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会议室一边看了他很久,累到退酸,我便去了他的办公室。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办公室的温度太过于温暖,还是因为连日在医院的劳累,我刚靠在沙发上困意就袭来,恍惚之间,我感觉有人离我很近。他的呼吸带有小心翼翼,一阵阵的热浪扑在我的脸上,随后就是更加一步的靠近,从额头落下的轻吻,一路向下的试探,略过鼻峰,在停顿一会后,唇上如盼传来温润的触感。那触感,有点像昨日靳斯言的吻。我猛然惊醒,抬眸便对上靳斯言的眼睛。
靳雨辰看见我舅舅后,本来阴寒的脸色,瞬间变的戏谑,他像是拿住我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似的,“陆知夏,你的这个姘头可真老,原来你这样的贱人,爱老人味啊!”
“你和我哥可还没离婚呢,我妈说得那些话一点都没说错,你啊,就是贱。”
不等他继续,我抬手猛地甩了他一巴掌,“靳雨辰,嘴巴放干净一点,这是我舅舅。”
靳雨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神都是震惊,大概他这样混不吝的二世祖,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想过,会被自己从来瞧不上的女人打吧。
靳雨辰艺捂着自己的脸,朝我大喊,“他是你……你舅舅?你怎么不说是你干爹呢!陆知夏,今天这一巴掌我记着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靳雨辰啐了一口痰在地上,转身离开。
在病房里边听到这些的付云庭,气得猛咳几声,我连忙走过去给他顺气,他涨红着脸,手上青筋暴起,握紧我的手,“那小子是不是你婆家人?他们就是这样欺负你的是不是?”
付云庭紧抿唇,见我不答,而后语气不在含有疑问,只是确定的嘟囔了一句,“所以我的知夏和靳斯言离婚,是因为他对她不好啊。”
靳斯言前世是比旁观者更让我心寒的老公,那些委屈像耳光抽得我哑口无言。
但我不想舅舅因我惆怅伤神,我强扯着笑容摇头。
付云庭见我摇头,眉心皱得更加厉害,眼底泛出得心疼显而易见,他摩搓着我的手,轻轻拍拍,“别怕,舅舅在呢。”
舅舅说得郑重,让我原本憋回去的委屈,化作泪水一颗颗如珍珠落下,砸在舅舅的手背上。
我强忍着悲伤,抹开泪,抬头笑道,“嗯,我知道舅舅会一直护着我。”
舅舅自己都被外公撵出来了,还替我操心,可是以靳家的势力,何以触得。
这辈子我怎么还会让自己身处那样的悲哀中,拿了上帝视角的剧本,我不只想救赎遗憾,
我在心中默念:舅舅信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在安顿好付云庭后,我转身去找靳斯言。
靳斯言公司的前台确实换了。
这一次接待我的是个清颜和润的女人,她见我便迎了上来,恭敬而又不失礼仪,“夫人,您稍等一下,我给程秘书打个电话。”
我应着,很快程秘书便下来接我。
他一见我,面带和煦笑容,“夫人,请跟我来。”
我点头,程泽便领着我上楼,路上还不忘解释,“夫人,靳总还在开会,我先带您去他的办公室。”
靳斯言一层的高管全部聚集在会议室,与楼下的稀稀疏疏空缺的相比,楼上忙得热火朝天。
路上还碰到几个员工跟程泽交接文件,他细心解惑还不忘给我招待。
我侧眸看他,“程秘书,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先去处理。”
程秘书顿了下,见离办公室也没几步的距离,才点头,“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呼唤我。”
我应了一声,他便转身离开。
我往靳斯言的办公室走,路过会议室,最先入目的便是主位上的靳斯言。
他眼帘低垂,鼻梁高挺,每一处轮廓线条都蕴藏着锋利寒意,面瘫着脸看着合同,除了台上的人员介绍着数据,下面的人全然噤着声,像是被锁住了喉咙,没一个人发出声响。
我承认自己是颜狗,他好像是上帝造物主的宠儿,有张无可挑剔得五官之外,聪明,有魅力,做事让人放心,前世我对他那般死心塌地,不也是因为这些吗?
我对感情最大的误解就是,以为只要付出就会得到回报。
可后来现实给了我狠狠的一刀,我便醒了。
我并不后悔前世爱上靳斯言,情出自愿无悔遇见。
只不过我们的交集本身就是个错误,重生再来,我就没必要再回头了。
我站在会议室一边看了他很久,累到退酸,我便去了他的办公室。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办公室的温度太过于温暖,还是因为连日在医院的劳累,我刚靠在沙发上困意就袭来,
恍惚之间,我感觉有人离我很近。
他的呼吸带有小心翼翼,一阵阵的热浪扑在我的脸上,随后就是更加一步的靠近,从额头落下的轻吻,一路向下的试探,略过鼻峰,在停顿一会后,唇上如盼传来温润的触感。
那触感,有点像昨日靳斯言的吻。
我猛然惊醒,抬眸便对上靳斯言的眼睛。
只是光线太亮,我没看清他的神情,他便已经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立马做起来整理衣衫,“会议结束了?”
靳斯言轻抿着唇应了声,静默的眼睛上下打量我,“来,道歉?”
我没反应过来,“道什么歉?”
昨天骂我是他,亲我是他,道歉还得我来?他得是长了多大的脸?
靳斯言深凝我一眼,看起了文件,"如果不是道歉,那还有什么事情找我?"
看着那张欠揍的神颜,我深吸一口气,侧眸看他,“离婚的事情。”
“既然我们双方都有离婚的意向,那离婚后我只需要一百五十万的补偿。”
靳斯言唇角带笑,深眸瞥了我一眼,我以为事情有所松动,他却收回目光,继续翻看文件,不以为然地道,“双方都有意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离婚的意向?”
怎么没有?你前世都跟沈白瑜结婚了。
我咬唇开口看他,“沈白瑜今晚的飞机,我找人送了送她,你不想见见她?”
一提沈白瑜,靳斯言果然不再无动于衷,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我就知道,沈白瑜是他的软肋。
靳斯言抬眸看我,眸光中是我看不清的情绪,但我知道沈白瑜在手,离婚的事情就有谈判的筹码。
我直视他的眼睛,“靳斯言,离婚协议加一百五十万的补偿,换我就再也不打扰沈白瑜,你觉得怎么样?”
靳斯言的双眸渐渐深沉,氤氲间有我看不明白的情绪,只听他轻笑不知真心还是冷意,“不怎么样。”他漆黑的双眸逐渐透彻起来,薄唇微扬,“你的这一百五十万的补偿,倒是让我想起来,咱们好像还有一笔账。”
“裴子戚的五十万我替你还了,陆知夏,你要记得还。”
“没钱,你想要钱,就签了这离婚协议,钱从里面扣。”我怒瞪他,有本事离婚。
靳斯言却意味深长地抿唇看我,镜片后的目光微沉,“陆知夏,张口闭口都是钱,你不做商人真是亏了你那一身的重利的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