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沈平安亲过的人应该也不少了吧,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他追我的校花同桌追的别提有多凶。“你说过不会再碰我的。”我收回落在沈平安身上的目光,没再和贺冀州过多讨论,拉开车门上了他的车。系安全带的手被贺冀州按住,他探身过来,一语不发地帮我系上。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问我,“怎么不拒绝?不是讨厌我?”我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摇头闭上眼睛,“你以前也这样过。”在我印象里贺冀州一直绅士,现在的他,不像他。
贺冀州大长腿一步就跨到我和沈平安身边。
拳头擦过沈平安的面门,把我抢了过去,“别拉着我太太跟你疯!”
贺冀州没打沈平安,但沈平安却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他冲着贺冀州胸口就是一拳,“霍大哥我尊称你一声大哥,你别太过分!我和慕姗认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贺冀州今天本就不爽,被沈平安打到更是让他丢了面子。
我也意外,没想到贺冀州这样的人竟然会和当街动脚,一脚踢得利落干脆。
沈平安没防备,冷不丁被踢得噔噔噔退后好几步。
他呲着牙冲着贺冀州扑了过去,一拳怼到他脸上。
这一下没用什么力气,但足以勾起贺冀州的怒火,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是要吃了我。
他舌尖抵在被打的脸颊,眸中怒意翻腾。
他开始解西装扣子,我心里一紧,难道他要动真格的?
我赶紧跑到沈平安身前,老母鸡一样把他护在身后。
“贺冀州,你够了。”
沈平安可打不过贺冀州,他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小时候他跟学校里的混混打架就没赢过,鼻青脸肿的时候还是我帮他偷偷买的药,他可比不过贺冀州有健身的习惯。
“让开!”
贺冀州挺拔的身躯立在街头,他面色冷峻,不屑一顾。
“小慕姗你去我车里等我,这个家我还真送你回定了!我看他是脑袋被门夹了!”
沈平安推开我,也认真了。
话音刚落,贺冀州一拳勾了过去,沈平安堪堪躲过。
我找准时机赶紧跑回到两人中间,贺冀州拳头带风直轰我面门。
拳风劲爆吹动我脸侧的碎发,我下意识闭紧了眼睛,腿也没出息地软了。
沈平安赶紧过来扶住我,“你要是敢打女人我就跟你绝交!”
“我要真想打,她早趴地上了。”
贺冀州一手拽着我的手腕,一手劈在沈平安的胳膊上,我再一次回到他的怀抱。
我被扯撞到他怀里,头晕目眩,睁开眼恍惚地看着贺冀州的下颚线笑,“那我是不是要谢谢霍总手下留情?”
贺冀州没理我,扭头对着身后的沈平安道,“你走吧,我家里人要我带她回家。”
他算是解释了一句。
沈平安到底没有立场,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被贺冀州几步拽到车边,没反抗。
既然是他家里人想要我回去,我正好看看霍家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或许今天是我公开我和贺冀州离婚消息的最佳时机。
刚想要拉车门,贺冀州一掌拍在车窗玻璃上阻止了我。
下一秒,我的腰被一只大手勾住,下巴被人抬起,贺冀州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淡淡的烟草味随着被撬开的牙关挤入口腔,我被压在了车门上,挡在胸前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身侧画了个半圆,丝滑地举过头顶,好半天都是懵的。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今天抽了烟,是为了曲云烟的事情而心烦吗?
他的吻没有温柔缱绻,取而代之的是横冲直撞的怒火,没有任何怜惜,
明明是柔软探索的唇舌,我却觉得口腔渐渐被铁锈的味道侵蚀。
疼!
我反应过来,曲腿踢他下体,没成功还被他夹住。
他吻得更凶了,疯狂的试探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我几乎要招架不住,男性荷尔蒙的信号反复在我脑海中横跳。
我心里微微颤了一下,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使出浑身解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反客为主。
但是现在我宁可亲亲路边的可爱小狗,也不想和他接吻,我嫌他脏!
从嘴唇到全身,我都不想再碰!
我狠狠咬在他嘴唇上,贺冀州不敢置信,上身离开我迅速后退,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我刚喘了一口气,他就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重新压了下来。
我张嘴就咬,他有了准备直直后退。
“你是狗?”他不耐烦。
“别碰我!”
“是不想我碰你,还是你不想我在沈平安的面前碰你?”
贺冀州拇指擦掉唇瓣上的鲜血,低低地笑了出来。
我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不远处呆立着的沈平安。
可接个吻这种小把戏,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沈平安亲过的人应该也不少了吧,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他追我的校花同桌追的别提有多凶。
“你说过不会再碰我的。”
我收回落在沈平安身上的目光,没再和贺冀州过多讨论,拉开车门上了他的车。
系安全带的手被贺冀州按住,他探身过来,一语不发地帮我系上。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问我,“怎么不拒绝?不是讨厌我?”
我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摇头闭上眼睛,“你以前也这样过。”
在我印象里贺冀州一直绅士,现在的他,不像他。
贺冀州短暂的怔了两秒,双手离开握在方向盘上,语气恨恨的,“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
车子启动,发出巨大的轰鸣,睁眼时沈平安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急速倒退。
一路无话。
路上贺冀州接了个电话,我们的地址改成了去往曲云烟医院的路上。
贺冀州表情凝重,我试探问他,“烟烟病情严重了?”
按理说只是皮外伤,缝针止血然后就是好好养病,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可看他眼神,分明就像是出大事了。
贺冀州看向我神色怀疑,“慕姗,你告诉我,曲云烟被流浪汉刺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不是我!”
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没做过的事屈打也不可能成招。
飞驰的车子拐到路边,来了个刺耳的急刹,贺冀州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眼中是浓浓的失望,然后他疲惫地闭眼,指尖捏住眉心。
我扯了扯嘴角,被他几次三番的怀疑我也带着委屈,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眼泪来了根本控制不住,只能堪堪憋在眼眶里。
“贺冀州,你不是法官,断案也要靠警察。”
我话音刚落,贺冀州冷笑一声,“警察现在在医院,要带走你,如果你现在认错,我可以帮你周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