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芸娘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她不会杀了江白柔,她还需要用江白柔做很多事。屋内静了下来,宋文翎能听到自己“扑扑”的心跳声,江芸娘越不出声,他越是害怕。“你说啊!”宋文翎大声道。“二爷是想我放过江白柔,把江白柔交给你是吗?那你别想了,你们害得我只能在宋家这个吃人的地方苦熬,我见不得你们好。我必定会让江白柔受尽折磨,再让她死得毫无声息,保证不让你找到她。”江芸娘发狠了道。她还蛮佩服宋文翎对江白柔的感情,都到了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不信江白柔没有撒谎,只有宋文翎相信。
江芸娘没有歇下,她知道宋文翎会来找她。
十月底的夜里已经很凉了,但她还是开着窗。
秋月本想关了窗,但江芸娘说待会,“你让二爷进来吧。”
过了会,江芸娘看到宋文翎不情不愿地进来,二人目光对上后,宋文翎便坐到了床边。
“二爷别拖鞋了。”江芸娘叫停宋文翎,“你这不情不愿地过来,是恶心你自己,还是恶心我呢?”
“江芸娘,你就别装了,你明明心悦于我,现在我都来了,你还端着做什么?”宋文翎用脚跺了跺地板,示意江芸娘他没多少耐心了。
江芸娘看宋文翎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不由好笑,“二爷这幅表情,是要把自己当成青楼楚馆里的小绾吗?”
“你说什么呢?”宋文翎怒了,他是世家公子,怎么能和低贱的小绾做比较?
“你来我这里睡觉,不就是来卖自己,好让我放过江白柔?”江芸娘可不管宋文翎的脸色多难看,她就是要揭穿宋文翎的各种虚伪,“但是二爷,我已经不稀罕你了。就你那幅身板,被江白柔用过,已经脏了。”
她嫌恶心。
“你说什么?”宋文翎刷地站了起来,抬起拳头对着江芸娘。
“我说你脏了,我不想碰你,让你滚蛋,你听到没有?”江芸娘也站了起来,面对宋文翎的拳头,她丝毫不惧怕,“怎么,你想打我?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江白柔生不如死!”
“你真是个毒妇!”宋文翎甩袖要走,只是走到门口,又想到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停下步子,咬着牙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白柔?”
江芸娘冷笑道,“二爷说什么,我都还没处置江白柔,你说什么放过?”
“那你打算,怎么对白柔?”宋文翎追问。
听到这话,江芸娘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她不会杀了江白柔,她还需要用江白柔做很多事。
屋内静了下来,宋文翎能听到自己“扑扑”的心跳声,江芸娘越不出声,他越是害怕。
“你说啊!”宋文翎大声道。
“二爷是想我放过江白柔,把江白柔交给你是吗?那你别想了,你们害得我只能在宋家这个吃人的地方苦熬,我见不得你们好。我必定会让江白柔受尽折磨,再让她死得毫无声息,保证不让你找到她。”江芸娘发狠了道。
她还蛮佩服宋文翎对江白柔的感情,都到了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不信江白柔没有撒谎,只有宋文翎相信。
可见宋文翎对江白柔多好,有多在乎江白柔。
不过再喜欢江白柔,宋文翎还是选择娶旁人,又同意去母留子。所有喜欢的前提,是不能挡住宋文翎的前程。
这么说起来,江白柔又是可悲的,自以为能把宋文翎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一次次被宋文翎放弃。
“你……你好狠的心。”宋文翎想到白柔的苦苦恳求,他放不下白柔,尽管再厌恶江芸娘,这会忍气吞声道,“你就说个法子,再大的怨气,也有疏解的时候。只要你放过白柔,我可以考虑。”
“那你跪下和我说。”江芸娘不假思索道,“既然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跪下?宋文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芸娘。
这个女人竟然要他跪下?
从古至今,都是男子为尊,他可是宋家嫡子,怎么能让他跪下?
“不跪就走吧。”江芸娘可没那个耐心和宋文翎耗时间。
想到江芸娘说的话,宋文翎的傲骨告诉他不能跪,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柔去死。
他曲起膝盖,给江芸娘跪下了。
屈辱,愤慨,怨恨……等等情绪都翻涌而来tຊ,宋文翎紧紧握住拳头,额头暴起青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白柔?”
“我放过江白柔,岂不是让你们双宿双飞,往后你们幸福洞房,我却要在宋家继续痛苦。你要我放过你们,那就写下一份罪己书,告诉全天下的人,是你宋文翎薄情寡义,非要和江白柔在一起,才与我和离,如此一来,我能离开宋家,也就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江芸娘道。
拿到宋文翎的罪己书,便能把对江芸娘的影响降到最小,同样,宋文翎也可能因此在殿试被刷下来。
还是同样的选择,前程和江白柔,宋文翎只能选择一个。
前两次,宋文翎都选了前程。
看宋文翎再一次沉默,江芸娘嘲讽道,“二爷都为江白柔跪下了,怎么还舍不得那点子名声?”
“你换一个。”宋文翎也想与江芸娘和离,但不能写罪己书,绝对不能写!
“我就这一个要求,不行就走吧,夜深了,我要睡了。”江芸娘叫来秋月,当秋月看到跪着的宋文翎,差点惊掉下巴。
宋文翎跪给江芸娘一个人看,已经非常屈辱,现在江芸娘还叫了下人进来,这是多么没面子的事?
宋文翎当即就站了起来,“江芸娘,你当真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不是我做得绝,是你们宋家先不给我留活路。”江芸娘道,“二爷再不走,我要喊其他人也进来看看了。”
宋文翎的恳求没有用,只能气愤离开,等他走后,秋月立马道,“二奶奶,您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让二爷您下跪!”
“这是他欠我的。”江芸娘打了个哈欠,她困了,“你让孙嬷嬷盯着江白柔那里,明儿一早,我去见见她。”
这一晚,有许多人都睡不着。
次日天刚蒙蒙亮,江芸娘便去了后院,看到明霞屋子里的木窗开了一条缝,她让冬梅过去带句话,“你和张姨娘说,天儿冷了,窗户别开那么大,有些不该听的,还是别打听才好。”
等冬梅走后,江芸娘才进江白柔的屋子里。
床上的江白柔眼眶青黑,明显一晚没睡,她的头发凌乱,眼神空空地看向江芸娘,
上一辈子,差不多的情景,不过调换过来了。前世是江芸娘被病痛折磨,江白柔来看她笑话,现在是江芸娘来处置江白柔。
“你是要来杀了我吗?”江白柔突然开口。
“我不会杀你的。”江芸娘坐下后,和江白柔隔了好几步的距离,“当年你我的事,父亲母亲派人查了后,说你是奶娘的女儿。不过我后来也查了查,如果奶娘的邻居们没记错,她当年生的是儿子。”
“江白柔,你说儿子怎么会突然变成女儿呢?还是说,你的身世另有隐情啊?”江芸娘眯起眼睛,看向江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