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钱,只够开药,没法做治疗。周雯嘉看着我这样子,一时愕然:“做了几年许太太,他治病的钱都没给你?”我低着头沉默。周雯嘉真是又恨又心疼:“这次我帮你出钱。”“但你的情况必须尽快住院做持续治疗,预估费用要五十万,拖到后面费用越高……风险也会越高。”听到如此高额的费用,我面色发白。“我想想办法。”我不知道自己后面是怎么离开的医院,好像被抽离了灵魂一样。结婚五年,我一心扑在许彦廷的身上,没工作没收入,积蓄早已坐吃山空。
我一下子就愣在原地,手里的花也掉了。
许彦廷写的竟然这样直白。
难道我和他之间就没有一点情分吗?
“谁让你来的!”
许彦廷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转过身,有些涩然看着怒意肆虐的男人。
“她是你的亡妻,那我算什么?”
许彦廷冷冷看着我:“你说呢?”
我心中一阵绞痛:“和你在一张结婚证上的人是我,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从来没认同过我的身份。
直至现在,竟然让那个沈家亡魂喧宾夺主!
“滚出去。”
许彦廷走到墓碑边,不让我继续看。
我看着他戒备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剜了一刀。
大婚当天,他把家里的结婚照换成了沈梦兰的遗照。
第二天家里全部换成白色披丧。
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变成了沈梦兰的忌日。
而我身为南城贵女,一夜之间变成了南城笑话。
在他许彦廷的眼里,无论我怎么自证清白都是凶手。
思及至此,我心里的苦止不住蔓延。
“你妈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若是没记错,许母一直都反对许彦廷对沈梦兰念念不忘。
我的好心提醒,落在许彦廷耳中却成了不怀好意。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神色阴鸷:“你威胁我?”
许彦廷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将我狠狠刺痛。
我总以为真心可以换真心,可他的真心全都给了沈梦兰。
我的脸逐渐涨红,空气开始变得稀薄。
滚烫的热泪滴在许彦廷的手上,他不自在的松了手。
重获新生的我,大口的喘息。
但心里的那双手却越握越紧,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要再来这里。”
许彦廷转过身,不再看我。
我刚想说什么,蓦地感觉天旋地转,恶心耳鸣,浑身没有力气。
甚至是鼻腔里,有一股热流呼之欲出。
我知道自己又发病了,需要赶快去医院,我已经很久没吃药了。
我顾不得狼狈连忙噤声,转过身趔趔趄趄地离开墓园。
……
南城市医院。
好友兼医生周雯嘉是我的主治医生,这些年看着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次检查完我的身体,她有些唉声叹气。
“你得马上做治疗,光吃药已经缓解不了你的症状了。”
说着,周雯嘉就要给我开单子。
“下次吧,今天先吃药。”我有些窘迫。
我身上的钱,只够开药,没法做治疗。
周雯嘉看着我这样子,一时愕然:“做了几年许太太,他治病的钱都没给你?”
我低着头沉默。
周雯嘉真是又恨又心疼:“这次我帮你出钱。”
“但你的情况必须尽快住院做持续治疗,预估费用要五十万,拖到后面费用越高……风险也会越高。”
听到如此高额的费用,我面色发白。
“我想想办法。”
我不知道自己后面是怎么离开的医院,好像被抽离了灵魂一样。
结婚五年,我一心扑在许彦廷的身上,没工作没收入,积蓄早已坐吃山空。
谁能给我钱治病?
我首先就想到母亲,可这么多年,她为了我和许彦廷的事情操碎了心。
如今怎么好意思再和她要钱?
我叹了口气,生病的事,我不想让母亲操心。
夜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我犹豫很久后拨通了许彦廷的号码。
如今能帮到我的人,大概只有他了。
电话无人接通,我心里有些忐忑。
一番思索。
我决定去公司找许彦廷。
刚到办公室门口,我就听到了里面言笑晏晏的声音。
我僵在原地,心好像被扎了一下,提着餐盒的手骤然握紧。
我推开半掩的门,看见一个女人附在许彦廷的耳边。
那样子好像在吻他,而他唇角带笑,眼里也是我少见的温柔。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过明显,两人都朝我的方向望过来。
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我呼吸一滞。
沈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