼睛弥漫上血色,她转头看向门边tຊ的南风和裴火,恶狠狠的道,“是你们杀了我的金哥?”
裴火朝着后面挥挥手,东厂的衙差一窝蜂的从外面涌了进来,一下子把苏影和姜一瑶给制住了。
南风睨了苏影一眼,冷冷一笑,“你不是派他去追杀我家主人了吗?技不如人,怪的了谁呢?”
“他……是你害死的呀!”
这句话像是一道魔音,在苏影的耳朵里无限循环,他是你害死的,他是你害死的。
“金哥……”苏影凄厉的嘶吼道,“咯咯咯……贱人,都是贱人,那对贱人早就该死了,可怜了我的金哥。”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哭了,你赶紧拿个主意啊?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啊?”姜一瑶被钳制,不舒服的扭动着。
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了呢?
为什么?
金哥,一个为母亲办事的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呗!
一个奴才而已!
看着姜一瑶满不在乎的模样,南风恶趣味般的说道,“那是因为这人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你的母亲才哭的那么伤心呀!”
“你和你那哥哥,可都是你娘偷情的产物,野种啊……”
“这结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