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葱白如玉的手指,变成了紫黑色。谢云歆紧紧盯着云鹤厉,可是他半点眼神也不愿施舍给自己,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终于,云鹤厉松开手,谢云歆跌坐在地,她啜泣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委屈,愤怒,甚至一丝丝恨意,在谢云歆的心底浮现。“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啊!你竟然为了韩梦嫣一句话,就如此惩罚我!丝毫不顾念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容姐姐,你还是低头跟鹤哥哥认个错吧,难道还要再插一根才肯低头吗?”韩梦嫣的语气听起来甚是担忧,可在云鹤厉看不见的地方,却厌恶地盯着谢云歆的小腹。
“啊——!!”
钢针准确插入谢云歆的指缝,指甲被撬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谢云歆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哭诉着:“七郎,不要。我好疼……你明明发过誓要保护我一辈的。”
她摇着头,哀求着,诉说着往日的情分。
谢云歆的眼泪不停的落下,滴落在云鹤厉的手背上。
可是她的夫君不为所动。
云鹤厉的动作极慢,谢云歆能清楚的感觉到,钢针一点一点插入指缝的感觉。
剥皮抽骨般疼痛。
她的一根手指,就这样被撬松了指甲。
原本葱白如玉的手指,变成了紫黑色。
谢云歆紧紧盯着云鹤厉,可是他半点眼神也不愿施舍给自己,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终于,云鹤厉松开手,谢云歆跌坐在地,她啜泣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委屈,愤怒,甚至一丝丝恨意,在谢云歆的心底浮现。
“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啊!你竟然为了韩梦嫣一句话,就如此惩罚我!丝毫不顾念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容姐姐,你还是低头跟鹤哥哥认个错吧,难道还要再插一根才肯低头吗?”
韩梦嫣的语气听起来甚是担忧,可在云鹤厉看不见的地方,却厌恶地盯着谢云歆的小腹。
谢云歆满心惊慌地看着云鹤厉,疼痛让她声音颤抖,她止不住哀求着:“七郎,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她看着云鹤厉,而他只是皱着眉,叫人取来木塞,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再出声。
谢云歆再次被按住,云鹤厉拿着钢针,伸手向她另一根手指靠近……
两根手指被插了钢针的痛苦,令谢云歆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瘫倒在地。
见她凄惨的模样,韩梦嫣总算是满意了,拉着云鹤厉的手娇娇的道:“鹤哥哥,你陪我去用膳吧。”
“好。”
说着云鹤厉牵着韩梦嫣离开,没再管谢云歆的死活。
看着两人恩爱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痛胜过身上的痛苦,谢云歆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脸上湿漉漉一片,不知是泪水还是疼出的汗水。
谢云歆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扶到床上的,昏昏沉沉间,一阵发冷,一阵发热,难受至极。
睡梦间,好似有人拿着帕子在替她上药、降温。
然而,谢云歆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是何人,只听见一个温柔的嗓音,在轻唤自己,喂自己喝药。
她努力睁开眼,眼前人依稀是云鹤厉。
云鹤厉久违的温柔让她眼眶湿润,恍惚以为是在做梦。
委屈的谢云歆再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云鹤厉的衣摆:“鹤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云鹤厉我恨你!”
梦中的云鹤厉半晌没有动,就在谢云歆即将再次陷入昏睡的时候,她受伤的手被他扯开。
伤口的疼痛刺激的谢云歆恢复了些许意识,她睁开眼,看见云鹤厉离去的背影。
一滴泪顺着谢云歆眼角滑落。
原来即使是在梦里,她也得不到云鹤厉的爱。
……
夜阑人静之时,一个一身黑衣戴着斗篷的人,来到了谢将军的书房。
来人取下斗篷,赫然就是云鹤厉。
“如何?他们信你了吗?”谢将军低沉的声音传来,却隐隐有些虚弱。
“并未,他们仍在用馨儿试探我。”云鹤厉叹了口气,心中满是郁气。
“鹤厉,我知你心爱馨儿,不忍她受苦,但是你定要以大局为重!无论如何都要取得韩丞相的信任,找到他的罪证才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沉住气!!!”
云鹤厉的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似要将其掰断,以疏解心中郁气,半晌都没有说话。
直到书房里传来谢将军地叹息声,接着道:“鹤厉,取得他们信任的投名状,我已替你备好了。”
云鹤厉看着谢将军递来的东西,惊怒不已:“师父!我怎么能杀了你!”
回应他的是谢将军一连串的咳嗽声:“我已命不久,死之前,能帮你取得韩家的信任也好。武将势力无损,用我一人之命换取韩门一党的罪证足矣。”
谢将军看着云鹤厉定定道:“你必须亲手杀了我!我寿宴那日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云鹤厉回望谢将军,喉结滚动,口舌间一阵苦涩蔓延开来,他艰难地吐出一个。
“好。”
他知道,从应下的这一刻起,他与谢云歆再无可能。